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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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霓可以推断出,他有早上晨跑的习惯。不是在健身房,而是在城市道路上,雷打不动,工作日早一点,周末晚一点。

    蒋垣说随便给他配一束就可以了,是放在家里的。

    陆霓点头,说:“那我自己看着来了。”

    她去了冷库里。

    蒋垣很自然地坐在她的沙发上,像在自己的地盘。沙发上还有她的余温,一本旧书被塞进了抽屉里,只露出个泛黄的边,他没有乱碰她的东西。

    陆霓挑了几种花出来,戴上手套开始修剪,蒋垣一边看她工作,一边问她:“你家里那位老人,身体怎么样了?”

    “出院了。”陆霓已经确定,昨晚和陈延喝酒的人就是他。

    “忙得过来吗?”

    “还好。”

    现在有点分不清谁是老板,谁是客人,蒋垣坐在沙发里,很有闲心地逆着光看她,好像一个毛茸茸的轮廓。

    她挑了几个颜色的玫瑰,修刺的时候花茎会散发青涩的味道,细细密密,和喷洒出来的柠檬汁很像。玫瑰花的味道也很浓郁。

    陆霓细细地交代:“我给你斜剪了一个切口,拿回家不要立即放进花瓶,先放在水桶或者浴缸里深水位醒几个小时,花期会更长。”这些话她之前没有说过。“如果发现花瓣有烂的,及时揪掉,不然会传染给别的花。”

    他清晰感受到,一切都是轻盈得不像话,把她每一个微表情都收入眼里。

    一束极具美感的花束包好,陆霓摘掉手套,蒋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陆霓在电脑上点了点,“从你的卡里直接扣钱了?”

    “好。”

    东西递给他,蒋垣伸手的时候看见她的脖子。

    陆霓是无论干什么活儿都会把自己打扮漂亮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伞裙,上面是波点的衬衫,剪刀领,很有复古女郎那味道。

    她的脖子上,有一枚痕迹清晰的吻痕。

    蒋垣盯着那枚吻痕好几秒,眼神有些变化。

    陆霓见他沉默,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斩截的回答,过会儿,他眼神微冷地笑了,刚刚那股轻盈的风全然不见了。

    陆霓送走客人,重新坐回沙发里看书,懒洋洋地也笑了声。

    显而易见,他现在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男人,威逼利诱,他都会使。

    陆霓突然想开,不否认自身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她也不介意等价交换。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交易,那她只喜欢利诱,不喜欢威逼。

    不管他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来爱她的吧——

    作者有话说:是这样的,这三个人会互相玩弄,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刻意虐谁。占便宜和被伤害,都在所难免。

    第25章 chapter25(过去式) 恶之花……

    chapter25

    蒋垣回到车上, 他爸再问了一次,“怎么回事?”

    “死了个人。”他淡淡地说,不太确定, “好像是。”

    轿车飞快行驶过闹事的路段。

    许拦和许杰去闹了几天事, 但并没有讨到好处, 除了警察来的那天,把姓金的大老板叫过来, 进行当面调节, 对方给出承诺,一定会按照法院判决来, 绝不逃避责任,但她们不能在这里闹事。

    事情不了了之。

    许杰没有就此放弃。她闯进了对方常去的洗脚城, 扒着姓金的让他给钱。金隆一见她就给气笑了, 说:“你挺有种啊, 小丫头。”

    许杰让对方不要扯那些没用的,否则就告他们拐带未成年,逼迫卖||||淫。金想到她在工地门口闹的那一出又一出的, 妈的真是脑子有泡。他怕她想出更离谱的事,迫于压力,让手下甩了三万块钱出来, 三捆现金, 刚从银行取出来, 还带着热乎劲儿。

    金隆跟许杰说:“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你要, 现在就拿走;不要,咱们等法院判,别的什么都不要再说。”

    他把钱扔在地上, 散一地红票子,很侮辱人。

    许杰没皮没脸地蹲在地上把钱捡起来,说:“这不够。”

    金隆说:“那没办法,现在工地上的资金也紧张,工人的工钱早就结不出来了,马上就停工了,甲方没钱给我,我只能求人拨贷款,都他妈天天住在洗脚城了。”

    “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我爸躺在医院里,一天天的也花钱,我家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真是个认死理的丫头,金隆胡噜一把头发,“你听不懂话?这样,你去看看工地上有什么值钱的,吊车,脚架,你拉走抵债?”

    许杰拿着三万块钱走了,倒不是她相信姓金的鬼话,而是她怕再不走这三万块钱也没了。

    许拦在门外瑟瑟发抖地等着,见她一出来就问:“怎么样,怎么样?”

    许杰说她拿到三万。

    许拦一脸失望:“怎么才这点?”

    许杰说:“不闹这三万块钱也没有。”

    许拦关心的是,她能分多少,许杰说这钱要全部给大姐,一分都不能花,回血一点钱许竹和丈夫就不会天天吵架了。

    许拦抠指甲,闷声说:“我也出力了呢,而且那么多人,还都是邵勇找来的兄弟。”不然她个小鸡崽身板儿,早被人轰走了。

    许杰说她还有个办法能得着钱,去工地拉点东西去卖。金隆说她听不懂人话,实际上许杰把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他自己说的,可以去工地拉点东西卖钱。

    许拦说:“你知不知道,有个行为叫偷。”

    许杰说:“不问自取,才是偷;但这是他亲口承诺我的。”

    *

    许杰当天晚上就去了工地,没想到结果竟真如金隆所说,因为结不出钱来,很多工人都回去了,晚上只有两个年老的保安看门。

    但是那些机械虽然值钱,许杰根本拉不走,也不现实,她只能稍微拿点钢筋边角料,铰链什么的卖给废品站,也不多,一个蛇皮口袋装满,用板车拉出去。保安在小房间里听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完全不管事。

    一晚上她捡得累死累活,只能卖个百八十块钱。这些钱对于许杰的生存现状,就像那三万块钱之于巨额的医药费,杯水车薪,却又不能失去。

    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不敏感的,都要面子,都想体面。

    明明是她该得的钱,却是以这样乞讨偷窃的方式。许杰能做的有限,你不凝视深渊,就不会被深渊吸进去。你不去想

    𝑪𝑹

    ,就不觉得丢脸。

    那天她照常在工地上“劳动”听见多了一段脚步声传来,悠悠哉哉,很是富有节奏。

    许杰从废料堆里跑出来,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人。

    “是你?”她冷道。

    “你认识我?”

    “装什么?”许杰瞧着眼前的高个子,敌意冷笑,“那天你不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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