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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笼中娇色》 11、第 11 章(第1/2页)
这番冷战了几日,长公主派人传话的嬷嬷到了。
陆预正气恼她的不识好歹,也不愿再低头教她认字,当即应了母亲的安排。
将她送到学堂,等一个连启蒙未有的白丁见识外面的险恶,她才会知晓他的好。
才会知晓他教她识字已是她三生有幸。毕竟,连他妹妹淑华县主,他都未曾亲自教过。
听说可以去学堂后,阿鱼心中与陆预置气的不顺旋即烟消云散。
她可以出这院子,可以如村中的男孩子一般去上学,阿鱼激动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见她这一副没见识过世面的样子,兰心到底怕她冲撞女学中的贵人,耐着性情多嘱咐了几句。
一进府时,夫君就与她说过,府中的那些人不好相与。包括她自己都亲身体会过那小姑的磋磨针对。
虽与陆预置着气,二人终究是夫妻,对外到底是一致的。阿鱼收起方才的喜悦,开始认真听兰心说道。
看来夫君到底还是不放心,第二日去女学时,由兰心陪着她一起。
女学的方向也是出了垂花门向右,经过直道,再次路过那片荷塘和亭子时,阿鱼不禁多看了两眼。
几乎家底深厚的达官贵人家里都会兴办书院学堂。更有重视女儿的,还会办女学。陆府这等武将世家一开始没有女学,安阳长公主养下陆绮云后,才命人在府中单独置女学。
主要教习府中女眷诗书雅乐,琴棋书画,礼仪规矩等。陆府的女学刚办下来,京中其他夫人也将女儿送来求学,尤其是放下陆氏嫡枝还有两位未婚的公子。
大公子陆植早年丧妻,至今未娶,只从族中过继了一个嗣子。
二公子陆预乃魏国公府嫡子,长公主独子,文武双全,至今仍未定亲。
三公子是庶出二房的,早年间去了沙场,不在府中。
女学中,陆绮云这个公主女儿才是最有地位的,当初女学也本就是长公主为她而办。
接着就是府中二房的嫡女陆雁冰,还有陆府旁枝陆九郎的夫人蔡氏。除了府中女眷,宁陵郡主赵云萝,容太傅次女容嘉婉,陆老夫人的几个娘家侄女也都在女学中。
昨日兰心与阿鱼说的就是这儿,今日她一入学堂,果不其然收获了一双双打量的目光。
与陆绮云一般,旁人一看见她,都不可避免的吃惊。尤其是容嘉婉,仿佛跟见了鬼似的。若非她是家中嫡出的女儿,且爹娘除了她和长姐,也没有旁的女儿,她险些要怀疑这姑娘也出自容家。
因为,她与自己那做了惠妃娘娘的长姐,竟有七分相像。
“她是谁?”容嘉婉倒没有看见长姐那般亲近,冥冥中甚至生出一股子敌意与忌惮。
“她啊,自然就是我二哥……院中的女人。母亲好风雅,见不得家中女眷过于粗浅没有里子。”陆绮云吃着果子,悠悠道。
她一番讳莫如深的话,顿时又将那些目光引到阿鱼身上。尤其是那些爱慕陆预的女郎,目光更是炽热。
陆预还未娶妻,家中只一个嫡亲妹妹。这女人,只能是陆预的妾,更有甚者,还是通房。
“女学如今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吗?”杨宝霜嘟囔了一句。她能进女学,那可是沾着她亲姑奶奶陆老夫人的光。
杨家虽小门小户,但她好歹也是杨家嫡出女儿。
那个侍妾听说是陆世子从吴地带回来的孤女,她又凭什么?将来她入府为妾,难不成还要和这样的粗鄙之人共侍一夫?
“到底也是我母亲金口玉言,我母亲还未说什么,岂容你放肆?”陆绮云一句话,杨宝霜的脸登时就绿了,但碍于身份,不敢当面说什么,只能将不满与怨气通通发泄到那个始作俑者身上。
陆绮云要得就是这结果,好人她当了,还给那婢子树了不少敌。将来二哥根本怪不到她。
阿鱼一进来,同众人打过招呼后就没有再说过话,只微笑不语。兰心同她说过,多说多错,在府中就是要谨言慎行。且她的官话还不标准,没准错得更离谱,而又给夫君招来不快。
一上午下来,阿鱼学东西学得很快,碰巧第一堂课是插花,于她而言根本没有什么难度。接着是规矩,她看别人如何做,她便如何做。
冷不防地,一条树枝打到她背上,阿鱼骤惊痛吟,回眸只听那嬷嬷冷声道:“坐有坐相,脊背要挺直,脖子更是要直,切不可学那些塌腰扭臀的勾栏做派。”
当着众多贵女的面,嬷嬷竟然直言勾栏作派这般大胆的词,不用想针对谁,众人皆心中了然。
阿鱼只好将背脊挺得更直,心中默默叹息。怪不得夫君说家里人不好相与,规矩这般繁琐又累人,还真是不好相处。
既然是婆母要她学的,她给人当媳妇,少不得要来这一遭。
好不容易捱到休息,阿鱼捶腰喝了盏茶。容嘉婉一直没有停止打量她,那张脸实在太像长姐了,不知长姐可知晓此事?
“这位妹妹,敢问妹妹名姓?家在何方?我看妹妹长得很像我同胞的亲姐姐,没由来便生出一股亲近。”容嘉婉上前握住她的手。
冷不防被她指腹上的茧子磨到,心底已有些嫌弃。
“哦,忘了说了,我姓容,名嘉婉,今年十八岁。”
对于别人释放的善意,阿鱼同样回之善意。她笑道,“我是吴漾,今年也是十八岁,家在太湖。”
还好,还好是太湖,江浙那一带。爹娘从没去过江浙,这姑娘决计不是他们容家的人。容嘉婉当即放下心来。并非她起疑,自己也是容家嫡女,却与爹娘还有长姐生的一点不像。
“往后你莫怕,在学堂中有不懂的可来问我。”容嘉婉笑道。
阿鱼点头,最后一堂课是经义,对阿鱼这个连字都不识几个的人而言,不亚于是天书。道理能听得懂,字倒是不会。
看她面露难色,邻旁的蔡清川笑道:“这些我们妇人家听个大概就是,不用那么较真,又不用我们去考状元。”
阿鱼这才安心下来,待看见授课之人进来时,却是一愣。这人正是那日她在直道荷亭中遇见的白衣大哥。
他声音清润,课讲得不疾不徐,阿鱼却觉得像是听天书。如同无数个白胡子老爷爷围着她念经。
昨夜被陆预闹腾,他虽然发作走了,但到底弄了她许久。今早为了上学又起得早,阿鱼有些撑不住,小鸡啄米一般不断点着头。
台上的陆植一眼就看见了她,见她如此,也颇为理解,没有点破。
杨宝霜本因座位被排在阿鱼后面而心生不满。她一上午心思百转千回,这番肯定是长公主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赤裸裸打她姑奶奶的脸,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妇,竟然还能越过老太太的娘家人!
将来就算同当姨娘,她难道还要矮那吴氏一头吗?
心中越想越气,正好她在后头,对前面如何看得一清二楚。当即同身边侍女小声吩咐了几句。
陆植在翻着书册,并未察觉学堂中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一位嬷嬷。
她直接拿着枝条,往阿鱼背上狠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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