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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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一沓票,被夹起来了,最上面的一张是出自某知名五星酒店,和徐会计说的日期、编号都对上了。

    陈延把这张发||||票单独抽出来,仔细看,目光毒烈,像要把纸张烧穿。

    陆霓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并没有换睡衣,而是穿了件衬衣和长裤。陈延摁断徐会计的电话,现在没空搭理她,他拿着东西从书房里出来。

    陆霓看看他手里的东西,轻飘到哗哗作响,又看看陈延的脸怒火中烧,亦或,极度隐忍,保持最后的理智。

    深邃漆黑的眼里早已舔出熠亮火苗,要把她烧到灰飞烟灭。

    “解释一下,这是什么?”陈延把票丢到她面前,他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去酒店开房间。

    陆霓睁着清亮眼眸,温柔浅笑,“其实有两张。”她转身从包里拿出另外一张,出自同一家酒店,一样的房型,是最近的日期。

    陆霓又笑,笑声里有欢愉解脱,也有无法形容的哀伤,很快她的所有情绪都像大雪一样,簌簌飘落,只剩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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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壳坐在这个屋子里。

    陈延皱眉不解,觉得她可能疯了。

    可陆霓现在很好,精神状态也很正常,她只是慢慢看着这段时间的陈延,陷入质疑,崩溃,恼怒不理智的情绪里。

    她从陈延的烟盒里抖出一根来,不算熟练,但也绝不笨拙的动作,点燃了烟,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

    陈延除了意外,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个场景让他莫名想起一件事来,去年有一天,他闻到了陆霓衣服上浓烈的烟味,她说是被别人熏的,可他知道分明不是。

    但这是陈延第一次看见陆霓抽烟,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陆霓也在看陈延,把他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看清楚。

    其实这样的生活,想继续也能继续下去,他们都事业有成,家庭尚算美满,未来还会更好的。

    陆霓曾经认为,嫁给陈延是她最好的选择,帅气多金,又有情调的男人,他还会是她在这世上的至亲。比童话故事都完美。

    但现在,平静无波的生活下已经有东西蠢蠢欲动,搅乱池水。她想要亲手撕碎这份完美了。

    “霓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没什么,只是我也出轨了。”她弹了弹烟灰说,“陈延。”

    第50章 chapter50(过去式) 恶之花……

    chapter50

    蒋垣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份, 再次来到南方。

    那时候蒋成忠在金隆的牵线搭桥下,认识了一个本地的商人,也谈好了把手里的商业地转出去。

    蒋成忠坐在家中独自饮酒, 蒋垣进来,他对蒋垣说:“原以为能在这个地方大展宏图, 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言语中尽是失意。

    蒋垣把地上的酒瓶扶起来。

    “儿子, 对老爸失望吗?”

    蒋垣说:“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断尾求生是生物本能,也是聪明做法, 不要想太多。”

    儿子在这件事上比父亲豁达。蒋垣也不会接自己的班, 他更向往自由一类的东西。

    因为这些安慰,蒋成忠似乎也能看淡一时的得失, 无论如何,及时脱手,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

    许杰又跑去看许竹。

    许竹从城里回到了农村,她的丈夫留在城里打工, 她和婆婆小姑子生活在一起。许杰走了好远的路才到她家。

    许竹家是一栋二层小楼, 没有院子,楼房外墙刷着灰扑扑的水泥, 窗户上贴的“囍”字还没有褪色, 但是被外面堆积的柴火挡住,窗台上晒着不知谁的棉拖鞋。

    这幢楼是在原来平房的基础上接的二层, 是为了他们结婚匆匆忙忙准备的。许竹坐在房前的平地上晒太阳, 逗弄摇床里的婴儿。

    她穿着厚厚的棉衣, 戴着毛线帽,已经出月子,身形依然臃肿像在孕中。许杰站在大老远的地方偷看,她心中跃跃欲试, 想走近去跟许竹讲话,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小外甥。

    许竹把孩子摇篮里抱了起来,笑得声音很大,许竹的婆婆出来,对她呼喝,“这么冷的天,你把他抱出来干什么?”

    许竹的婆婆从她怀里抢走孙子,抱进屋里。很快,许竹便也进了屋子。

    许杰掐着衣服在原地踟蹰,忽然失去勇气,又暗自神伤离开。

    在农村,村里一旦有陌生面孔闯入,大家都是很敏感的。许竹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返回屋外,什么也没有,只有乌鸦在树上扑腾。

    许杰又走了很远的路,回到自己家。

    灶台是冷的,烧火的膛里结了蜘蛛网。

    曾经几代同堂的老宅,姐妹纷争言犹在耳,现在却空无一人。死的死,走的走,大家各奔生活,只有许杰还没成年,没上完学,哪儿都去不了。

    她坐在灶前烧火,火苗把她的脸照得亮堂堂的,她也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许杰接到蒋垣的电话。

    蒋垣问她,让她给他打电话,怎么没有打呢?

    许杰又变得冷漠,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垣一愣,随即笑了,“你心情不好么?”

    “我好得很!”

    蒋垣问她:“你要和我见面吗?”

    但是当许杰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家民宿洗盘子。这又是什么情况?许杰不解,虽然知道他爸爸没有钱了,但是已经穷到这种程度了吗?大少爷都出来打工了。

    “抵房费。”蒋垣跟许杰解释,自己最近在旅行,四处转转,勉强算个背包客。

    “背包客是什么?”许杰问。

    蒋垣说:“就是我这样的。”穷但自由。

    “……”

    许杰和蒋垣并不能通感,她无法理解他的心理动态,但也表示接受。她说:“你在这打工一天的工资早就覆盖掉房钱了,老板还得倒找你钱,你傻了吗?”

    蒋垣不再说话,只是笑她。

    许杰竟看不得蒋垣吃苦,虽然她的人生比他可怜太多,吃了他百倍千倍的苦,她卷了袖子说:“我来帮你。”

    蒋垣本人对没钱的日子接受得很快,他没觉得窘迫,可能从来没被逼迫到那个份儿上。就像他家里依然有那么几辆好车,所以不觉得坐东风三轮车丢人。

    况且他并非负担不起房钱,只是觉得一边打工一边旅行,很有趣。

    这民宿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把自家的房子改了租出去,附近都是山,常有大学生穷游,以工抵债的客人比比皆是,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凑在一起有趣得很。

    许杰很快帮蒋垣洗好了盘子,手冻得跟红萝卜一样,她心想,我做什么要受这份鸟罪,想洗盘子哪里不能洗呢?

    但是洗完之后她又跟着蒋垣去做别的事。

    这天在店里打工的只有蒋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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