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星际]: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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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吹不散,刮不息,本来富丽堂皇的地下拍卖场骤然变成恶鬼的伊甸园,地狱的尸山血海。

    浓重的天鹅绒幕布被血染红,在拍卖场天花板的琉璃灯盏透着破碎的五彩光影。

    从无尽的黑暗一下跳到眼前一幕,时渊序一阵昏厥,双腿发软,却发现下巴被人生生扼住,被强行摆开视线。

    映入眼里的,是湛衾墨那淡漠的脸庞。

    对方却仍然一副从容有序的装束,熨烫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的鸢尾花,锃亮的皮鞋,一头银河般垂泻的银发。

    那双暗灰色的凤眼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以至于火光绵延至了整个地下交易市场,眼中的倒影也只有他。

    时渊序那一刻连呼吸都停止了。

    “说过不要动,果然把自己都吓坏了。”湛衾墨却恍若无事发生般,继续扼住他下颌,声线淡漠平静得很,“小东西,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听话呢?”

    “湛衾墨……”时渊序看着这个一向优雅从容的男人,就像是无意闯入这里的一个异类般。

    可他敏锐的眼神仍然察觉到对方袖口上有血染的痕迹,甚至一点一点往下渗着的血。他想佯装自己没看见,可惜常年在军队作战,便清楚这种血迹只可能是迎面处置了别人溅上的。

    一滴。

    两滴。

    ……

    啪嗒一声,两声,却是他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鼻梁坠落迸溅在血珀晶岩打造的昂贵大理石地面,甚至揉皱了地面上的金丝花纹。

    如今,在场的空气渐渐安静,徒留下他们两人尚有神志。

    时渊序感觉自己已经没了反抗的所有力气,刚才和章于明对抗的一遭遭,还有被拍卖的一系列糟心事,他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魂的枯骨,哪怕铁骨铮铮,却也只能靠在椅子上。

    可他视而不见,却不得不直视——直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将这些恶人送入地狱的始作俑者。

    “他们是……被你杀的。”

    “连安先生……”

    艰涩的语句从喉腔里逼出,他声音却微不可闻。

    湛衾墨缓缓地用另一个冰冷的掌心拨开他额前的发,垂眸看着他,“嗯,果然还是被拆穿了,怎么办呢?”

    是轻轻的叹息,却完全没有任何“遗憾”和“可惜”的意味。

    配合着火光,对方的凤眼隐隐的流淌着红色。

    此情此景,是血流成河、尸体遍地的地下拍卖市场,甚至有汹涌的火舌绕着他们绵延而去。任何人都会在这种场景下双腿瘫软,甚至大喊大叫着逃出去。

    可眼前这个冷淡冷清的男人关注的是自己被揭穿了。

    就像将这一切都置若罔闻似的。

    哪怕现场再多一个人,他也会自欺欺人将这眼前的一切归咎于那人身上,可如今,眼前只有那个斯文有礼的湛先生。

    看着时渊序久久错愕而说不出话,湛衾墨收回视线。

    “还是说,你害怕了。无妨,我可以现在帮你解开禁锢,现在火势还不算大,逃出去还是有胜算的。”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的铁索,漫不经心道,“出口在那边。”

    时渊序就这么脱离出拘束,只是他压根没有起来的念头。

    更不要说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人送佛只送到一半,此时他还好端端地戴着防咬器。

    可是时渊序想要努力用手掰碎防咬器的锁扣,却一直动弹不得,与其伴随就是浑身上下软弱无力。

    “唔,是被我吓得走不动路么?”湛衾墨幽暗的目光更加是肆无忌惮地眺向了他破损衣服下的裸露的紧致腰身。

    唇角的笑容透着一股冷意。

    “也是,时先生要是以这副模样出去,恐怕只会更加危险。毕竟,时先生是以‘宠物’身份闯进来的呢。”

    “不过,我觉得时先生以这种模样这样出去,招摇过市来吸引更多的贪得无厌的人,也未尝不可。”男人就这么轻佻地抚着他的下巴,“一个二十一岁的反叛组织老大的初夜,应该可以在黑市上卖出一千万星币的好价钱呢。”

    时渊序眼睫一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渊序觉得湛衾墨的语气比起淡漠外,似乎更加是一种露骨的挑衅。

    跟以前从容温和的态度截然相反。

    更让他耻辱,无地自容,甚至想破口大骂——可是千言万语汇到了唇边,却什么都没有。

    可笑得很,他不是一向挺能骂的么?

    还是真的目睹男人做下如此恶行,演都不演的时候,哪怕无数次露出獠牙的猎犬竟然都胆战心惊了。

    “嗯,也是,如此难得的拍卖品,竟然只有一个买家,而且无人竞标呢。”此时湛衾墨轻笑,“当然,就算有人想竞标,下一秒也一定咽了气,你说是么?时先生?”

    时渊序那深棕色的瞳孔就这么硬生生地被迫迎向那双凤眸。

    “可恶……”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想要羞辱我,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品尝出语气里的一丝愠怒。

    可对方凭什么生气?

    该生气的是他这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如果不是对方向来在自己面前不动声色,他就不需要再千回百转地猜不出所以然。

    所以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还他的债。

    也是解自己心中的渴。

    然后,劝自己放下。

    他和湛衾墨之间,终究没有可能。

    他们注定有人相欠另一人,他辜负了他不闻不问的七年,而他辜负了他性命。

    在还清之前,他不能放过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甚至不允许自己回答那个问题——

    “我们之间可以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不仅仅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哪怕深更半夜焦渴得五脏肺腑都疼痛。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回答。

    回答就输了。

    就相当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依赖对方,永远倚靠在对方的怀里,然后不知不觉再索要更多。

    那样的他,和十年前那个在大人身边摇尾乞怜的猫儿眼少年又有何区别?

    ——可对方还是出现了。

    “羞辱你?明明是时先生不知轻重,要把自己送上拍卖台。”湛衾墨此时漫不经心地解开他的防咬器,可是又坏意地到一半停了。

    防咬器是“主人”才能解开的,猎物不能,精心设计的结构导致只要越挣扎,防咬器只会越牢牢箍死在脸上。

    而大男孩双手被缚在椅子上,就像是踩中了捕兽笼的猎犬,一身凶悍,只是恰到好处的下颌线烙上形状恰好的防咬器,竟然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

    “还真是狼狈呢,混进宙星环竟然用的是宠物身份,难道还嫌自己不够招摇过市?”湛衾墨忽然解开防咬器,那冰冷的指就这么无意碰触到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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