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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24-30(第4/19页)
辞洗了脑,后来宣从南也这么认为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有钱人谈恋爱。
分手后沈迁去学校找他,当时张确看到他的车,惊叹地说了一个名字。
迈巴赫?
宣从南想起来问道:“迈巴赫是不是很值钱?”
“不值钱。”顾拾道,“我家很有钱,沈家不行。”
宣从南看了眼顾拾,又想笑了:“嗯。”
他说道:“睡吧,外人不重要。”
顾拾闭眼:“嗯。晚安。”
“外人”沈迁彻夜难眠地在客厅酗酒。
落地窗洞开,窗外夜景繁华如星,虽然只是月租3500的破地方,但住起来意外的舒服。
住了几天而已,沈迁觉得比他那个冷冰冰的家强多了。
这里有人的声音,有人的气息,从这里去公司,就像离开家一样。会让人期待着“回家”。
宣从南没有和别的男人出入过小区门口,沈迁没看见有别的男人出入他的家门,以为当初在电话里一再听到声音的男人早走了。
他相信南南的话。
前段时间南南只是多了一个合租室友。如今合租到期,那个男人肯定走了。
下决心和宣从南求婚前,沈迁并不坚定。
他惧怕组成家庭,同时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想南南离开。
明明他只是把宣从南当那个人的替身。
难道是不甘心吗?
确实不甘心。
一个那么难追的人终于和自己在一起,一朝知晓真相便潇洒离去,不为他曾经的温柔有片刻停留,也不为他后悔卑微的祈求感动,执意分手坚持陌路,并且再也没可能重新来过,好像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喜欢过自己一样。
怎么能甘心呢?
直到亲眼见证顾拾——尽管他帽子口罩遮得严实,可那么近的距离,沈迁做不到再自欺欺人——开门把宣从南搂进怀,宣从南像绵羊一样温顺,不挣.扎不抗拒,沈迁身心受到剧烈的震荡。
“这邻居是谁?小先生,你认识吗?”顾拾用无比亲昵的姿态与语气询问宣从南。
沈迁看见他的眼底有无限柔情。和大荧幕上冷漠与酒会上肃然的顾拾完全不符。
宣从南吞吞吐吐:“我”
只是等顾拾抬眼看过来,沈迁才发觉不是顾拾形象突变,而是他对宣从南与对外人的态度不同,界限分明。
“先生,你是在向我的爱人求婚?要破坏我的家庭吗?”顾拾眼神如最阴冷的刀子那样看着沈迁以及他怀里的玫瑰。
“你的什么?”沈迁不可置信声音发颤,“你的爱人?”
这时宣从南即刻道:“我结婚了。”
“和”沈迁艰涩道,“和谁?”
顾拾低笑了一声,但没有温度,冷冰冰地出声警告道:“当然是我。”
那瞬间沈迁不相信那人是顾拾,亟待确认。
可实际上他傻在原地,呼吸不是自己的,手脚不是自己的。
等好不容易眨眼醒悟,面前的门早关上了。
楼下街道有汽车鸣笛,沈迁的两只耳朵里像钻进了蜜蜂似的嗡嗡直响。可能是酒喝多了,他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烧。
沈迁用掌根拍打耳朵,要把里面的声音驱逐出去。
“别叫了”他嘶哑道。
顾拾宣从南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
南南和自己分手时,认识顾拾吗?
“——别叫了!”沈迁猛地砸了酒杯,红酒泼了一地,开始用两只手同时拍耳朵。
南南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和顾拾在一起,他就不怕被狗仔盯梢,不怕和顾拾一同出现在新闻头条吗?
不能被拍,不能上新闻。这样一来他们的事就板上钉钉了。
一丝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沈迁踉跄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落地窗边。
他很少喝醉,可以说28年来他从来没有失控过。生活可以计算、摆布,今天该做什么事明天该做什么事都是提前规划好的。
哪怕谈恋爱,和宣从南吃的每顿饭,沈迁都没有一次是随心而为。
确定有空闲,他才会让宣从南出来约会。
只有这样,生活才不会出问题。
可他按规矩办事,为什么还是出了问题?
沈迁记不清他在上班时有多少次在出神发呆,每次想的都是宣从南。
正如他此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他们怎么能结婚呢?
顾拾和宣从南
不,宣从南怎么能和顾拾结婚呢?两个多月前他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沈迁很难受,但非常可笑的是,一时之间很难分清他到底是因为顾拾结婚而难受,还是因为宣从南结婚而难受。
原来顾拾喜欢的不是女人。
那他.妈——孟筱竹当初说什么顾拾喜欢的人是长头发
顾拾喜欢的是个长头发的男人。
在那么久以前。
顾拾肯定目的不纯,不然他怎么会暗恋那么多年不出现?
他是忍者神龟吗?
既然那么能忍,现在怎么又出现了?为什么和他抢宣从南!
绞尽脑汁的脑袋几乎要炸开了,沈迁捶了下自己的头,努力地思考宣从南身上到底有什么让顾拾心动。
最后他悲哀清醒地发现,宣从南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没钱没势,空有一张脸和现在人人都能有的一点才华。
“你们怎么能结婚”沈迁喃喃道,而后他忽然暴怒,抓起飘窗上的玫瑰往地上砸,花瓣纷纷扬扬,像血一样,接着是整个茶几被掀翻在地砸得粉碎,“你们怎么能结婚啊!!!凭什么结婚啊!!”
“你们不能结婚!!!!不能结婚——!!!!!”
房子隔音效果一般,总体还好。稍微大点儿的动静其实听不真切,但像这么大且时间这么久的噪音,整个六层以及四五层的住户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宣从南本来都睡着了,做梦梦到飞机爆炸正不安稳,寂静的夜里蓦地响起一阵东砸西撞,身体猛一激灵,醒了。
“从南。”顾拾紧紧握住宣从南的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如此,他的拇指安抚地摩挲宣从南的手背,“不怕。”
宣从南呼了一口气,醒了神道:“外面怎么了?”
顾拾说道:“渣男演戏给你听呢。”
宣从南:“”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听到鬼叫一样的人声。
两只大手忽地伸过来轻轻盖住宣从南耳朵。宣从南一怔,看向顾拾。
顾拾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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