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NPC,但是白月光: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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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你吗?”

    没有回话,尤里乌斯异样的、沉重的呼吸声透过话筒被清晰地收录进去,化为粗粝的电波。

    来电者吞了吞口水:“你在听吗,尤里乌斯?”

    封闭的车内空间让来电者声音中一点点丝线般的颤抖也清晰可辨。

    尤里乌斯缓慢地一字一顿:“现在来找我。”

    “……唔?”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现在马上来见我。”尤里乌斯沉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来电者也沉默了。片刻后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没有挂断电话,大约是起身开始换衣服,布料摩擦声模模糊糊地从背景中传来。

    尤里乌斯眸光细微错动,敛了眼皮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备注。

    “你现在在家?”他问。

    “嗯。”来电者果然在换衣服,声音都远了些。

    “还住在那个出租屋么?”

    “嗯。”

    “我给你转了些钱。”尤里乌斯编辑了一个定位给来电者发过去,顺便打了一万块给对方,“不用省着花,没钱了就管我要。换一个离学校近点的地方住吧。”

    衣物摩擦声顿了顿:“不了吧,这里挺好的,附近就有巴士,而且离我父母也很远。他们要是知道我的住处,又得吵着要我退学去打工。”

    尤里乌斯摩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

    他把车灯关了,外面顿时一片漆黑。燕氏庄园如一座泛着柔光的城堡,矗立在长夜中,矗立在他面前。

    “把出租屋退了。”他坚决又直白地命令道,“我叫人给你安排个方便又不会被你父母发现的住处。”

    馅饼从天上掉下来,来电者没有一丁点反应,连一句道谢都没有。

    “我看见定位了,”来电者笑了笑,“就在燕氏庄园附近。听你那边的动静,你现在应该在车上。所以今天要在车里吗?”

    尤里乌斯眼皮微微一跳。

    “我猜,”来电者听上去声音放空,“你今天一定是被刺激得不轻吧……刚刚这些是预支给我的补偿么?”

    尤里乌斯依旧一言不发。

    来电者淡淡道:“我准备好了,大概二十分钟到。”

    “不用了。”尤里乌斯突然说道,“不用来找我了。”

    来电者也不说话了。

    尤里乌斯把电话拿起来,眼睛仍然盯着车前方。

    几分钟之前虞听刚刚从这里头也不回地走进去,忽然之间尤里乌斯意识到对方踏入的不是夜幕深处,只是一座灯火通明、美轮美奂的庄园。

    他早该知道的,可那一刻他只觉得暗无天日,所有的光都随着某个人的离开而离开。

    “忽然没兴致了。”尤里乌斯不动声色道。

    来电者没说话也没有动。

    尤里乌斯靠在座椅里,拔下车钥匙。仪表盘的光也消失了,他抬起头,望着漫天黯淡的星光。

    “今天有人对我说了一些话。他说的话,让我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也让我觉得我自己好陌生。”尤里乌斯沉声说。

    来电者还是不语。

    尤里乌斯低低地道:“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你来到赛罗米尔这么久,我还从没认真听你讲过你的事。”

    “我其实讲过很多次,”来电者说,“只是那时你心里都是另一个人。”

    “是么,”尤里乌斯笑,“那就为我重新讲一遍吧,月章。”

    电话另一端,陆月章拉上褪色的旧窗帘,在狭窄的单人床边坐下,从外套里掏出什么东西丢在桌子上。那是一盒在任何便利店都能买到的,最廉价的避y套。

    “实在是个漫长又乏味的故事。”陆月章望着黑漆漆的出租屋,慢慢地说,“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

    虞听回到庄园,刚在一楼换了鞋,白发管家走出来,帮他拎包脱外套。

    “小虞少爷,”管家说,“少爷他回来了。”

    虞听倏地扶着鞋柜起身:“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刚回来没多久。”燕夫人这两天稍有抱恙,吃了药早早睡了,家里因此静悄悄的,灯也都调成最温和的一档,管家嗓音都放轻许多。

    虞听:“他在他自己房间?”

    “是,少爷回来之后一直在书房。”管家顿了顿,“小虞少爷,伊斯特芬军校的考试成绩公布了。”

    虞听心失重般一荡,他开始仔细打量管家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成绩……怎么样?”虞听抿了抿唇。

    管家礼貌地笑笑:“少爷成绩非常优异,以第三名的名次被录取了。”

    虞听长吁口气,靠在墙上,感觉小腿都软了。他回过神,忍不住笑着嗔了一句:“干嘛这么沉重,我还以为出什么岔子了!”

    管家还是笑笑,也不辩解:“小虞少爷上楼吧,玄关冷。”

    虞听把碍手的东西塞给管家,电梯也不坐了,快步上楼。到了燕寻房间门外,安珀罗斯正拿着羽毛掸子擦灰,看见虞听过来,也强作笑容:“回来了小虞少爷。”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怎么了?”虞听不解,“笑得比哭还难看。”

    安珀罗斯左顾右盼,凑上来,掸子差点怼到虞听脸上:“小虞少爷,少爷他回来之后一直在书房,刚才我进去给他送茶,看见窗户开了,少爷他在窗边站着。”

    虞听:“哦。”

    安珀罗斯神秘兮兮,伸出两根手指:“根据屋里的气温,他至少站了二十分钟!”

    “……”虞听:“谢谢你通风报信,但是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安珀罗斯正色道,“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少爷,你随机应变啊,少爷他瞧着脸色真的很差。”

    虞听嗤笑:“都金榜题名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行了行了,去休息吧,有什么活明天再做。”

    安珀罗斯对他努努嘴,一脸高深莫测地扛着羽毛掸子走了。

    虞听敲敲门,把门推开。一股春寒倒灌进门缝,他已经脱了大衣和外套,只穿了件长袖卫衣,忍不住一个哆嗦。

    书桌上开了盏台灯,微弱的光线将一道长而淡的影子打在装了满墙书的书架上。燕寻穿着衬衫马甲,黑色长裤,背对着虞听站在窗前,窗台上放着一杯早就冷掉的茶。

    虞听反手带上门,清清嗓:“燕少,恭喜你被伊斯特芬录取!”

    燕寻挺拔的后背纹丝不动,只有搭在窗台上的一只手曲指轻轻叩着。台灯灯光太弱,窗户上映出一张朦胧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虞听上前:“在国外一切还顺利吧?看在今天是你大好日子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不回我消息的事了。有没有捎给我一件伴手礼?”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的一阵微风。

    燕寻目视窗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突然兴致大发想要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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