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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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别忘了,这事情是裴文书抖落出来的!假使这个心上人不是裴文书,那这个押注的人也决计不会是裴文书,反之,两者是裴文书就也说得通啊。”

    有道有道。

    “大家再想想裴文书那日在接头说出的几点特征:花容月貌,气质卓然,风华正茂,有一技之长,敢想敢做,果断出手——都和裴文书符合得上!而且,从头到尾,裴文书都没有说这个人是女子!”

    有道有道。

    “那这个押注的人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谁知道太子殿下的桃花是裴文书,想着趁机赚一笔?”

    “不妨大胆一些,或许这个人就是东宫的人,因为不满自家殿下与其他人被迫配对,所以才要把第一名的位置拿下,让它属于真正的那位心上人!”

    是吗?裴溪亭看向宫人,后者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呀。

    “不妨再大胆一些,”一人深吸一口气,“或许这个人就是太子殿下本尊!”

    众人惊恐地倒吸一口气。

    “随随便便拿出一万两黄金,而且还敢来押注并且笃定地说出那句‘裴文书深得君心’,无论是东宫的谁,都一定是得了主子的默许,否则这不就是污蔑主子,作死吗?!”

    吃瓜群众沉默了,裴溪亭也沉默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哦。

    与此同时,门外的俞梢云满意地转身离开了。他下了楼,出了门,走到不远处巷子口的马车边,轻轻敲窗推开,说:“殿下,轻松拿下。”

    “嗯,通知赌坊,让他们拿红布金笔写下第一名的名字就成,其余的不搭边的名字全部去掉,碍眼。”宗随泱说。

    “那赢的钱怎么办?”俞梢云说。

    “有闲心开我的赌局,想来是不仇钱花。”宗随泱淡声说,“宫宴后拨给周边的育婴堂和安养院吧。”

    俞梢云“诶”了一声,说:“那我们回了?”

    “等溪亭下来。”宗随泱说,“还在上头听热闹呢。”

    俞梢云抱臂在一旁等着,不一会儿,一个便装近卫拿着食盒跑到车窗前,说:“殿下,王记的鱼肉生馄饨买来了,年底了,他们还送了十只。”

    “裴文书下来了。”俞梢云在一旁报信,“诶,又跑了。”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裴溪亭跑到不远处的王记买鱼肉馄饨,却得知刚才有人把剩下的一百来只全部买走了。

    喂猪吗?裴溪亭不讲道地表示愤怒,但也没办法,转身往回走。

    “裴文书,殿下!”宫人小声报信。

    裴溪亭一抬头,看见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立刻提着斗篷跑了过去。

    俞梢云让开位置,裴溪亭径直跑到车窗边,宗随泱倾身,挑开他的帽子檐,说:“裴小猪。”

    裴溪亭瞪眼,说:“反对人身攻击!”

    “你出门时不是念叨着说晚上想吃王记鱼肉馄饨么,给你买了。”宗随泱的手摸进帽子里,捏着裴溪亭的耳朵,“刚才是不是在店门口偷偷骂买走馄饨的人喂猪,嗯?”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裴溪亭目光敏锐。

    “先前有一回,你被抢走最后一碗鸭花汤饼时,也这么偷偷嘀咕一连买走两碗的那个人,当我没听见吗?”宗随泱摸了摸裴溪亭的脸,笑了笑。

    裴溪亭握住宗随泱的手,偏头闭着眼睛狠狠地蹭了两下,说:“回去煮馄饨!”

    第97章 秘密 小裴小裴,你是谁?

    自太子主政以来, 每年的新岁宴一般都在四九天内择期举行,这个“期”就是太子殿下的寿辰当日,双宴合并, 少些铺张,也懒得折腾。

    是日,在京群臣携家眷入宫, 小宫门前三丈外, 车马骈阗。

    裴家四人陆续下了马车, 由于裴清禾如今在凤仪宫做事, 李姨娘也得了机会入宫。她惊喜又惊怯, 走路都觉得裙子长了,鞋子小了,怎么走都不对劲。

    裴锦堂转头时瞧见在后面小心翼翼得显得鬼鬼祟祟得李姨娘,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在紧张,遂原地停下等她走近, 俯身说:“李姨娘, 您别焦心, 今夜人这么多,没人盯着您看。”

    “诶。”李姨娘对裴锦堂笑了笑, 复又看了眼走在前头的汪氏,轻声说,“二少爷不必等我,您走前面吧。”

    “无妨,清禾今日不得闲, 我替她照看姨娘,也是该的。”裴锦堂和李姨娘走在后头,说着奇怪地看了眼前面的母亲。

    若是往日, 方才这种情况,母亲必定会回头训斥李姨娘上不了台面,怎么今日半点没往这边瞧?好像……很心不在焉的样子。

    上次禁军司考核结束后,裴锦堂回家就挨了家法,他阳奉阴违,挨打也不觉得委屈。可汪氏提出让他不再参加接下来的武考,全力准备明年的春闱时,他还是拒绝了。

    在衙署做官不是他想要的,从实际上来说,春闱和秋闱能一样吗?他哪怕再日夜悬梁三年,也不一定能过。

    诚然,他可以去参加春闱,然后落榜,让他母亲认识到自己并不是这把料,但以汪氏的性子,绝不会任他考一次就放弃,而是会让他再读三年,六年,九年,永远准备下一次春闱。

    有的口子开了,就会逐渐撑大,直至合不上。

    他不能让人生几十年在不感兴趣的事情中消磨殆尽。

    “哟,含章。”肩膀一重,裴锦堂转头对上梅绣,被对方头顶的五彩琉璃冠晃了晃眼,“小侯爷。”

    因着裴溪亭的关系,两人近来有所接触,又是同一年参加武考的学生,梅绣自顾自地把两人定义为同窗。都是年轻人,敞亮耿直,玩一玩就熟悉了。

    “你听说了吗?”梅绣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裴锦堂神神秘秘地问。

    “有人在赌殿下的心上人是谁。”梅绣压着嗓音说,“你先别惊叹,更令人震惊的是——有人押注溪亭一万两黄金。”

    裴锦堂合上自己的下巴,思索一番,说:“殿下自己押的吧。”

    “别说,真有可能。”梅绣摩挲下巴,“我原本以为是溪亭不乐意看见殿下和别的男人女人搭对,自己押注自己,还想问他来着。”

    “想多了。”裴锦堂说,“他哪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

    虽说裴溪亭的画值钱,可他平日花钱大手大脚,也存不下来几个钱,且以他的性子,多半也不会去挥霍太子殿下的小金库。

    梅绣纳闷地说:“可殿下这是图什么呢?”

    “或许殿下也不愿意看见自己和别人搭对,又或许,”裴锦堂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借用溪亭的话来说,殿下不是很想搞那什么‘地下恋情’,所以故意露出一点端倪?”

    “哦——”梅绣和裴锦堂对视一眼,一致认为有可能。

    正说着话呢,梅绣眼尖地看见走在前面的人,立刻拉着裴锦堂上前招呼,“哟,谨和,今日怎么一个人走啊?”

    上官桀心情不好,懒得和一家子走在一路,嫌他们吵,闻言只淡淡地瞥了梅绣一眼,说:“你眼瞎不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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