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幼师在娃综爆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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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雨也有一块和他位置相同的疤痕,是某一次跟他玩儿,不小心撞得,为此他还挨了一顿骂。

    安淮序狼狈地收回视线,苦笑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才像那个傻子。

    明明从见面的第一眼,他最不相信的缘分便拼尽全力告诉他——‘别怀疑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竹马’。

    时雨当年走丢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可他相信他还活着。

    他没有方向,独自一人在茫茫世界找了许久。

    他自以为永远记得时雨的模样,哪怕人化成灰,他都能分辨出来是哪堆。

    可没想到上帝都给他把通关模式调成婴儿级别了,他还在怀疑这人是不是假扮的。

    他其实已经在梦里模拟过千遍、无数遍这样的场景了,他有很多话想说。

    例如,问他过得好不好?

    为什么不回家?

    夏天热吗?

    冬天冷吗?

    有人好好宠你这只娇气包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句——他们很想你。

    安淮序极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一出口,千言万语凝聚成一句嘶哑难听,像是从心里挤出来,沾满酸涩血泪的一句话:“你,受伤的时候……是几岁?”

    时允思索:“五六岁吧。”

    安淮序:“刚过完生日。”

    时允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安淮序失笑一声,心道我还知道你生日许的什么愿望。

    时间穿梭回十五年前。

    时雨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所以他的生日,从来没有隆重的搞过什么生日宴,而是关系不错的时、安、林、鹿四家聚在一起,普普通通、快快乐乐的过完。

    记得那一天,时雨生着病,有些低烧,肉嘟嘟的小脸白里透着红,像一个刚出炉的白胖包子,十分可爱。

    以至于那天,向来对时雨没有什么耐心的安淮序,竟然意外沉下心,陪着他东跑西颠不说,甚至还在人许生日愿望的时候纠正他——

    并不大的生日蛋糕前,时允像模象样的攥着小手,吸吸鼻子,奶声奶气道:“小雨要和淮序哥哥一直不分开。”

    安淮序从小就理性,性子沉稳,听见他不切实际的话,他道:“没有不散的宴席。”

    “是什么意思呀?”

    “我不可能会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许错了。”

    时雨眨眨眼,转头又补充道:“如果分开了,那就站在最高处,我们能看到对方的地方,我要一直看着淮序哥哥!”

    安淮序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愣了几秒,回过神来,无奈道:“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我会的。”

    他将自己的礼物送给时雨。

    没想到,时雨反赠了他一条红色手绳与一颗白色的方块奶糖。

    奶糖上印着‘永恒’二字。

    时雨认真地瞅着他:“友谊的象征,永恒!”

    那天是8月8日。

    时雨走丢的事情是发生在8月11日上午。

    明明就间隔几天,却宛如天堂和地狱的差距。

    回归现实。

    安淮序攥着拳头,沉默无声。

    他确认时允就是时雨之后,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喜极而泣,也没有打算锣鼓喧天告知众人,唯有心疼化为的无尽冷静充斥在脑海,让他重新捡起属于哥哥的责任。

    因为时雨当年走丢一事是有预谋的绑架。

    主谋已经被送入大牢,帮凶王家还在逍遥法外。

    一位丢失十五年的人平安无事的回家,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件爆炸性的新闻,更别提还是商业顶流之一时家了。

    他不能、不敢在没有百分百确定安全情况下,再把时雨拉到明面上。

    并且,他还有几个问题没明白。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时雨会出现这里,变成时允?

    时允像是忘记了他们,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腰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他那么怕疼的弟弟,是不是哭成了小水泡?

    他……会怪他吗?

    安淮序望向时允,时允安静的窝着,像是兴致不高。

    安淮序藏好纷杂的负面情绪,抿着嘴,难得的找了个话题,率先开口:“你喜欢这里吗?”

    时允转过头来瞅他:“喜欢。这里人好,风景好,还有很多可爱的孩子们,你呢,你喜欢吗?”

    安淮序其实是无感的,但顺着这句话,他想到正是这块土地的人和物呵护着,时允才能健康长成为这样纯真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傻子。

    他心软了几分,生出了‘还不错’的念头。

    “嗯。”

    时允乐了:“吓死我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这里不好,所以不开心的。”

    安淮序瞅着醉意正浓的时允摇头晃脑,实在可爱,渐渐找回了当哥哥的快感。

    他微不可查的扬起唇角:“你一天天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

    时允掰着手指头:“想爹娘、妹妹、孩子、幼儿园……”

    “你呢?”

    时允疑惑的歪头。

    安淮序又重复道:“你呢,你为什么不考虑自己?”

    时允没有回答,安淮序耐心地等了半天,以为他让这个深沉的问题难住了,没想到余光一撇,人迷迷糊糊靠着膝盖睡着了。

    只不过时允像是深陷噩梦中,眉头拧着,看起来睡得极其不安稳。

    安淮序离近了时允几寸,终于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捋捋时允的发丝,轻声说上一句安慰话:“好好睡吧,我在呢。”

    时允抬手胡乱的抓了抓,终于在攥住安淮序手指的那一刻,犹如梦呓那般,颤道:“哥、哥哥,我好害怕……”

    安淮序憋了许久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的泪早就被他吞进肚子里,成为了无法弥补的愧疚。

    他不会表达自己情绪,也不愿表达,我行我素,横行张扬走了二十多年,精准的再次栽在这个人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呼吸也怕打扰到某一人的紧张感。

    他抽回手指,反握住时允冰凉的手,轻道:“如果这又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

    那让他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也不错。

    良久后。

    时允短暂睡了一觉,酒劲下去的差不多了。

    他恍恍惚惚盯着地窖顶,浑身上下犹如一夜·纵·情般虚脱无力不说,脑袋还沉的要命。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站在最外面,酒桶放在最里面,他连影子都没见着呢,却能闻着味儿隔空醉酒。

    这放在他们村,可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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