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春浓: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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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极低,冷静分析,“可你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女子,单独抚养孩子,会很扎眼,若是被皇帝发现,你只有带着孩子回宫这一条路。”

    “我会很小心。”程芳浓抿抿唇道。

    谢慎说的,也正是她一直悬心的,眼下不过是在强撑。

    “阿浓,我们成亲吧。”

    程芳浓杏眼圆睁,震惊不已:“谢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最好的法子,不是吗?如此,就连皇帝也会被彻底瞒过去,你可以安心抚养这孩子长大。”谢慎的语气很平静。

    他用来思考的时间并不多,但一旦说出口,他便是打定主意。

    就算这是皇嗣,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养个孩子罢了,他又不是要去造反。这孩子虽与皇帝有些关系,但毕竟是阿浓的孩子,他可以努力视如已出。

    程芳浓震惊到说不出话。

    本以为告诉他孩子的存在,能让他不再纠缠,回到兄长的位置去,没想到谢慎的性子比她想象中执拗。

    不,二表哥向来就执拗,他想要做的事,就连祖父也断不了他的念头。

    “表哥,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这样利用你。”程芳浓提起金丝笼,侧身便走,“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便知方才的话有多荒唐。”

    出了谢家,提起金丝笼细瞧,惊呼一声:“呀,这兔子后腿受了伤,难怪总趴着不动。”

    望春检查一番,是被什么利器刺伤的,已处理过,看起来能骨头是好的,应当能养好,她赶忙去找治外伤的药。

    程芳浓呢,立在书案侧,打开信一看,内容让她触目惊心。

    她总算知道这兔子从何得来,皇帝狩猎遇到刺客,还被凶猛的黑熊抓伤了。

    信中,他只是轻描淡写交代两句,并未说自己伤势如何。

    程芳浓没见过黑熊,但她见过类似的猛兽,关在鹿苑的老虎、狮子,当时她看一眼便吓得发抖,它们被关在笼子里,她都不敢从附近经过,一直拉着皇帝衣袖。

    可是,皇帝竟然猎杀了黑熊,还剥下熊皮,说是尚未处理干净,等冬日里着人送来给她!

    程芳浓无法想象那血腥的场面,仍觉心惊肉跳。

    她才不要那血淋淋的东西。

    他伤在何处?伤得重吗?围场里怎会有刺客?

    程芳浓脑中有许多疑问,捏着信笺又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却找不到能为她解惑的信息。

    心里担忧又焦急,她根本坐不住。

    快步迈出门槛,见望春正给小白兔上药,程芳浓脚步一滞,想到皇帝在信中说的话。

    他说,他让人在围场四周布下天罗地网,想要猎的是能害人的猛兽,这只无辜的小可怜,是被他猎黑熊时误伤的。

    皇帝言外之意是什么?他在向她道歉吗?

    这个念头,令程芳浓心口无端颤了颤。

    “望春,再随我去一趟谢家。”程芳浓收敛心神,温声唤。

    望春讶然,看看天色:“小姐,天色不早了,要不明天再去?”

    可程芳浓实在心焦,根本等不及,她恨不得现在就能亲眼看到皇帝伤势如何。

    可她见不到皇帝,不能见,也不能写信问他,她只能去问谢慎。

    见她眼中满是急切,望春没再劝,怕回来时夜里风凉,替她取了件披风才出门。

    再到谢家,已是黄昏。

    看到去而复返的人,谢慎眼神登时一亮,阿浓是不是想通了?

    程芳浓上前,拉住他手臂,将人拽到僻静处。

    “你慢些,当心脚下。”谢慎怕她走得急,会摔着,手臂虚虚护在她身后。

    刚站定,谢慎面上含着笑,眼中噙着期待,听到程芳浓语气焦急问:“表哥,皇上狩猎受伤了,你听说了吗?他伤在何处?伤得重不重?”

    乌润润的眸子里,忧色根本无处掩藏。

    她不顾天色,着急忙慌赶来,不是想应下他的提议,而是因为担心皇帝的伤。

    皇帝受伤的事,谢慎尚未听闻,恰也说明皇帝不至于伤得起不来床,上不了朝。

    他能想到的事,难道阿浓想不到吗?

    谢慎端凝着她六神无主的模样,立时明白,她是关心则乱。

    “阿浓,你很担心他。”谢慎心里酸得很,还是忍不住问,“你还喜欢他,是吗?”

    人毅然离开皇宫,心却系在那人身上,是吗?

    这一回,谢慎真正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一个远在天边的前夫皇帝,他无惧,可若皇帝远在天边,近在她心上,他根本没有胜算。

    谢慎的话,晴天霹雳一般照亮程芳浓心间氤氲许久的迷雾。

    她喜欢皇帝?

    看到大雁的时候,吃鱼的时候,习字作画的时候,她总是不经意想起皇帝。

    夜里,时常梦到他,那样真切,就像他还在身边。

    听说他受伤,她便心急如焚,哪怕不想与谢慎纠缠,也着急来打听。

    这一切,是因为她喜欢上了皇帝?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喜欢皇帝?那是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逃离的人啊。

    程芳浓心里乱得很,眼圈渐渐泛红。

    “阿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谢慎见她似乎下一瞬便能哭出来,手忙脚乱哄,“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怎么罚我都成,只别哭,好不好?”

    程芳浓被他逗得又想笑,噙着泪,横他一眼。

    继而,别开脸,拿丝帕拭了拭眼睫。

    “烦请表哥托人替我问问,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程芳浓不想叫人瞧出她心里酸楚的波澜,“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三日后,皇帝收到姜远的密信,意外的是,还有一封来自阿浓的信。

    恐怕阿浓的信中不会有什么他期待的话,皇帝心中不安,没着急拆看,而是先看姜远的。

    谢慎知道阿浓腹中怀有皇嗣了?皇帝眉峰微动。

    嗯?不是姜远设计告诉他的,而是阿浓为了拒绝他,自己说出来的?这倒让皇帝有些诧异,他以为阿浓会一直瞒着所有人。

    看到姜远说,谢慎仍贼心不死,试图哄骗阿浓嫁他,皇帝眉心不由蹙紧。

    再看到,阿浓因担心他的伤势,当日天都快黑了,还又跑去谢家向谢慎打听,着急得险些再谢慎面前哭出来,皇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回去,重新看一遍,阿浓为拒绝谢慎,自己道出身怀皇嗣之事。

    她对谢慎没有男女之情,她在青州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郎君。

    皇帝忽而笑了,眼中充溢着热烘烘的情绪。

    这个傻姑娘,心里竟是有他的。

    收敛心神,再看向手边不敢拆的那封信,皇帝变得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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