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开门,我是嫂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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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手里的握着沉甸甸的幸福,一切美好都触手可及。

    也是那个夏天,老爸筹备小矿场,希望多挣一些,争取早点让儿子在大城市买房,一起进矿的都是相熟的好友,齐群父母向来和陈家亲近,二话不说就加入进来。

    噩耗来时,陈屹泽刚报完到。

    山体滑坡,矿场倒塌,救援深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

    事故调查迟迟没有定论,说是天灾,说是地质勘测,说是老爸为了钱铤而走险。

    加上陈屹泽自己,一共十家人失去了顶梁柱,其中,齐群失去了双亲。

    恨谁呢?

    恨天恨地不太现实,恨命毫无作用。

    不如恨一个具象的人。

    陈家变卖一切,三叔三婶把服装厂都卖了,留个杂货铺维持生计,老妈卖掉车和房,同陈屹泽一起吃住在铺子里。

    即便如此,在那么多条命前,一切都显得徒劳。

    最开始那几个月特别难熬,老妈整日失魂落魄,几次悄悄走到河边,坐很久,又自己回家,直到发现陈屹泽每次都跟着自己。

    那是陈屹泽唯一一次看到老妈那样哭,她哭着说对不起,又哭着问怎么办啊。

    陈屹泽告诉老妈,没事的,会好的。

    老妈哭累了,疲惫地跌坐在河边,没一会睡了过去。

    陈屹泽在河边抱着老妈坐到天亮。

    那年他十九岁。

    自己办的退学。然后是从现在往上数的四个小时,

    空空如也,他再没发过一条。

    完了。

    姜厘脑袋瞬间杵起,生无可恋地跟刚推开阳台门的陈屹泽对上视线。

    Mateo紧随其后,表情有些异样地看着姜厘,纠结道:“lili,如果说经济方面有负担,完全可以转租那间卧室的,不用考虑太多,我会在软件上再发一个找舍友的帖子,你的东西今天就可以全部搬出了。”

    姜厘闻言,目光先打在一边抱臂散漫的陈屹泽身上,随后思忖一会,还是答应了。

    “谢谢你Mateo,我会付相应的转租费给你的。”

    Mateo这边押一付一,她不续租却没有提前找好舍友,理应承担一部分的房费。

    “不用了,chen已经帮你给过了。”

    Mateo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早点跟我说的,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住处。”

    不知道陈屹泽跟Mateo说了什么,白人青年灭掉手中的烟,说什么也认定姜厘是不好意思跟他开口才迟迟不退租的。

    姜厘懒得再解释了,只承诺今晚就把所有东西搬出去,同时也会在校友群中帮忙发帖招租。

    话音刚落,公司临时发来紧急任务。

    Mateo从阳台出来后只停留了三分钟,接到电话后脚不沾地地走了。

    入户门复又闭上,房间呈现出诡异的寂静。

    陈屹泽从小跟着爷爷和老爸做木工活,即便耳濡目染,但真正上手始终生疏。

    初挑大梁,手艺算不上纯熟,误工都算好的,好几回险些把手锯了,口子更是东一道西一条,难以计数。

    老妈渐渐振作起来,她被老爸宠了许多年,已经很有没有工作过,一样可以自己进城去找活。

    照顾九个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能接的活都揽过来做,手不熟就通宵练,每天买肉买菜,学期开始前给有孩子的家送去学费。

    因为补偿款五年前

    没给够。

    也因为陈屹泽不敢停下来,他怕自己也沉浸痛苦不可自拔,怕自己稍微松懈就再没力气走下去。

    九家人里,有漠视以对的,也有慷慨施笑的,九种表情,九种隐而不发的情绪。

    只有痛苦是相似的。

    陈家也失去了一位父亲,可谁在意呢?好似“受害”和“加害”真的只有一字之差。

    越来越多的人说老爸是杀人犯。

    不知不觉间,承担已然变成了陈屹泽的底色。

    卖了房,带回钱。

    一家一家去送,前半段比较顺利。

    陈屹泽深深鞠躬,说以后就不每天送肉送菜了,但有需要的,随时可以联系他。

    其中几家每一次陈屹泽上门时都会劝他不用这样,但陈屹泽只有亲手把钱交到他们手里,才觉得自己有资格这样说。

    张婶和二丫哭得抱作一团,赵老叔挥舞拐杖让他滚出去。

    陈家妈妈向来不许陈屹泽进门,这次也是一样,陈小胖在侧门接过钱,小声说:“妈妈在里面哭。”

    陈屹泽低头看了他好一会,沉默着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把自己买的一大袋零食递给他,“吃完记得刷牙,小心蛀牙。”

    很重的一袋,陈小胖却没笑,而是很担忧地问:“屹泽叔,妈妈说以后你不会管我们了,你不管我了吗?”

    “管的,”陈屹泽蹲下去对他说,“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

    “你要来的。”陈小胖说。

    “会来的。”陈屹泽答应他。

    陈小胖有些犹豫,黏声说:“我有点害怕,屹泽叔,你抱抱我。”

    陈屹泽深深吸一口气,暗自稳住情绪,将小孩儿捞进怀里抱住,还把他举过头顶,带他玩了几圈飞机游戏。

    陈小胖被挠到痒痒肉,趴在陈屹泽肩头乐得嘎嘎笑,笑声脆响,过了会,又开始抽泣。

    他说:“屹泽叔,我想爸爸。”

    陈屹泽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背,抱了很久。

    最难的一家是齐群。

    门打开时,齐群双眼布满血丝,眼神阴鸷,“你是解脱了吧陈屹泽?”

    陈屹泽没回答他,从背包里取出那几捆钱。

    齐群盯着那些钱看了几秒,猛地伸手抓过来,继而用力地砸向陈屹泽的脸。

    “你怎么不去死啊!”

    陈屹泽安静地弯下腰捡钱。

    齐群几步跨到他面前,挥拳过来。

    陈屹泽没躲,拳头结结实实地带着风,砸到他颧骨上,砸得眼前白光一片。他踉跄着稳住身子,舔了舔嘴角,继续捡钱。

    拍了灰,堆好,又递过去,“别和钱过不去。”

    齐群依然没接,喘着粗气盯着那堆钱,肩膀开始颤抖,随后整个身体都绷紧,猛地蹲下身抱着头嚎啕大哭。

    陈屹泽等了一会,脱掉自己上衣,铺在齐群身旁,把钱整整齐齐地码在那。

    最后,他拎了两瓶酒去老爹坟前坐到天黑。

    “爸,喝酒。”

    眼泪悄无声息地涌了出来,陈屹泽没擦,想了会,小声说:“我想你。”

    情绪在这一刻决堤,他双手捂住脸躺身下去,蜷缩在坟前,喉头挤压出低沉的呜咽,呜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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