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海岸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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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北岛的春天来的很慢,天气暖和不了多少,海水倒是清澈的透底,沿街都能闻到咸腥的海水。

    海边唯一一间诊所大门悄悄开了个门,白玉兴警惕地在关门前左右看了两眼,紧接着锁上门,又拉紧门帘,没让春天的阳光透进一点出来。

    “是不是有人要抓你?”他严肃地问床上的人。

    那人如今连起身都很困难,就算那些到处巡逻的人是来找他的,带回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对方对此也没有太过惊讶,只神情微滞,声线虚弱的说:“你要把我交给他们吗?或许赏金能抵上我欠你的医药费。”

    Omega不知道在哪弄出来一个孩子,那腺体被伤害的更是惨不忍睹,白玉兴只当他是被强迫的,对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好脸色。

    自从他把这人救回来就跟他说过孩子要不了,没想到不仅不听还非得受那么多折磨要保住这个孩子。

    白玉兴冷下脸来:“你养好身体再说,少惹得我不痛快!”

    时聿轻轻笑了一下,笑意却不深,好像那个时候他的眼里总是显得空洞又无望。

    本是一个令人安心睡眠的雨夜,时聿被噩梦惊醒,他习惯性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他平躺着,那里已经有些微的隆起了。

    他按下心底的不安,在放弃第二次够不到的水杯后,皱着眉又睡了过去。

    时间不过才过去五分钟,他被小腹的异样惊动醒,只是还不容他清醒,他就被突如其来的坠痛弄得快要崩溃。

    脆弱无力的手指猛地抓紧床边的护栏,痛苦地叫了几声,但又很快没了力气。

    白玉兴听到动静赶忙从隔壁房间赶过来,Omega的信息素溢满整个病房,没有Alpha的安抚会更加折磨。

    “还能保住他吗”时聿崩溃了留下眼泪,满脑子都是云林蔼,和他的信息素。

    白玉兴一向是个心硬的人,嘴硬的他这时候居然也沉默了,时聿和他相处一个月,只稍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放弃地闭上眼,脸上看不出一滴血色,侧过头去时,模糊的看向窗外的绿叶,愣怔地想,居然已经是春天了。

    时聿不知道自己痛了多长时间,每次在自己几乎要昏迷时,他都要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分离惊醒,躺下的后腰几乎每动一下都痛不欲生,额头上满是细汗,都悄然的洇进枕头。

    “我能看看他吗?”

    白玉兴本想悄悄处理掉的,显然对于时聿能感知有些意外,于是他做了一个另自己后悔了多年的事。

    时聿几乎在下一秒就因为腺体的损伤彻底昏迷,又在看完小孩后骤然吐出一口血,现场惨不忍睹。

    白玉兴忙得几天都关了门,只顾着处理时聿这一个病人。

    他还是给时聿洗掉了标记,至少他不会再那样渴望一个人影都见不着的Alpha强。再加上腺体本身就有问题,时聿更不能在发热期里冒险。

    这一切,都在时聿的允许下进行的。

    “想他太痛苦了,”时聿脸被一束光打进来几乎成透明色,他连睁眼都觉得太累,“让我短暂地忘了他吧。”

    骗子原来也能骗到自己,就算标记被洗掉,也阻碍不了噩梦过后突然出现的身影,也抵挡不住在他逐渐躯体化严重后,哭着醒来的呢喃。

    海边别墅很浪漫,他仿佛能看见院子前一大片盛开着的又模糊的花,天空又很快暗下来,是美的让人窒息的蓝调时刻,眼前一大片刺眼的光,是时聿永远到达不了的海岸线。

    “这花会不会太刺鼻了?”

    耳边隐隐有小声的细语。

    “作战的地方能让你买到好花么,知足吧”

    “这枯枝烂叶的,花了我两百块!”

    江阔终于忍不住踩了陆亦川一脚,偏偏对方以为自己在做一些类似调情的动作,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模样。

    要不是这张脸,江阔早忍不住上去抽他了。

    “你小点声。”

    时聿的脑袋很痛,周边全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却不是他最想听到的那一个。

    他想开口要水喝,发现脸上的氧气罩箍的他脸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动一动手,试图叫人,手指轻轻一抬就能对手背上的刺痛有感知。

    头顶移来一片阴影,时聿感觉到自己的面罩被人摘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触感是嘴唇上被人用沾了水的棉签擦了一遍,再紧接着,是手背上粗糙的摩挲。

    “醒了。”

    时聿怔了一下,没有想过云林蔼的声音会那样的沙哑。

    他动了动嘴唇,想问云林蔼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可嗓子还是糊地跟一片浆糊,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林蔼模糊的脸庞。

    “在输液,手别动。”

    陆亦川在听到云林蔼的第一句话就止住了话音,全然把病房里的两个Omega都当成了易碎品。

    时聿浑身都酸痛,显然也动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是顶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云林蔼,跟雨中想要求安慰的猫崽子一样。

    云林蔼叹了口气,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下,最后只用两个人的声音告诉时聿,“吓到我要怎么补偿?”

    时聿没想过Alpha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不过是仗着自己目前还说不了话罢了,于是他又皱了下眉用很委屈的眼神瞧他。

    软的不像样子了,云林蔼败下阵来,“好了,没事了。”

    时聿的嗓子在喝了一口水后终于嘶哑的能说一点话了,“你没睡觉吗?”

    他一眼看出云林蔼眼下的乌青,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人悄然握住。

    “视力突然变得这么好了?”云林蔼微弯了下嘴角,也没提自己守在床边一夜的事情。

    后来他还是给时聿带上眼镜,让对方看自己更清晰了些,即使他头已经很低了。

    时聿深呼吸一开口,忍住身体的不适小声说:“云林蔼,我总觉得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云林蔼为他理走碎发,弄的时聿眼睛很痒。

    时聿老实巴交:“像在做梦,我在做梦吗?”

    云林蔼思考了一下,身体前倾从陆亦川买的花束里抽出一支花来,放在时聿的身边。

    劣质花即将到了枯萎期都能散发浓郁的奇怪香味来,闻的时聿鼻子都不好了,他有气无力:“你把它拿走”

    一边许久不出声的陆亦川果然受到打击,向江阔哭诉:“我花了两百呢,真的很难闻吗?”

    江阔不忍心告诉他,他送给自己的那束早就在一小时前,就被扔在窗台上散味了。

    云林蔼担心时聿闻着不舒服,在下一秒就把花扔的远远的了,“还觉得在做梦么?”

    鼻尖的花精味久久不散,比咖啡还要提神,时聿顿时清醒了几分,抬起没输液的手,生气地拽了一下云林蔼垂在额头前的碎发。

    “不跟你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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