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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从烧火丫头开始的发家路》 50-60(第3/18页)
身上。
按理说蒋珍娘发现了二娘子的异动,理应赏赐夸奖才是。可这府里的风向只让周氏心生疲惫,根本顾不上这事。
待如今尘埃落定,周氏也终于记起这回事来,唤了蒋珍娘进来说话。
她见蒋珍娘垂着脑袋,分外拘谨的模样,忙教人搬来小凳,教她坐下,而后又让人送香饮子上前与蒋珍娘喝。
蒋珍娘肉眼可见的,胆大了些。
周氏脸上带笑,眼底却有些遗憾:“这回你立了大功。”
没有蒋珍娘注意到寻觅人牙子的苗妈妈,恐怕府里内外还有几日才晓得许氏做的事情。
假如再晚上几日,待交年节宴一过,恐怕忠厚侯府的笑话要传遍整个京城。
而如今,虽说外面也有些风言风语,但只要交年宴办得稳稳当当过去,那些风言风语也自然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太太说是日日吃斋礼佛,慈悲为怀,可真动起手来,那气势仍不减当年之凌厉,尽显雷霆手段。
周氏见许氏倒霉以后,心头的郁积之气顿时消散殆尽,而她原本留存的那一丝争强好胜之心,在瞧见老太太的手段后,也如轻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周氏对蒋珍娘还留有些许怜惜之意。她不吝赏赐,出手甚是大方,赏了蒋珍娘一副鎏金银制头面,另外还与她个钱袋。
蒋珍娘起初没注意,待跟着徐妈妈出了屋子,捏了捏钱袋,这才惊觉钱袋的厚度惊人。
徐妈妈领着她,进了后罩房。
蒋珍娘想分些赏赐与徐妈妈,只是打开钱袋,看了一眼里面的交子面额,登时大吃一惊:“……这是!”
周氏出手大方,自然不会给那三五贯钱的小额交子,每张皆是十贯钱。
问题在于数量。
蒋珍娘哆嗦着手,清点了一遍:“这,这,这……徐妈妈,这也太多了吧?”
足足十张,也就是一百贯钱。
蒋珍娘见寒姐儿置办了摊子,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回头也与她打听过,晓得女儿已攒到近百贯钱,这才狠狠心用了五十贯置办摊子。
寒姐儿辛辛苦苦,这才攒下这么一笔。
蒋珍娘又惊又喜,惊大于喜,捧着钱袋的双手微微颤抖:“徐妈妈,这,这是不是娘子弄错了?怎,怎,怎给了这么多?”
“你之前不是说的么,你女儿说要使人去寻寻你家大儿。”徐妈妈像是晓得里面的银钱数额,显得分外平静,她抬眸看向蒋珍娘:“娘子已赏过我了,你啊不必给我其他的。”
顿了顿,徐妈妈又道:“你把钱收好,往后有用得上的时候。”
蒋珍娘听着这话,嘴里应了声,心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想了想,还是悄声问道:“妈妈,您,您可是晓得什么事?”
徐妈妈欲言又止:“珍娘啊……”
半响,她拉着蒋珍娘的手,心中倍感遗憾:“我原是觉得与你有缘分,想收你当女儿的。”
“干娘,我自是愿意的。”蒋珍娘早有这个心思,闻言更是顺着徐妈妈的话往地上跪。不过她还没彻底跪下去,就被徐妈妈拉住,徐妈妈眼里含着泪:“可你……可你的身契不在娘子那,而在老太太那。”
“娘子原想问老太太要你和你女儿的身契,到时也好一道回许家,没曾想老太太却得知你是当年蒋妈妈的女儿,便没同意……”
蒋珍娘还有些迷迷瞪瞪,正想与徐妈妈说自己身契在府里也无妨,自己认徐妈妈当干娘是自己愿意的。
只是她话还没说出口,便感觉徐妈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话锋一转,说起另外一件事儿来:“外面说庞管事是送回庄子上,实际上……”
徐妈妈轻声道:“庞管事一家并没有被遣送去庄子上。”
“莫非……”蒋珍娘听到这里,暂时忘记了原本想说的话语,只看着徐妈妈的脸庞打了个冷颤。
再后来的对话,蒋珍娘都记不清了。
她神情恍惚,脚步虚浮地返回家中。待合上大门,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筋骨般,登时瘫软在地。
苗妈妈去寻人牙子做中介寻觅食材,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是大错特错,被府里发卖还在情理之中。
可那位庞管事,此前费尽千辛万苦,才采购到相应食材,好歹也属有功。本以为遣去乡下已是重罚,哪曾想府里竟是如此狠心,连在府里兢兢业业几十年的老人也直接发卖。
一股寒意从蒋珍娘心底往上涌,教她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隔着数十年,她终于回想起当年爹娘离开忠勇侯府时的对话。
“姐儿手段狠厉,真真不留情面。”
“趁着咱们在姐儿跟前有点脸面,不如早些抽身而去。”
“珍娘天真,咱们也得给她寻条路。”
“真要跟着姑娘去了,你说姑娘让她当通房,落得胡娘子的下场可怎么办?”
娘亲的哭诉,仿若昨日。
蒋珍娘幼年时还不晓得娘亲的心思,只觉得离开侯府,日子日渐难过,爹娘争吵日渐变多。
直到如今自个当了娘了,站在当年自家娘亲的位置上,才知晓当年娘亲为何会毅然离开侯府。
而自己带着女儿,刚出虎穴又钻进了狼窟。蒋珍娘心乱如麻,又不想让女儿知道后担心,勉强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她呆呆坐在泥炉子前,拿着火箝有一下没一下子地戳着炉灶。
苏芷寒到家门时还以为蒋珍娘没回来,等拉开门见着对着没烧起来的炉子戳戳戳的蒋珍娘,登时愣了愣。
她合上门,走近:“娘?”
蒋珍娘吓得浑身一激灵,手里的火箝直直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她吓得直直蹦了起来,半响见着身后的女儿才长舒一口气,勉强挤出一缕笑来:“寒姐儿?你,你回来了?我正在生火……生火……”
蒋珍娘把火箝捡起来,回头才看到空荡荡的泥炉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娘,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
“……您脸上都写着出事了。”苏芷寒哭笑不得,取来木炭点燃泥炉子,又把吃食搁在炉子上热着。紧接着她翻了翻旁边的米袋,舀出一勺粳米来:“家里白米要没了,明日我出门时多买点,不然后头怕是不好买。”
“没啥白米,买点糙米就是了。”蒋珍娘下意识回答,“要吃白米的话,买回来娘来研磨就是。”?????
苏芷寒这下是真知道蒋珍娘不对劲了,她把白米淘洗过后,放入锅里,加水烹煮,而后抹了抹手才来盘问:“娘,您怎么突然想着要省钱了?”
倒不是说蒋珍娘浪费,而是自打日子渐渐好过以后,蒋珍娘就频频给家里更换并添置东西,更不用说布料头面等物,更是攒了不少。
像前两日,她还买了颜色鲜亮的绢布,说是要给自己、给她,还有徐妈妈等人做些鞋袜。
“我往日,也,也很节俭的。”
“可是上回研磨糙米的时候,你还抱怨太费手了,以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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