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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不留行》 100-110(第13/16页)
打发了,莫要挡大人的路。”
眼前女人高挑细瘦,手里的刀普普通通,有气无力拖在地上。世间刀客剑客,最在乎不过的就是自己的刀剑,绝顶高手更是如此。种种来看,此人定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或许是个疯子,突然发了病,居然敢跑到红禁卫都统面前找死。
几人嬉笑,分出两人朝闻遥走过来,随后被闻遥用刀轻松放倒。余下几人面色一僵,不信邪又派出两人,又被闻遥放倒。最后干脆放下轿子一齐围拢而上,随后再一次被闻遥放倒,时间没比上次多多少。
现在就尴尬了。抬轿子的人倒在地上了,鸦青色的轿子成了一座孤零零的荒岛,落在这条没什么人的街巷中。
闻遥抬腿朝轿子边走,刀柄翻转随意挥手砍出一刀,干净利落削掉半边轿门和帘子。这时若是有会武的人看着,一眼就能看出闻遥虽然拿的是刀,用的却还是剑法。
“哐当”一声,轿门连同轿子一齐在原地散开。闻遥停住脚横刀挡在面前,刀锋灌入内力,稳稳抵在袭至她面前的并拢的手指上。
左凤江白发白须,整个人皮肤皱巴干老。多年不见,他显然比以前苍老上许多许多,几乎瘦成一具可怖的骷髅架子,两只凹陷的眼睛却依旧是明锐凌厉。这是一双聪明人的眼睛,看不到一点浑浊昏沉。
刀面距离闻遥的咽喉只有两寸。
她眼睛一弯,浑然不惧,说:“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让你吐出来?”话到最后几个字,她语气压下收紧,手腕猛然一翻,霸道内劲散开,刀风直直逼向左凤江近在咫尺的心口。
左凤江身上红袍飘逸,整个人像大蝙蝠一样倾斜快速后退,直到脚跟抵到轿子前,那凶悍至极的刀风才堪堪被他的内劲化解。
“小友。”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意外比样貌年轻许多,似男也似女,分不出性别:“你是哪门哪派的传人?刀用的不错。这样年轻,多磨炼几年,说不准日后能有刀客逢海的水准。”
“夸我?夸我也没用。”闻遥一笑:“我要你的功法,给还是不给?”
听到闻遥此话,左凤江眼神猛然凌厉,冷声道:“可惜心性张狂,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手指佝偻如同恶鬼利爪,动作快如闪电,瞬间翩移至闻遥身后:“今天你便留在此处,算作个教训吧!”
第109章 血仇难消
左凤江在西朝是个传奇人物。
一个太监,却偏偏武功盖世,一路扶摇直上统领红禁卫。有救驾之功,深得皇帝信重。人人都认为他是西朝第一高手,左凤江从未承认过,却也没有否认,越发显得诡秘难测。
可这样的人物,在宫宴结束后平平无常的一个夜晚,出宫后突然失踪,留下一地狼藉和昏迷不醒的小太监。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红禁卫处所发现状况唤醒那些被打晕过去的人,才知自家第一高手被一个不知身份身手超绝的女刀客带走了,生死不知。
听到这话的人首先就是觉得荒谬,荒谬至极。从来走夜路被人打晕带走的只有良家女子,什么时候会有女人扛刀劫持一个武功高超的老太监?
或许因为实在耸人听闻,发现师父失踪的薛慎又着急忙慌直接把消息捅到御前,不过半日时间,西朝第一高手被人劫持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传遍了兴庆大街小巷。经过极富创造力的百姓口耳相传,扛刀女刀客已经变成绝世名刀化作的妖鬼,因主人被左凤江所杀变成人形赶来复仇。
而坊市间的一处宅院,监察抚司的几个探子带着浑身血腥气从地窖上来,正好看到一手搅动兴庆风云的“刀妖”抱着一大包热腾肉包走过来。
闻遥挨个拍拍肩膀,往他们手里塞包子:“辛苦辛苦,问出什么没有?”
一探子捧着热腾腾的包子啃,哧呼哧呼摇头:“老太监嘴硬,一个字也不肯说。”不但不肯说,还不停追问闻遥是哪门哪派,半点不在乎自己死活。
世间公认的最强刀客是已经死了的逢海,左凤江被刀驾脖子上绑回来的时候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闻遥是逢海弟子或女儿,百般打听,唯独没有往星夷剑身上想。
不奇怪,谁能想到已经“回程”的星夷剑会拎着把刀来西朝国都蹲守自己。
“是吗。”闻遥也感叹,随后细细叮嘱道:“左凤江岁数也不小了,弄死没必要,其它随意,抓紧时间把功法套出来。”
说完,她转头往郝春和屋子的方向看几眼,只见门窗紧闭,屋子里面没有人。
郝春和又出去了。
到兴庆后,郝春和整个人显而易见变得沉默。天不亮就往外跑,半夜三更也不回来,不知捣鼓些什么东西。
赵玄序从厨房里掀帘子出来,手里端着热汤。闻遥见状,自发走到屋内桌前坐下,把肉包放到桌上开始吃早饭。
赵玄序对闻遥心思把握细致入微,挽袖盛汤,淡淡说道:“担心就叫人去找。”
闻遥咬包子,摇头:“没必要,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春燕子自己不想说,咱就别问了。”
这次来兴庆,她和赵玄序是为从左凤江手上拿到焚心残卷,眼下已经成功大半。郝春和多年没出汴梁,这次却主动提及跟过来,闻遥立马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当年郝春和刺杀西朝皇帝,中途杀出个左凤江,搞得功亏一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一转眼快十年过去,当年的债也已经到该清算的时候。
闻遥嘴上这么讲,但明眼人都能瞧出她的忧心。
白日几次擦肩而过,郝春和风尘仆仆,看到闻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情,两三次后就率先开了□□代了自己在干什么:“我这几日进了几趟皇宫,熟悉熟悉环境。现在左凤江被你抓了,皇帝警惕许多,红禁卫都调在他身边,夜里也都是人守着。”
闻遥点头,皱了好几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问他:“你要什么时候动手?”
“再过两天。”郝春和沉默一会儿,说道:“再过两天就是晚娘和孩子的忌日,我看完她们就动手。”
他如今样貌精神与先前在汴梁是差别极大。头发扎紧,万年不打理的胡须剃干净,整个人都透着勃发的锐气。很不像混迹黑市帮人做饭切菜的春燕子,越来越像踏雪无痕的飞叶客,劫不仁之富救济天下穷苦,义满天下的江湖大侠。
日子又熬过两日。在监察抚司探子勤勤恳恳的努力,外加闻遥看薛慎与左凤江感情不错,亲自下场威胁下,左凤江终于开口告知了焚心残卷下落。
他拿到焚心残卷,只知这是大理国秘法,不知是秘法残缺的下卷,正好与上卷相对,至阴至寒。太监的身份救了他一命,若不是个太监,只怕没练多久就会真气逆转而亡。
“东西放在我书房壁画后暗格。”左凤江浑身血,好在精神头不错。他原本怎么都不愿开口,听到薛慎的名字后才态度松动。
左凤江被挂在架子上,从他这边隐约能够看到前面帘子后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没见过,女的看身形,就是那日击败他之人。
他看着那两人挨在一起的坐姿和交叠在一起的手,眉头一抽,缓缓道:“小友为何要我的功法?此功阴邪,练到最后只会变成我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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