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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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数日前,肃国派了使臣前往靳国,说服靳皇合力抗虞。好在靳皇经去年一战后,身心俱疲,已然有了油尽灯枯之兆,现在靳国由太子监国,太子又万事听从太子妃的意见,这太子妃是咱们虞国的人,自然不肯答应,当即把靳使扣在了皇都。陛下请看,这是杨大姑娘寄回来的手书。”

    “能不能一次给完?”殷昭接过信件,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惜了,这杨漪是个女儿身,若为男子,定是我大虞一员良将。”

    斯百年道:“陛下所言甚是。若是肃国那老妖婆有杨大姑娘一半的见识,肃国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大致了解了情况,殷昭让高敬传来了蒙责、晋国公等武臣,初步确定了统一之战的相关部署。

    蒙纪和左芦仍坐镇黎国,做最后的决战,并负责善后;晋国公带兵去靳国,能劝降自然最好,若他们不肯降,只能一举歼灭;殷昭和蒙责带兵攻肃,同样以招降为主,行不通再兵刃相见。

    “陛下,既派了小蒙将军挂帅,您又何故亲自上阵呢?”晋国公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着您怎么办?再者,皇后娘娘是肃国南大将军之女,您亲自前去伐肃,岂不是要伤了您和娘娘的夫妻情分?”

    殷昭双手交叠,撑着额头沉思片刻,道:“正因如此,朕才非去不可。你也说了,刀剑不长眼,若是伤到了南尚和南恕,皇后断然不会原谅,朕有一计,可让南家父子上不了战场。”

    晋国公颇为好奇:“敢为陛下,是何计策?”

    “唉,不太光彩……”殷昭疲累地按了按太阳穴,“林卿还是别问了。今天的事,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下去以后不要走漏了风声,要是让皇后娘娘t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你们自己想好往哪里埋吧。”

    “那陛下,我们何时动身?”蒙责道,“再过半月就要过年了。臣依陛下之令,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在暗中集训军队,随时可以出征。”

    殷昭在心中盘算了片刻,道:“过完除夕就动身吧。众卿下去做好准备,警惕消息经细作之口传出雍都。具体事宜,明日朝会上再与大家共同商讨。”

    几位大臣拱手领命,一起退出了正殿。

    这分明是要过餐风露宿的军旅生活了,蒙责却喜不自胜,步履轻盈,走路都带风。

    高敬笑道:“小蒙将军还小呢,跟个孩子似的。”

    殷昭凝望着蒙责连蹦带跳的背影,悠悠道:“随他吧。”

    第79章

    因战事在即,今年除夕夜破天荒地没有开设宫宴。

    南启嘉坐在窗台上,看尽了这一方狭小的天空。起风前它还是湛蓝的,风一过就彻底阴沉下去,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色。

    她心里的苦涩和晦暗无法言喻,一半是因为她远在郸城的亲人,另一半是因为她即将征战沙场的夫君。

    上次虞肃交战,慕容悉挂帅出征,她想到的只是自己往后的生计,那会子她细细琢磨了一宿,很清楚凭她一己之力撑不起整个岌岌可危的献王府,如果慕容悉没能从战场上活着回去,她和幸月根本不能顶着太后对献王府长年累月的针对算计,养活全府上下几百号人。

    不同于上次。殷昭现在是她真正的夫婿,不管是从名义上还是实际上。

    若这回殷昭有个三长两短,她就……她就……

    南启嘉不敢去细想失去殷昭以后的日子。

    或许她什么都不用管,只需等着那些老臣选立一位三服开外的殷氏皇亲,扶其登上皇位,她只消坐享太后优荣即可。

    不管谁做新皇,她都会成为虞国最尊贵的女人。

    南启嘉自语道:“可是我舍不得他死啊。”

    殷昭要是死了,再多的权势富贵,都不过是漫长余生里束缚她的枷锁而已。

    恐惧如夜色一般慢慢压上心头,快要令她窒息,一滴伤心泪滚落下来,划过她白净的脸颊,从下颌滴落。

    再接下来,泪就像断了线似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她就一个人蜷缩在窗台上,哭得那样伤心,呜呜咽咽如同一个走丢的孩子。

    殷昭悄悄走进寝殿时,见得此情此景,不由得惊了片刻。

    他并未急着上去安慰,而是静静杵在她身后,贪心地凝视着她为他担惊受怕的样子。

    他的前半生颠沛流离,孤苦伶仃,已然不需要任何人成为牵绊,但南启嘉例外。

    他还是不忍再看她继续哭下去,喑哑地唤她道:“姣姣……”

    他依旧是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乖,不哭了。我一定尽力保全你父兄和肃国的百姓。”

    她早已习惯殷昭这样悄无声息从她身后出现,没有诧异,反是迅速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哽咽着说:“你要回来……我要你回来……”

    殷昭那颗心顿时柔软到一触即破,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哑声答:“好,我一定回来。”

    自拥有了南启嘉,殷昭时常有那样一种感觉——得这天下,还没有得一个南启嘉快活。

    往年除夕夜他们都要守岁的,今年却没有。

    夫妻两个早早地爬上了床。

    殷昭褪去南启嘉最后一件衣衫,恨不得把她掰开了揉碎了,好与自己血肉相融。

    “姣姣,还好吧?”他见她浑身都轻颤,额头上也疼出了冷汗。

    南启嘉始终皱着眉,却递给他一个无比肯定的眼神。

    他便迷失得彻彻底底,咬牙道:“姣姣啊……”

    这辈子,就这样,死也要死在她怀里。

    次日出征,南启嘉没能相送。

    昨夜临睡前,殷昭就哄她喝下加了迷药的蜂蜜水,他说:“多喝点,这个甜。”

    殷昭早预料到南启嘉见他走的那一瞬会心如刀割,索性就让她一觉睡过去,不能相送了罢。

    他更怕的,还是自己看见南启嘉那副依依不舍的神模样时会有所动摇。

    这还是南尚教给他的,出征在即之人,不可心怀牵挂。

    南启嘉甚至都没能听得见大军出城时压过路面的马蹄声。

    她从床上跳下去,披头散发,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脚,一路从承元殿向宫门狂奔过去。

    她早累得气喘吁吁,还强迫着自己不能停下,也许快一步,再快一步,还能见到殷昭的背影。

    上了城楼,她什么也没有看见,连马蹄踩过扬起的雪渣都不见一粒。

    这样的遗憾在殷昭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无时无刻地缠绕着她。

    穆子卿寻出了殷昭送给南启嘉的那串小金铃,把它挂在了窗檐下,这样就可以使娘娘在想到陛下时稍作安慰。

    其实南启嘉根本不需要这小东西,虞宫里的所有,都可以使她想起殷昭。

    三国合纵攻虞那次,南启嘉还能与云素一起结伴去城楼上等战报,如今只有她自己了。

    时间因此更加难熬,她每天都坐在宫楼上,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

    慕容长定也真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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