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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郡主的旧情人回来了》 50-60(第3/15页)
怀中人张口要说话,谢濯又去吻她,不肯再听她任何一句恶言。
后来他无需吻她,薛明窈也说不出话了,呜呜地抱紧他,指甲深嵌入肉。
然而谢濯仍觉方才薛明窈挑衅的笑意挥之不去,那双藏着钩子的眼睛如影随形,要把他内心深处的东西勾出来。
幸好没有点灯,幸好黑暗掩住了所有的不合时宜与羞耻。
屋外夜色如墨,帐里春情肆意蹿动,搅得心事愈发百折千回,汹涌如怒
翌日天光大亮,窗外麻雀啁啾不休,薛明窈浑身酸软地从谢濯榻上醒来。
昨晚谢濯恼羞成怒,虽没用那些刺激的姿势,但下的力气也不轻,铁人一般持续了好久,实把她折腾坏了,结束后抱着他一合眼就失去了意识。
枕畔无人,这个点儿,谢濯已出门上朝了。
薛明窈身上规整地穿着里衣,并无黏腻感,猜是被谢濯清理过,算他有点良心。
不过是良心,还是别的什么呢?
薛明窈闷头想了一会儿,决定放过自己,掀了帐子下床。
知道主子在将军书房过夜,早早来候着的绿枝听到声响,忙进来伺候。由绿枝服侍换上新衣裙的时候,薛明窈目光越过罩门,懒懒地打量着外间谢濯的书房,地方宽敞,东西却不多,仅仅一个书架子一只书箱,几条案几方榻,并非她想象中的卷帙盈架、翰墨满屋的样子。
他做了将军,对文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薛明窈回想起几次见他看书,看的也都是兵书并地理志等类目,不再是诗赋策文。
他到底为何弃文从武呢。
绿枝为她绾好发,“主子,咱们走吧?”
薛明窈脚挪到门边,又踏了回来。
“趁他不在,翻翻他的书房,说不定他就把陈良卿给我的画藏在了这里。”
不管谢濯出于什么心理扣下画,薛明窈都咽不下这口气。吵也吵不动,莫名其妙又睡了一觉,她没忘记自己的初心。
绿枝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书架,不敢真翻。薛明窈不客气,亲自上手,翻箱倒柜。
绿枝只得跟在薛明窈屁股后头,郡主扫荡过一处,她小心翼翼地复原一处。心里叹老大口气,谢郎君凶是凶了点,但对主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怎么主子非要和他怄这口气。几次床事比从前激烈得多,她听了都脸红心跳,主子床上床下的,也不别扭吗。
谢郎君也是,就不能包容主子,多说点好话么。
明明主子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啊。
她的好主子此刻正盯着翻出来的一只陌生荷包发愣。
没找到画,找到了这个。
荷包粉艳艳的,锦面上绣了两只凫游鸳鸯,闻上去还有一缕清香。小巧玲珑地躺在她手心里,灼烧得她手心发烫。
薛明窈心情急遽翻涌,谢濯竟然私藏女子物事。
一边指责她私相授受,一边自己做着这种龌龊事。鸳鸯戏水,怎么,他还和旁人两情相悦上了!
亏她这两日还翻来覆去想谢濯是不是心里真的有她,结果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薛明窈咬着后槽牙,翻来倒去地看荷包,绣工精致,没有标识,看不出是何人相赠。许是京里头那些对谢濯有意的贵女送的,谢濯收作纪念,甚至不仅是纪念,而是他们相好的凭证。但是哪家贵女那么有胆子,总不至于是陈泽兰。薛明窈眼前闪过几张女郎面孔,觉得她们可能性都不大。
难道是府里哪个媚上的丫鬟?近水楼台先得月,瞅着他们夫妻有隙,想爬主子的床。
可谢府的丫鬟都是她带来的。
大凡高门嫁女,都要在陪嫁里塞几个伶俐水灵的丫头,预备以后抬作通房或者妾室,为主母分忧,薛明窈此前出嫁也是这样安排。但这回她自问绝难接受谢濯与别的女子有染,他若有纳小之心,她豁出去也要阻他,不然就和离。故而没让阿嫂准备,陪嫁来的都是老实本分的丫鬟,不敢惹事的。
再说,谢濯不知是脸皮薄还是不习惯,进出主院都尽量避着丫鬟,没见他和谁眉来眼去
薛明窈青着脸,转了数个念头,不得其解。
“咦,这荷包怎么在这里,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身后绿枝伸头看来,声含惊喜。
薛明窈心中如挨一巨石,呆了一呆,“这荷包是你的?”
“不是呀。”绿枝笑道,“主子您忘啦?这是洞房那日悬在帐子上的喜荷包。不知怎的,第二天闹不见了,我到处找都不见影儿,还问您瞧没瞧见呢。”
巨石终于平稳落地,薛明窈松乏了眉眼,“我哪里注意过这些,他没事藏这个干嘛。”
想到方才自己如临大敌想的那些可能,薛明窈一瞬间又觉自己可笑至极,恼怒上头,一把将荷包掼在地上。
绿枝挠头,郡主的脾气来得越来越莫名了。
她弯腰捡起荷包,荷包的系带有些松了,绿枝想起喜荷包的用途,悄悄打开看了看。
里头的物事让她心口多跳了几下,脸上漫出喜色。
“郡主,您看荷包里面装了什么!”
“装的什么?”
“您亲自来瞧瞧嘛!”
薛明窈狐疑地接来荷包,只见两绺青丝由红绳挽结,静静躺在里头。
第53章 扒了他的皮,掏出他的心……
荷包再次在薛明窈的手心里发了烫。
她将头发拿出来, 仔细看了看,又一言不发地放回去。
“主子,这是谢将军剪下来放在里头的吧, 您成婚时不在乎这礼那礼的,他可不是呢。”
主子成亲那日不等新郎来就将扇子摘了, 盖头揭了, 第二日绿枝来喜房收拾,发现案上的合卺酒一动都没动,更休说结发。没想到谢郎君悄悄地合了髻, 藏在这里。
薛明窈脸面微微发热, 粉荷包好像长出了一排小牙齿,轻轻咬着她的手心, 她便又把它掷到了案上。
“或许是他和别的女子的呢?”她道。
“怎么可能!”绿枝拿起荷包, 重新整理系带,“主子, 谢郎君真的是想和您好好过日子的。”
“谁稀罕”薛明窈没好气地道, 提起裙角,“别翻了, 咱们回去。”
一路上薛明窈箭步如飞, 绿枝险些跟不上。
等到了主院,绿枝端来饭食, 薛明窈手中瓷勺叮珰撞着汤碗, 半天不进一口。
“我让厨房换一道粥送来?”绿枝在旁问。
薛明窈缓缓摇头, 表情高深莫测。
等一碗粥被她搅得凉透了,薛明窈一拊掌,转头对着托脸发呆的绿枝,斩钉截铁, “你说得对,谢濯他就是对我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绿枝心道自己好像没这么说,浅浅咧嘴一笑,“主子您终于意识到了,其实我早就这么觉得了,连齐照都说谢郎君心里有您。”
“谢郎君那么针对齐照,定也是因为吃他的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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