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星际]: 16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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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原来人真的可以瞬间成为行尸走肉——

    直到眼眶悄无声息地落下一滴泪,泪水顺着硬挺的鼻翼在划过唇珠,再慢慢洇进了唇畔和舌尖。

    原来真正失去男人的那一刻,并不会有剧烈的悲伤,因为在那一刻心早已碎裂一地。

    原来有种悲伤比永远等不到大人更可怕。

    那就是他知道念念不忘终究不可能有回应——

    那拱门一样的魂器通往幽冥世界,顾名思义就是是所有破碎的魂魄的归途,比死亡还寂静,那是虚无。

    一旦跨入,几乎就与化为烟尘无异。

    他甚至不敢细想,为什么随意碾压众生的男人却选择了这么做,是男人站在拱门前终于餍足了么?是那句“不管如何,我勉强如愿”么?

    他究竟能如愿什么?他时渊序,就是一个把男人循环往复放在心里记恨的,毫不知廉耻、不懂感恩的人,他可以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否决掉他们俩之间的所有过往。

    “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能不能回来找我,能不能重新出现,我用我的全部……”他撕扯着嗓子,在寂寂无人的夜就像是在呼唤一个注定不会有回应的人,可即便是那样,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嘶吼着。

    可最后嘶哑的语气却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破碎的哽咽声。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还是湛衾墨高挺的身躯消匿在那扇没有归途的门之后,死之前对方还穿着一身鲜红的婚服,阖上狭长的眸,身上是审判官子弹的无数弹孔。

    噩梦的心悸终于变成现实,孤零零等待大人的小孩终于没能等到属于他的大人。

    ——却不是因为那男人冷清冷漠就此把他忘却。

    而是他们永远地阴阳相隔,再无重逢之日。

    原来人世间的悲喜终不能相通,哪怕被身边在乎他的人关心和安慰,他只要想到有什么永远都无法改变,只要想到自己最在乎的人永远消失在这世上,那一刻也只有万念俱灰!

    真是可笑啊?他什么时候如此软弱,如此不堪一击,也是,男人欠他的,屡次三番让他陷入孤身一人的绝望,他凭什么又要如此牵肠挂肚!

    可是一直以来的逞强和倔强又能装给谁看?

    时渊序……

    你到底装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湛衾墨,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么……”

    “既然如此,你什么时候来取我的命,我一直等你……”

    原来所谓的低头对他来说并不难,只要能换男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把自己的脊骨打碎,脸皮也不要。

    如果他一早就向那个男人承认自己早已能接受对方的一切,如果他没有那可耻又可悲的自尊,如果他可以早一点低头做男人的伴侣,如果他可以悬崖勒马不破罐子破摔投奔神庭……对方是不是还不至于癫狂至此,是不是还不至于就这么消失?

    ——可是没有如果。

    湛衾墨前往的地方是虚无之境,那里是世界的尽头,永无止境的虚无和死亡。

    或许这便是那个男人为了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义无反顾地奔向的终局,可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是不是他们费尽心思用尽一切心血,终究只能落到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命运里早已把这一切定死个明明白白?可他什么都不想贪图,不过是乞求把这微弱的一丝光永远地抓牢在手里,他不敢贪婪也不敢奢求,可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到,连这个都不能有?

    到底失去了神志多久,到底疯癫了多久,时渊序自己也说不清,他只记得耳畔不停地有人在说,“时渊序你疯了”“求求你冷静……”“我们都很在乎你”……可无论如何也没有人能叫的住他,他就像是一个脱轨了的疯了的猎犬,到处寻找那个可憎的,没有形态的存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只是忽然间他被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激颤得他忽然打了个寒颤,浑浊的视线这才渐渐清醒,他发现自己被捆在十字架上,而面前有一个穿着得体白色长袍的金发男人,就这么狠狠地扼住他的下颌。

    “疯够了么?”

    “哥哥。”

    “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了。”

    时渊序那笼罩着浓重雾气的下垂眼,就这么从失焦的状态渐渐挣脱,定睛看向了那揶揄和讥讽的碧蓝色眼睛,“……怎么是你。”

    “不过是来看你疯够了没有,幸好我把你绑在暗室里,没让你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到处咬人。”

    被捆、十字架、一头冰冷的水,还有恶毒讥讽的口吻,顿时激起了他浑身的逆鳞,原来的对付一只发疯的狼只需要用更强烈的恨意和恶意。

    如此竟然也能唤醒他为数不多的神志。

    时渊序神态忽然清明几分,只是他想到上一次失去湛衾墨的时候,自己也做了一个梦。

    “四舍五入,我们本就与秩序为敌,与秩序为敌的人,不配得到幸福,哥哥,你懂了吗?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让你一直在愚蠢虚幻梦里睡一辈子……你的湛先生他很狡猾,为你粉饰了一个美好的梦境,你看不到你有多可悲,有多可笑,他可以做你背后的人为你铲除一切,可以永远做你的大人,可再好的梦,又可以做多久?这个扭曲的世界,才是真相本身!”

    ……

    “是不是这世上,什么都是算好的?”时渊序此时嘶哑地苦笑道,“普通人是不是如何挣扎都在你的预料之下?既然什么都逃不过秩序的制裁,那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该存在的人活了下去,就要被审判官屠戮。

    不该拥有的命运改变了,就要被秩序惩罚。

    ……

    联想起冷清冷漠的男人两次都义无反顾地消失在自己面前,那神态却不见以往的轻佻淡漠……

    “嗯,那样我也许便能如愿。”

    ,那明明不会为任何动容、速来都是从容淡漠的男人却如此露出冷寂的神态,就像是早已万劫不复之人,

    “宝贝,你欠我太多,你知道么?”

    ……

    起初时渊序先是怒意横生,付出更多的究竟是谁?

    可他联想起很久之前,湛衾墨尚是医学教授的时候,对方下属急冲冲地将自己从对方那好比神殿似的府邸带离,不惜将作为小绒球的他扔到了路边。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或许这一切的原因是——

    他注定,不能和湛先生在一起,是么?

    所以男人看似冷清冷漠,实则是因为他付出了更高昂的代价!

    好像自己孤身一人对抗的,不再仅仅是神庭,抑或是至高神一人。

    而是那岿然不动的,永远将阴影笼罩于世人的“命运”。

    可凭什么呢?还是这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违抗自己的命运么,还是只有他一人不信命?可他们如此大费周折殚精竭虑甚至为了去死改变的命运——就像是被狠狠地钉死了,永远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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