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投个好人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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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晓如此之多!

    黄灿喜仰头望着远山积雪,耐心已近极限,口中不紧不慢地拉长声调:“哎——唉、唉——”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像在催促,又像在戏弄。

    胡海庆拳骨攥得咯吱作响,双眼怨毒得几乎要滴血,字字含恨:“黄灿喜,你最好别再耍花样!不然……就算你死,我也会把你的坟挖出来!”

    “呵呵、”黄灿喜眯眼,唇角弯起一抹宠溺的笑,转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乖,该叫黄工。”

    说完,她抬手利落地将布巾绕回头上,娴熟地卷起发丝,转身径直回到洞穴。

    洞中火光摇曳,众人见她回来,齐声喊:“黄工。”

    她淡淡颔首,将这一声应下,不再多言,径直走向洞穴深处。

    在这不知多少次的循环里,她想起那天自己未曾做过的事——取下那枚瓦片。

    这次,她将牛头骨下的黑瓦片取下。瓦片冰冷,钝角透过手套依旧扎得掌心生疼。她抿紧嘴唇,抬头望向那道三角孔洞,神色复杂,最终转身离去。

    夜幕再次降临,他们依旧围在火堆旁,火光将每个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余新还是那句沉沉的交代:“都去睡,不准醒。”

    黄灿喜指尖摩挲着那枚瓦片,心绪起伏。她原以为这是黄平川与余新预设的祭祀环节,如今却愈发觉得,这或许只是余新,在藏地神话的耳濡目染中,凭借本能作出的行动判断。

    ——那如果,她不睡呢?

    她悄然睁眼,看着其他人沉着脸,蜷缩起身躯闭目假寐。火堆渐渐低沉,暗红的火舌摇曳如濒死的心跳。她眼神空茫,想起ECS的大家,想起奶奶,想起那双白鞋……心绪一阵阵涌上,在某次眨眼间,无任何征兆地、沉沉睡去。

    “咿呜呜——”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阴冷、怪异,她从未在人间听过。

    她猛然睁眼,却发现四肢僵硬,身体动弹不得。她像一具死物,只能眼睁睁接受眼前的一切。

    余新。

    一米六五的成年人,双腿诡异地折叠在胸前,双手在空气中拼命拉扯,像是想通过一条看不见的脐带,攀爬去往另一个世界。

    他满脸幸福,笑容几近虔诚满足。

    “咿呜呜——”

    火光照亮四周。杨米米与石峰脸上是惊恐,胡海庆却近乎狂喜。

    而她呢?

    杨米米的笔记里写,她是疲惫的。可此刻,她却分明感到一种发狂的喜悦。

    她竟在感谢。

    感谢余新的死亡。

    她快疯了。竟然开始期待这个循环继续。

    “咿呜呜——”

    爬吧,余新,快爬、快点爬。

    她心里喃喃,衷心希望下次见到他,是在六十七年后,而不是下一眼。

    哈哈哈哈。

    余新的呻吟在洞穴中回荡,低沉而悠长,竟宛若最温柔的摇篮曲。

    她的眼皮沉重下垂,心与魂一同失重般飘荡。

    那声音渐渐化作无形的手,将她一点点拽离肉身。“咕哝”一声,世界骤然收束,坠回彻底的黑暗。

    第二天清晨。

    黄灿喜缓缓睁眼,天空依旧密雪,却有一抹浅浅的晨光,透过风雪渗入洞穴,冷白得像是最后的怜悯。

    “班长……?班长,你醒醒?!”

    杨米米的声音带着颤抖,轻轻拍打着余新的肩膀。可无论如何呼喊,他都再没有回应。

    他脸上仍挂着昨夜那样的笑容,安详而怪异,身体蜷缩成婴儿般的姿势,仿佛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只是胸膛不再起伏。

    ——他走了。

    走得过于安静,过于诡异。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不是自然的死,而是某种古老巫术的召唤。

    黄灿喜蹲下,仔细翻看他的身体,却找不到任何能以科学解释的异样。她闭上眼,布巾勒得她几乎透不过气,胸口的压抑逼得她只能低声吐出一句:“他走了……高寒和缺氧导致心脏出事。我们把他埋了吧。”

    她的声音冷硬,像是在替这场死亡寻找一个凡俗的注脚。

    “石峰,把铲子拿出来。”

    最终,余新被埋在洞口不远处。

    正好是黄灿喜来时留下三角标记的那块石头旁。

    她来时的路标,如今却成了余新的墓碑。

    【救度母亲的空间和光明】

    余新去了哪里?

    他看见光明了吗?

    风雪依旧呼啸,冻得她的鞋子硬冷如铁,脚下的冻疮钻心生疼。可那一刻,她忽然忘了“疼”字怎么写。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开来,才转头,

    “我要和你们单独谈谈。杨米米,你先来。”

    说完,她拖着满鞋的雪泥,踏进洞穴深处。

    第43章 疯子……你他x就是个疯……

    队伍里刚死了一个人, 死得那样怪异,惨状根本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所有人都不想再回顾, 只想尽快离开这片诡异的地方。偏偏在这种时候,却还要坐下来会谈?

    杨米米两条腿直打颤,硬生生一步步挪向祭坛。他先望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白骨,再看向那位只露出一双眼睛、头上裹着布巾的黄工。恐惧几乎把他逼哭,脸色煞白,说话一节一节地断开:“黄……黄工,我,我来了……”

    黄灿喜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坐下。杨米米浑身抖得更厉害, 双腿不听使唤, 直接跪下,行了个大礼。

    黄灿喜怔了怔, 竟久违地笑出声来。

    “啊!”他结结巴巴地连声道歉, 爬起身,手忙脚乱在她面前端坐。

    或许是因着杨华的缘故,黄灿喜对眼前的杨米米多了几分爱屋及乌, 难免多安慰几句。她细细打量, 觉得五官与杨华何其相似,可性子却怂得一塌糊涂。

    她心中暗自发问,杨米米现在的母亲,会是杨华吗?

    她神色复杂,眼底暗潮未平。杨米米见状更是紧张,腰板笔直,却把头低到快要垂到地面。

    黄灿喜忽然问:“你家几口人?祖籍在哪?”

    话音刚落,杨米米下意识应了一声, 嘴皮子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爸和我妈,祖籍是五道水公社。”

    “帕家村?”

    “?……不是。”他眼里一片迷茫,似乎根本不知道帕家村是什么地方。他报出的地名完全不同,父母的名字也不是刘米与杨华。

    黄灿喜心头一沉,难掩失落。转头又只能接受。不然帕家村的辈分都不知道该如何算起。

    2025年死去的杨米米,档案完备,成长轨迹有无数人作证。而眼前的杨米米在社会意义上属于另一个人,可2025年的杨米米,偏偏在死亡前夕,记忆又会突然苏醒。

    如果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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