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如晤: 2、短租约与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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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昭只作不知,垂首贴在他的胸前,细细喘气,忽而又扬起头去看他,一双眸中泛着潋滟水光,端的是天真又风情。

    她抬起手,遮了他的眼睛。

    眼前的这张脸,就只余下高挺鼻梁上微微凸起的驼峰,清晰利落的下颌线条,还有即使是现在,色泽依旧很淡的两片薄唇。

    突然就很想听一声「生日快乐」。

    可这是不对的。

    人不对,声音也不会对。

    他还是不要说了。

    收回了手,沈宥却还阖着眼,长睫低垂,给了她一些可以肆意妄为的错觉。

    指尖托起下巴,指腹抚过唇,再向下摸到弧度性感的喉结,舌尖轻佻地舔舐逗弄。

    喘息也要甜美,就能点燃更多情欲。

    让沈宥旋灭灯光,把她放进柔软的鹅绒被里,再欺身覆上,与她一同陷落黑暗。

    别再与她追究更多真相了。

    那都是些,与他无关的事。

    *

    床头壁灯再亮起时,尹昭已披了睡袍,转进了浴室。

    他想抱她去来着,手都摁上了她腰间突起的小巧髂骨,又被她推开,温温柔柔地说我自己去就好,是今晚到此为止的意思。

    相拥而眠是情侣的特权。

    他们没拥有过。

    哗啦啦水声里,沈宥弯下腰,替她理好凌乱的床榻,又为她拍松软了枕头。

    该走了,却想寻点借口留下来。

    四下看看,他从尹昭的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坐到转椅上随意翻了翻,等她出来。

    浅黑纤细的无衬线字体,行距舒适。

    是很适合阅读的排版。

    可他看不进去,全怪壁灯比古堡地牢里守夜人提的煤油灯还要昏暗,桌上有台灯,但想去摁下开关,视线与手臂就得越过——

    那本日记,就搁在桌上。

    沈宥现在不想去翻了,碰一下都不想。

    他已经记得够牢了。

    俯身亲吻她时,脑子控制不住地反复想起那行字,就好像她的身体上刻满了那个名字,唇印覆上一寸肌肤,就在加深一遍他的记忆。

    周牧白。

    尹昭每一天都在写日记,每一篇日记都是写给这个叫周牧白的男人。

    她瞒他,都不肯花心思瞒好一点,要么忘记锁抽屉,要么直接搁在书桌上。与其说瞒他,不如说是排斥他,排斥他堂而皇之地入侵她的领地。

    沈宥握着书,仰在椅子里的半身陷落于阴影,眸光沉沉。

    第一万次猜测,周牧白是谁。

    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些年,他反复在猜,却从不求证。因为周牧白是谁根本就无所谓,这个名字住进了尹昭心里,才最致命。

    他需要一块橡皮擦,把这个人的存在从尹昭的生活里擦去抹掉。

    “怎么没去休息?还有事?”

    尹昭擦着头发步出,她只裹了浴巾,看见沈宥就吓了一跳,忙躲回浴室,慌张间忘了挂镜有恰好的折射角度。

    “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沈宥喉间逸出轻笑,好整以暇地看向镜子里的她,尹昭的失措模样,似乎好几年都没见过了。

    “这不一样。”她咕哝了句。

    雾气迷蒙的镜子叠着影,勾出她纤侬合度的身影,若不是她手上拈着皱巴巴的睡袍,想换又有点犹豫的烦恼模样,真有几分似不可及的梦中人。

    “要我帮你拿什么吗?”沈宥猜出她顾虑。

    “嗯……你帮我床上找一下吧。”她探头指了指床,含含糊糊地讲。

    沈宥就起身去找来,走到浴室门前。

    她却躲在门后,只肯伸了手出来。

    忽地生出戏谑的心,沈宥不递给她,反而抬手敲门,咚咚闹出动静来:

    “没想再招惹你,我有这么可怕吗?”

    尹昭自认比他皮薄,没法子,刚探了半个身子出去,就他拦腰抱起,搁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过来。我帮你吹头。”

    顶温情的事,被他说得凶巴巴。

    该怪谁。

    怪她怎么都不肯安分坐好,不肯陪他演一出柔情蜜意,吹风机都打开了,她还要偏着头躲,还要喋喋不休地讲话:

    “不用的。只打湿了点,很快晾干了。”

    “这么晚了,你不回房间吗?”

    “我自己吹吧。明天工作日,你早点休息比较重要。”

    每句话都体贴温柔,每句话都在赶他走。

    沈宥来了气,摔了电吹风在台上,冷冷看她:“昭昭,我就一定要走吗?”

    没了轰鸣的风声,霎时安静到可怕。

    尹昭抬起眸,也对上他的眼,情欲氤氲出的潋滟水光一瞬间都退了潮,冷淡疲惫。

    她不会开口回答了。

    因答案已显而易见。

    沈宥喉结动了动,眸子向下扫过她,扫过她光裸在外的肌肤,还有堪堪遮身的浴巾。

    嘴角泛起几分讥笑,笑她,也笑他。

    他忽地俯下身,双臂分开撑向台面,薄唇擦过着她耳垂,眼睛看的却是她身后的镜子。

    镜面朦胧雾气已散,刻画得极清晰。

    她衣不蔽体地被他罩在怀里,脊骨每一节他都摸过,颈后红痕也是他刚刚咬出来的。

    沈宥又讲起了晚上的饭局:“你知道,今天晚上的餐桌上,江骅他们在猜什么吗?”

    尹昭紧抠着岩板下沿。

    她无动于衷地问:“猜什么?”

    没有一丁点好奇。

    也没有一丁点关心他的异常。

    她是没有心的吗?

    沈宥立直了身,冷笑一声。

    闭眼深吸过气,才勉强冷静下来,抱臂审视着她。他的眼睛生得狭长,平时不显,可若是这样睥睨看人,就会有点儿下三白,俱是漠然冷意。

    猜什么。

    猜他们要结婚了。

    这本是他今晚来敲她房门的初衷。

    乏善可陈的酒局,整晚的陈词滥调,偏记下江骅的一句谄媚:“沈总,您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尹律不接项目,是不是准备相夫教子回归家庭了?”

    明知是浮浪不着调的恭维,却勾出他的臆想来,甚至回了家,就想去找她求证。

    求什么证,求个痴心妄想。

    沈宥移开视线,瞥见他刚在翻的书,原来是本歌剧魅影,顿时更觉可笑。

    他抬手发泄似地捏了捏她的脸,漫不经心道:“猜春节档的电影票房,能不能超50亿。”又说:“走了,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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