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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不眠金鱼》 80-90(第10/23页)
两行字,但好歹是她的努力成果。许巍发来贺电,并约她吃晚饭。
葛思宁一直记挂着这个人情,于是答应了。
那天晚上许巍带给她一个好消息。
也是这个好消息,让许巍最近频繁来找她。
“其实去年上半年我们公司就在盘算这件事了,但是简玲那边始终不松口。许是年前那场座谈会的反响不错,今年开春我们主编再去联系的时候,简玲同意了。”
她即将出版一本新书,这本书的主题聚焦于作者与读者的深度互动,由出版社进行筛选,从中抽取三份来稿,邀请他们作为简玲的新书嘉宾,通过信件的方式和简玲一起探讨时代现状、女性困境和社会生态等话题。
“思宁,我觉得以你对简玲的了解,以及对文学的敏锐度,你完全可以尝试一下投稿。”
“可是我没写过信,而且我对她的崇拜是单向的,我从未想过与她对话。”
葛思宁并不认为自己的文学素养达到了能和这样的泰斗的进行触及灵魂的交流的程度,且她真的太害怕失败了。
高考这一仗她赢得太漂亮,那三年的荣光所带给她的优越感和步入大学以后泯然众人矣的落差感时常在她心灵的无人之处打架,现在的葛思宁做什么都变得畏手畏脚,生怕稍有不慎,就连过去的荣耀也断送。
可许巍坚持不懈地劝她。
今天也不例外。
即便在开口之前他们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对话,可是许巍的语气还是耐心又温柔。
他说:“思宁,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事,所以你会感到无措是正常的。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本参与制作的书,我也很紧张……我现在并不是以一个了解你的朋友的身份在劝你,而是以一个文学工作者的角度判断,你可以。”
葛思宁为这样的认可而动容。
她稍微松口了:“那我再考虑考虑吧。”
“好。”
“……这段时间我们就先别见面了。”葛思宁有点无奈,“我们最近训练任务重,我不知道有没有空。不好总是让你等。”
许巍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借口,但他还是说:“好。”
葛思宁因为这件事终日心绪不宁。
人在做重要决定的时候总是容易瞻前顾后,她除了担心自己的能力,还焦虑结果。
又一个失眠的夜晚过去,葛思宁早上上课差点迟到。
好在这节课的教授是出了名的心善,签到时间长。葛思宁从后门溜进来,并掐着最后十秒签上到,她就近坐下,重重地松了口气。
教授在讲台上喊还有谁没来,葛思宁摊开书,为自己的踩点行为感到窃喜。
上课上了五分钟,她旁边坐下来一个人。
这位置几乎贴着后门,视野不好,是迟到的同学的宝座。
葛思宁坏坏地想,同学,你来迟啦!只能灰溜溜地补签啦!
结果那人开口就是一句:“你昨晚做贼去了?”
“……”
她惊悚抬头,大脑以前先一步识别出了声音的主人,可当江译白那张脸猛地闯进视线里时,葛思宁还是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瞥了眼台上的教授,垂头弯腰压下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比起葛思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倒是显得气定神闲。
“顺路。”
“……”
“从实训基地到这里,”葛思宁计算着距离,“……你说顺路?”
一南一北,顺个屁!
江译白却没解释。
他们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前两天许巍来接她,江译白恰好在那个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
葛思宁回到宿舍才看见,回了个问号过去。
江译白问她:“跟谁出去玩了?”
葛思宁不想解释,直接说:“训练。”
“你找我有事?”
她是念在他开学时主动提出送她回学校的面子上,礼貌地询问一下。
结果江译白没回。
葛思宁当时还等了好一会儿,甚至都做好他再次致电的准备了,结果这人跟失踪了一样,再没过音讯。
然后,直接出现在了她上课的教室里。
这让葛思宁觉得是自己还没睡醒。
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被江译白伸手制止。
温热的指腹蹭过手臂内侧,葛思宁忍不住抖了抖,听到他说:“我如果说是专门来的,你是不是要吓得逃课了?”
他这句话一出来,葛思宁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而是眼前这个人疯了。
她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知道江译白不太喜欢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尤其是在她表白之后。所以葛思宁故意的,想看他退避三舍,最好退到这个教室外面去。
她还故意把压在围巾下面的头发撩开,露出完整的耳朵来。
江译白怎么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他本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耳垂,但又觉得这样做不太礼貌。
于是他学着葛思宁的动作,慢慢凑上去,几乎是贴在她耳边回答道:“我是来逮你的。”
话音都还没落,葛思宁就刷地滑了下去。
椅子突然失去压力,发出砰地一声,吵醒了旁边睡觉的同学。
她捂着耳朵怒瞪罪魁祸首,而后者朝被吵到的同学比了个“抱歉”的手势,一脸无辜。
“……”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葛思宁坐在位置上没动。
她不动江译白也不动。
只是。
他回视那几道好奇的目光:“你认识她们?”
葛思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是小西小北和小南。
她捂了捂脸,“是我舍友。”
江译白点点头,“看上去确实有点难相处。”
葛思宁抿抿唇,松开,又抿了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在过去,江译白肯定要劝她和同学舍友打好关系。尤其是经历了感冒惊魂事件以后,葛思宁也逐渐意识到宿舍和谐的重要性。
如果那天王远意没给她打电话,或者江译白没来,她估计得烧到大半夜,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挂水。
思及此,她语气软了点。
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葛思宁直视他,认真地问:“你到底来干嘛?”
这会儿江译白倒是不贫了,触及葛思宁的视线,他竟然挪开了目光。
“没什么。”
他率先站起来,“现在去食堂是不是已经没位置了?我带你出去吃吧。”
葛思宁一脸迷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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