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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不留行》 50-60(第13/21页)
封路,户部工部提防开春淮河水患,这几日都在盘查粮饷。张鋆查旧账翻出宿州兵马钤辖这三年来,陆陆续续贪墨十万两军饷。”
宋明德面色慢慢阴沉:“兖王与咱家说此话何意。”
“宿州兵马钤辖姓韦,曾是宫中内官,投效秦王后驰驿勘合,官迁别处。”
天水朝规矩,兵马钤辖可由宦官兼任,兼任宦官多为宫中大档。
“他尚在宫中时,你与他有仇怨。”赵玄序侧着脸,凤眼垂出条流畅的线:“你别追究此事,他,我帮你弄死。”
这位韦钤辖统领一州兵马,算是秦王党羽中坚势力。宋明德向来睚眦必报,这么多年没有动手并非没有其把柄。只是一因厂监主责追拿暗探,私自越权恐惹皇帝不快。二便是他虽无与秦王交好之意,但也不想与秦王党撕破脸。
虽然在众人眼中,他与赵玄序跋扈之名不相上下。但他与赵玄序到底不同。宋明德一步步走到今天,顾虑要多上许多。
宋明德脖子上清凉活血的膏药过去药效,被闻遥击打的部位传来一阵顿顿痛感。他伸手拦下周围欲上前的番子,不做声看着赵玄序迈步向前走,踩着马凳推门矮身进入马车。
他身侧的番子小心开口:“督主,就这样让他们走?”
宋明德没应答,甩袖转身瞧着红阁坍塌的洞口,开口煞气难抑:“查封汤山红阁,还在里面的人通通带走!”
而在兖王府,白让怎么也想不到方才出去一个病人,现在会回来三个伤患。
他提着药箱匆匆赶过来,闻遥看到他便从床上起身,掀起帘子招呼他过来:“白兄,快来看看她身上的毒如何。”
“毒?”白让不知躺在闻遥床上青白面色的女子是谁。闻言,他取出棉布垫在姜乔生手腕下,搭腕细细感受。
他眉头越皱越紧,惊奇不已,说:“果真是中毒,此为何毒?甚是诡谲!毒性藏于五脏六腑,如今似被压制,隐而不发。”
“可有办法彻底拔除?”
“毒血交融,彻底去除很难。”白让犹疑一会,说到:“除非将体内毒血清出,换成无毒之血。可换血之法极其凶险,我学艺不精,还需询问我师父。”
闻遥稍稍松下一口气,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她点头问道:“好。你师父云游天下,可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老人家未曾告知。”白让颇无奈:“师父向来行踪不定,只有他联络我,没有我联络他的份。”
赵玄序走过来扶住闻遥的手臂,垂眸细细看着闻遥手臂上的伤口。
他掌心温度奇高,隔着衣服闻遥也能感受到他皮肉里传来的热:“我会差各地监察抚司找他。”
他的语气在闻遥面前很难得的强硬:“你现在先处理你自己的伤口。”
今天以前都还是闻遥催促赵玄序包扎换药,没想到这回就轮到自己了。
闻遥下意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在桌子前坐下,抬头触到赵玄序眼中藏匿不住压抑紧张后微愣,想要开口安慰不过是被稍稍划一下,没有大碍。
哪知下一刻,过来查看闻遥伤口的白让也哎呦一声,跟着忧心忡忡道:“伤口怎么碎的这么厉害?衣服都黏进去了,得重新划开,把碎片取出来。”
白面人手里的长剑形制挺特殊,边沿铸就锯齿波痕,往皮肉上一带就是皮肉破碎外翻的伤口。闻遥伤在两侧肩胛至手肘处,那一块的衣裳从内到外被血打湿,因是黑衣才看不出来,血腥味却是很浓郁。
那什么鬼莲杀阵确实有点精妙。闻遥一动肩膀,她许久没受伤,对伤口是程度已经没概念,听到这话只是爽快道:“行,你来吧。”
“会有些疼。”毕竟是要重新把黏上的伤口重新划开。
白让取出一个小盒子,犹豫一会儿后问闻遥:“要用麻沸散吗?”
“不用,直接来就好,做这玩意用了手软脚软,不舒坦。”
赵玄序站在一旁,一手抬起按在闻遥肩头,听到这话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到底没说话。
他知道,阿遥从前也是受惯了伤的。
白让点头,放下盒子重新取出一把剪刀。赵玄序还在,他没敢让闻遥把衣服脱掉,只是小心地将那一圈衣服剪开,然后取出一把匕首放火上烧得通红,轻轻刺入闻遥猩红黏连的伤口。
伤口重新被划开,凝滞的鲜血再一次汩汩涌出。
闻遥微微闭着眼,一动不动。
白让迅速挑开伤口里的布屑脏污,清理干净后上药止血包扎。
他叮嘱:“伤口不能沾水。”
闻遥:“哦。”她没放在心上。今日东奔西跑沾了满身灰尘,她必须沐浴。
白让见过的不听话的病人何其之多,在这方面堪称火眼金睛。听到闻遥这声应答,他一下子回头看着闻遥,认认真真道:“就算要沐浴,结束后也得重新清理伤口,重新包扎换药!”
闻遥心虚,摸摸鼻子:“好的,我知道了。”
白让这才哼一声,给姜乔生了些安神止痛的汤药,提着药箱下去。
“跟着她过来的四人都已安排住下。”赵玄序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姜乔生,眼中没一丝一毫的情绪,极其冷淡。仔细看过去,他的眼神还有点厌恶。
就是为了这人,阿遥忧心忡忡一段时日不说,如今更是受了伤。
他对姜乔生难掩敌意。
赵玄序俯身,鼻尖触在闻遥发间,若即若离,轻声道:“她与那些人在同一个院子,也能互相照应。”
他特意安排的院子,距离他与阿遥很远,一南一北,走过来得绕过大花园。
闻遥不知兖王殿下暗地里的心思,起来看看还在昏睡之中的姜乔生,说:“那就先让她在这里休息,晚上再说吧。”
白让给闻遥涂抹的药粉也带着一点止痛的功效,软和精神。闻遥几日变故以来一直没怎么合眼,当下药效一上来也觉得困倦,就到隔壁卧房趴着憩息。
这一觉,难得睡到夜幕四合。
闻遥睁眼时屋内昏暗不已,雕花窗户外,女侍正用竹竿挑着橙黄灯笼挂到廊下去。
她轻轻舒出一口气,精神抖擞爬起来要热水准备洗漱。她拒绝女侍帮忙的提议,自己清清爽爽洗了澡,用软布把湿头发包在头顶上,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哼着歌往院子外走。
院子里竖着莹莹灯架,空气干冷,所幸习武之人并不畏寒。闻遥推门出去,正好看到散着柔光的灯架边石桌上摆满一桌好菜。
姜乔生坐在一边,手里掰着一把匕首,抬头颇为挑衅地瞧着赵玄序。赵玄序则立在石桌外两步的地方,眼神不耐。
这又是怎么了?
闻遥挑眉。
她一推开门,两人都齐齐转头看过来。
赵玄序眉目上浇下化开的春水,霎时变的乖巧柔和,迈步欲向闻遥走过来。
姜乔生“啪”把匕首拍在桌上,快他一步蹦到闻遥面前伸手揽住闻遥的腰:“遥遥,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你一起住?”
赵玄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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