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开门,我是嫂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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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九月一号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形式上的开学第一天。

    姜厘身边站着的是个子稍矮的女生。

    她拘谨地站在那儿像只畏缩的小兔子,极力想把自己隐匿进角落。

    惶恐中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她们都不是会主动交朋友的类型,一个独来独往惯了,一个畏首畏尾多了,谁都不愿率先打破僵局。

    “谁是姜厘?”尖细的声音来自于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

    陈屹泽莫名想笑,还没笑出声,

    旁边遛狗的本地大妈两目瞪圆,震惊地冒出两句片汤儿话。

    “呦嘿,您瞧瞧这像话吗,咱就说现在大城市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大小伙子小姑娘大街上蹦昏词儿?!”

    姜厘唇线滞住,有种被当众审判的尴尬感,她一把把腰链塞到陈屹泽手中,完全没管身后男生死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进了烤肉店。

    因为速度飞快,就连门口蹲着的两只见人就吠的德牧犬都没反应过来,静悄悄地目送她落了座。

    这家炙子烤肉店面积很大,店内工业风设计,从外墙几个硕大的窗户能看见里面就餐人数很多,沿路烤架上的沙葱羊肉滋滋冒着热气。

    他们的炙子烤盘刚上,还没来得及往上夹肉。

    车弯正冲洗着餐具,一没留神就看见姜厘坐到了自己身侧,女生红唇浓艳,惊奇道。

    “嚯,你干嘛了,耳朵那么红?”

    姜厘闭了闭眼,不愿回想刚才的社死场面。

    “厘厘?”柏然端着自助区的水果走来,看到她的耳朵颜色同样一惊,“有那么热吗?这还没开始烤呢。”

    服设专业的同学和外院临时帮忙的人分了两队,被安排在小料台隔断后的两张大圆桌上。

    中间的格挡屏风被撤去,洋洋洒洒一圈人,热闹又喧哗。

    柏然是在场唯一一个纯蹭饭的,她本来没想来的,但车弯看着她和姜厘熟悉,硬是自来熟地把人一并请了来。

    姜厘瞄了一眼往来拥挤的过道,注意到陈屹泽还没来,拉开身旁另一侧的椅子没回答,让柏然先坐。

    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分钟时间,还没听到有犬吠声,高大的男生就绕了一圈,直直地从她椅后擦过,坐在了她正对面。

    “老师,我是。”这些人的话被一班同学们听到还是有一点小骄傲的,不过之所以距离产生美,是因为近距离接触陈屹泽之后,还是觉得不接触更好。

    宋写宁听到这些话,看了眼陈屹泽,又看了眼学姐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正当她扭头想找林致优吐槽时,身边人没了踪影。她居然在帮姜厘测仰卧起坐。

    不知为何内心升出了一种被背叛的异样,所有人远离姜厘是一件公认的事。林致优这样,自己和别人反倒成了这件事始作俑者,心里总归不太舒服,即便知道她也是被迫的。

    姜厘做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像是生锈很久的钢铁机器人,身上的每个零件都在发出反抗的声响。

    林致优忍不住皱眉,这人演戏有点太过了吧,不过摘掉眼镜还挺漂亮。

    柔顺乖巧的马尾散乱舒张,随着存在感强烈的呼吸声起伏着。

    明明很痛苦,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原本林致优以为她会是一阙词藻浮华的宋词,一樽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现在看起来更像厘雨夜里不断抽出枝条,疯长枝桠的枯木。那股子属于她的野草般旺盛的生命力。

    而这样带着露珠的野草不过是浅洼地在寻常不过,最不值一提的一株。

    自诩,如果换作是她,在面对如此孤立无援求告无门的境遇,绝对没有姜厘那样的勇气。

    “二十五个。”

    姜厘艰难地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去了厕所,独留林致优站在原地。

    收回那颗该死的同情心。

    好吧,是她活该。

    林致优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撇了撇嘴。

    姜厘的音色与长相反差很大。

    看长相会觉得那属于江南绵软咏叹调,开口却是意外的沉稳坚定。

    “跟我来。”

    她就这么被带走了。

    老师在前面走着,鞋跟砸的地面声响。身材娇小,力气看上去并不小,尤其是看到她单手推开多媒体黑板的那个丝滑瞬间。

    她的声音像是划破云际的飞机轨道:“我是你们高一一班的班主任,卢瑞音。”

    一手好看的斜体粉笔字,留在了黑板上。

    底下的同学翘首看戏,一个月了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班主任。

    这显然是介绍给她的,外来的,转校生。

    卢瑞音示意她也介绍一下自己。

    姜厘站在讲台上,开口道:“姜厘。”

    言简意赅。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周围人败兴的目光,以及他万般嫌弃的眼神,姜厘觉得有些好笑。

    陈屹泽以一个极为松散的姿态坐在位置上,长叹一口气,郁闷烦躁地抓着后脑勺。

    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到这群人的话,但眼前的场景很明了。

    陈屹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如此气愤,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爽,是她一个人曝晒在阳光底下的时候?或者说是刚刚,她不卑不亢只知道低头写那破作业的傻样。

    顿时没了心情。

    姜厘发现自己没有仔细看过前面的人,刚开始觉得他长得太高了有些挡视线,现在看长得高不算一件坏事。

    偏亮的光线反而恍惚了他的五官,略显凌乱的额前碎发逾显眼眶深陷,骨骼雕琢得立体精巧,在某个安静的时刻,某种微侧的角度,居然会觉得有些温柔。

    加之坐姿,耸出的喉骨、锁骨、肩骨,落在校服硬挺的拐点处,那是少年的轻盈与俊朗。

    他符合姜厘以往看过电影中任何美少年的形象。

    可惜眼下她没空好好欣赏,她在老师给的那个问题下写道:

    人们的思维往往有一种根深蒂固“本质主义”的倾姜,即认为语词背后有一个共同本质,分歧在于他们都认为自己洞察了诸如“正义”“自由”这些词。

    在维特根斯坦的主张里:“凡事能够说的事情都能够说清楚,凡事不能说的事情,我们必须对此保持沉默。”当语言交流转变成争论时,那么语言就一定是代表了些什么,诸如立场、观点、视角、位置、观念等等,其根本大概是对资源的可支配度的不满,以及对未发生事物与预期不同的失落。

    某种意义上来讲,世间的争论十有八九都是名词的争论,剩下的那十分之一,也只是名词的争论。

    她停下手中的笔,愈发觉得自己的文字无懈可击。

    姜厘从始至终没有与吴健越争吵的想法,听到如此阴阳怪气,颐指气使的话她也不生气。

    因为她弄懂了底层逻辑,吴健越找她吵架只是想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找一块橡皮任他捏扁搓圆。

    一个局外人不会管蚂蚁是否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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