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投个好人家: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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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肆意妄为,本就违背了规则。如今这样……恐怕也是被你那些蠢事气得连再见都不愿说了。”

    黄灿喜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目光游移,仿佛想将这些话隔绝在外。

    但沈河并不打算放过她,言辞愈发尖锐,句句如刀:

    “黄灿喜,你生来就是孤寡命,克尽所有人!所有靠近你的,无论是人是神,最终都会离你而去!”

    “……或许吧。”

    她轻声应道,缓缓躺下,枕着那些孩子们,仰望着地宫顶部精妙绝伦的构造,目光掠过壁画上描绘的天宫幻景。半晌,她又干涩地重复了一遍:

    “或许吧。”

    沈河心头猛地一沉。

    当了黄灿喜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他自然清楚该往哪里捅刀子最痛,可这绝非他的本意。胸腔里像是堵了块巨石,向来能言善道的他,此刻竟哑口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今日的争执似乎只能以此惨败收场。失去信仰让他迷失方向,只想了断残生。但黄灿喜的做法,又让他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她说她要最后一个死。

    那他偏要活着,亲眼看着她如何走向终点。

    他撑着身子站起,抱紧受伤的手臂,一瘸一拐地朝洞口挪去。

    黄灿喜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沈河,时间的期限……具体是什么时候?”

    沈河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你的死期?周野没告诉你?”

    “你和张良当年推测过,换算成现在的时间……是2030年11月吧?”

    他终于侧过半张脸,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哈……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日子吧。”

    黄灿喜望着壁画上那些早已褪色的天宫与仙神出神,思绪沉在真假对错之中,直到杨华的声音轻轻传来,才猛地将她拉回现实。

    她睡了多久?

    杨华发根几乎全白,脸庞仿佛失去了支撑的骨架,皮肤与血肉似乎已然分离。那双眼睛凝固如雕塑,一动不动,反倒她身后静立的陶人,比杨华还多了几分活气。

    黄灿喜缓缓眨下眼,气息在喉间几经辗转,最终嘴皮子开开合合,将一句话完整抖出来,

    “周野……去哪了?”——

    作者有话说:金主们[玫瑰][鸽子][泪]700字先欠上,完结后我另起一章,和营养液的加更x2一块放段评里。感谢各位金主的支持。

    第82章 穿着能舒服吗?

    “周野他去哪了?”

    “周老师……我也不知道。来吧灿喜, 给你奶奶上一炷香,和她说说话吧。”

    何伯将三炷香在烛火上点燃, 轻轻一晃,火焰便化作三缕青烟袅袅升起。

    他把香递到黄灿喜手中,看着她用拇指抵住香尾,熟练地举至眉间,朝奶奶的墓碑郑重一拜,而后将香一支支插进炉中。

    香灰簌簌落下。

    黄灿喜怔怔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目光掠过那苍劲有力的碑文:

    ……

    公元二〇一一年歲次辛卯

    九月廿九日巳時仙逝

    廣州金鐘墓園安葬大吉

    黄胥之墓

    孝孫:黄灿喜

    ……

    时间仿佛被压缩成了一瞬。脑海里空茫茫的,掠影般闪过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东东走了、沈河疯了、周野不知所踪……好在奶奶还在。

    直到何伯轻声提醒, 她才恍然回神, 低声回应:“说好了。”

    何伯嗯地一声, 用抹布细细擦拭着墓碑,又去旁边的水槽清洗。

    黄灿喜默默地将供品收进塑料编织篮里, 目光落在那个汉堡上,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墓碑轻声说:

    “这是肯德基新出的香菜汉堡,你尝尝。要是喜欢, 我下次多带几个来。”

    话音刚落, 恰巧拂过一阵清风,墓碑前的丁香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雅的芬芳。

    黄灿喜揉了揉鼻子,眼睛却还盯着手里的汉堡,声音轻轻:

    “奶奶,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吗?要是能,我带你亲自去店里挑口味。”

    又是一阵风掠过树梢,像是在回应。

    她点点头, 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正要站起身,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摇晃。

    她慌忙扶住墓碑大口喘气。模糊中看见何伯快步从台阶上赶来,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耳边的嗡鸣才渐渐散去,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她咧开苍白的嘴唇,摆了摆手:“没事,低血糖。”

    何伯的脸色却比她还要难看,显然不信这番说辞。

    她从地上撑起身子,拍了拍衣裤上沾着的尘土,正想岔开话题:“下次缴管理费是什么时——”

    话音戛然而止。

    一股异样的第六感比视觉更快,本能的惊慌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猛地环顾四周,目光惶急地扫过墓园的每个角落,最后骇然定格在何伯身上。

    “我奶奶呢?”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扑过去抓住何伯的手臂,“刚才明明还在这儿的,奶奶去哪儿了?”

    跟来的管理员面露惊恐,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何伯,又慌忙移向墓碑上那几行刻字。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人来帮忙。”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黄灿喜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一遍遍地追问何伯,声音里带着哭腔。

    何伯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温声安抚:“灿喜啊,你奶奶早就走了。就算她的魂一直跟着你,也只是个没有意识的影子。现在她安心离开了,是好事啊。”

    可她根本听不进去。那些话语仿佛被什么过滤了,传到耳中只剩嗡嗡的杂音。

    眼前仿佛伸出无数手脚,即便没有那副金古寨面具,她似乎也能看见那些如烛泪般层层堆叠的“黄灿喜”,在扒着她的血肉。

    从某个瞬间开始,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她不停地问,何伯不停地答,到最后,她连远处传来的救护车声都无法听清。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中山三院的病房。

    这一次她被严严实实地束缚在病床上,拘束衣的扣带勒得她动弹不得。

    她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上正在搬运糖屑的蚂蚁,专注地追踪着它们的轨迹。

    过了许久,眼皮撑到极限,才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着一合,随即又强迫自己睁开,重复着这个没有意义的循环。

    直到窗外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异响。

    下一秒,一只手猛地抓住窗台边缘,顾添乐咬紧牙关用力一扳,悄无声息地将防盗网掰开一个大口,随即利落地翻身跃入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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