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枝: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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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下来!太高了,我害怕……”她说着说着,言辞渐悲,似是唏嘘了起来,“好了,快放我下来吧……”

    王子不顾这女子乃何许人也,光是这柔靡的背影,就已将他的芳心捣了个稀烂。他遂下马呵叱,“没听见她说她怕高吗?!”

    冲动之下,王子按住秋千绳链,未料那女子 却按惯性前倾了出去。眼看她将坠入十余尺的水下,王子奋不顾身扑上前去,揽住她的腰际,俩人一同往后跌倒在地。他以身将她拥护怀中,没让她沾上一点儿尘埃。

    等回过神来,俩人异口同声询问彼此,“你没事吧?!”

    王子方到此时才看清了此女的容貌……他的思绪似是僵住,一时找不到词语来描绘她的美貌。心中暗誓:若她不是安玲公主,那他就是悔婚,也要得到这个女人。

    一旁的丫头扑来询问,“安玲公主,您没事吧?!”

    王子又惊又喜,“你便是安玲?!”

    只瞧她抵着他的肩头,红潮已侵上了双颊,“公子,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王子再次恍若初醒般撤开了几步,公主这才由宫女扶起了身。

    此刻,却见韩子士赶上前去,一把护住那插话的丫头,“子悠,你怎跑这儿来了?快跟哥哥回去。”

    小丫头韩子悠煞有其事地撒着娇,“哥哥,我和安玲公主玩得尽兴,还没玩够呢!”

    “乖,听话啦。”韩子士温柔至极地扶着她的臂膀,韩子悠随即便屈从了哥哥,俩人一同上马,韩子士如是禀告,“太子殿下,微臣先送家妹回营。”

    韩子士之妹韩子悠,是今年谷雨后刚从老家上来的。太子斜睨她一眼,只觉得那异地的土气早已化入其骨血,纵为震国公家千金,亦难掩其质。为此,他顺带着更看不上韩子士了,“去了就别回来了。本宫要自行狩猎。”

    韩子悠忿忿地瞅着太子,心想他怎能这般傲慢无情?哥哥为他尽心竭力,可结果,不仅一句好都捞不到,还得频频遭他冷嘲热讽?

    眼看碍事之人皆已散去,安德王子左右不是地手足无措。他未曾料想他的未婚妻子竟是天仙下凡。他对于妻子一切的执念,此刻皆已具化成了安玲的模样。刹那间,他心中所有的轻蔑与焦虑都已烟消云散,“安玲公主,在下是子杉的安德王子,方才失礼了……”

    公主她婉约转眸,巧弯的月眉下,浮生百媚笑意,“嗯,我乃安玲公主,幸会。刚才多谢王子相救。”

    她朝他轻扬玉指,王子如获至宝般将其捧在手中。俩人相视而笑,凭水而憩,共度了一整个午后……

    ——

    而在猎场的另一处,可没这般郎情妾意,卡椰塔手执弹弓,正在追捕一野兔。那安玲公主和王子倒是情投意合,可她与太子却不对付,俩人的相处,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好在她本就不屑讨太子欢心。她躲在一棵树后,以待那只兔子窜出草丛。可她脚下闹出了动静,惊得那兔儿撒腿就跑。她已守了它这么久,怎么着都得逮住它。

    她追了它小半里地,双目两耳如被它所障,瞧不见旁的任何事物。纵使身侧戎马奔腾,嘶鸣不绝,众人齐声急呼:“闪开!快闪开!”她也仍浑然未觉。

    她见那兔子放松警惕,迅速拉开了弹弓,誓要一击命中,却没发现自己正驻足于道口。那几十铁骑更似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她弹丸离弦的刹那,那群铁骑,擦着她的发梢飞驰而过。

    若非他们皆乃御前侍卫,反应迅捷,避让有方,只怕此刻的场面早已是惨不忍睹。

    公主于生死边缘捡回一命,吓得她呆若木鸡,不得动弹。

    但闻身旁传来一声马嘶,身穿铁甲的高大男子勒紧缰绳,迫马儿骤转枪头。

    卡椰塔顺势望去,见那领头的骏马双足屹立,鞍上坐者,正是那致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万物的呼啸,皆在他的皇威之下收敛。彼时,他在那儿头朝她说了什么,奈何她全然恍惚,愣是没听见半分。

    及至皇帝驾至她面前,再度开口,“卡椰塔,朕吓到你了吗?”

    她这才恢复了心跳,却唯能摇头以对,不知所措。

    皇上却是淡然,似这事已发生过千百回一般,“没有吗?”他漫不经心地抚起她鬓边的碎发,“那为何脸色如此苍白?来,将手给朕。”

    她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近乎是出于本能地遵从。皇上隔着皮革手套,轻抚她的手背,皮革与肌肤摩擦,发出细微的、只有他们可以听见的沙沙声。

    他缓缓开口道,“朕一直想告诉你,卡椰塔,你当真是子杉最耀目的明珠,整个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人来。”

    卡椰塔抬眼,直视其眸,她顿时理解了巫马霁口中那‘玉面’的含义。他的鼻端,他的眼角,以及他龙颜大悦时,那身上飘落的桃花。

    他的大掌紧握她的手,用看似邀约的方式下令,“上来,时辰不早了,朕带你回去。”

    皇上臂膀一展,将她轻轻托上了马背,严密地护于怀中。卡椰塔的脑袋枕在他的心口上,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反倒是她自己,竟在此刻忆起那夜洞窟云雨,不知不觉满面酡红……

    ——

    太子大婚之期定在了十日之后,消息一出,安玲公主宫内传来阵阵哀哭。那安德王子闻讯赶来,却被阻隔在殿外,他急喝道,“快让开,欢逸怎么哭成这样?快让我进去 !”

    宫女们竭力拦着不让他进。这时,一早便入宫陪伴公主的容盈盈从屋内走来,“安德王子,这儿是公主的寝宫,外男可不能进呢!”

    王子收敛举止道,“朔王妃,欢逸乃我未过门的王妃,她的闺房我为何不能进?”

    “王子,你这要是进去了,公主的清白可就……”

    “知道了!一切后果都由本王子担着!”他不顾劝阻,冲进了殿内。一进内屋,只见他钟情的天仙儿拖着裙纱,小跑过来,直扑到了他的怀里,“安德哥哥,你可算来了!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

    公主伏于其肩上,泣不成声。

    王子抱得美人,心绪纷繁,“欢逸,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别哭了嘛。”王子揉着她的肩头,连安慰都无从下手。

    容盈盈这会儿才匆匆而至,措辞艰难地开口,“公主这是,唉……”她故作警戒地遣开了四周下人,压低了声,蹙眉道,“皆是为了莫嫔娘娘。”

    一提及莫嫔,公主更是崩溃。她放开王子,转身奔去了屏风后的躺椅上半卧,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王子不禁揪着心,问容盈盈,“谁是莫嫔?到底怎么回事?!”

    容盈盈亦是有备而来,还未开口,便也止不住潸然泪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欢逸自幼丧母,机缘之下,先帝的莫嫔以义母身份,照顾了欢逸十余年。可奈何如今欢逸将远嫁子杉,此生再不复还。而莫嫔娘娘膝下无子,且完全不受皇上恩宠,从今以后,她便要留守宫中,孤独终老了。此番离别,岂不就是骨肉分离?!王子,你说该如何是好?”

    公主钻出屏风,紧紧握住王子的双手,“安德哥哥,嫁至子杉,我萧欢逸无怨无悔。可我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大人。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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