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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强娶谋士后将军跑路了》 50-60(第8/14页)
名,谢临只是微微倾身,弯腰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平静却莫名显出几分可怜来:“……不点灯也不可以吗?不点灯,侯爷凭感觉替我抹些,不会有什么僭越的。”
黑暗中,谢临的声音显得极具蛊惑性。明明只是寥寥几句话,落在温聿珣耳朵里却显得格外有画面感。
温聿珣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或许如果谢临再晚几个月追来,温聿珣在面对这番情境时便能做到心如止水。可如今,他根本没来得及有一个缓冲期,也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谢临,便看见自己从前心爱的人,用这种语气、这种姿态蹲在自己面前……
温聿珣默了默,强压住下涌的气血,手指无意识捏紧了面前的金疮药瓶。
下一秒,他便听见谢临的轻笑声传来:“多谢侯爷。”
温聿珣反应过来中计时,已经来不及了。身侧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没偏头,却也能猜到,大抵是谢临在褪外裤。
而一旁,谢临其实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淡定。浓重的夜色掩住了他红的快滴血的耳尖,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将亵.裤.褪下。
指尖刚沾上金创药粉,温聿珣便触碰到一手如羊脂白玉般的滑腻,瞬间勾起他一些显然不合时宜的回忆。
感觉到那里的皮肤的确有些肿胀破皮,温聿珣将动作放的更轻了些。
“唔……”谢临腰身一颤,不自觉闷哼了一声。
“……疼?”温聿珣皱眉止住手。
谢临摇头,随后反应过来温聿珣大概率看不见,这才开口道:“没有。”
温聿珣闻言没再作声。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只留上药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动静。
半晌,谢临开口唤道:“温聿珣。”
“楚明湛的母亲是舒后毒死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温聿珣的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起来——他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听到楚明湛的名字。
谢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补充道:“我知道你不爱听。我以后也不说了。就这一次,听我说完。”
温聿珣没说话,谢临知道他是默认了,继续道:“当年我家道中落,带着阿蕴走投无路之际,是他出手相救,将我们带回京城,又设法安排我们进入清麓书院。再到之后入仕,每一步都有他的帮衬。”
“如此恩情,我不能不报。但也仅仅只是恩情而已。”他说着认真地看向温聿珣,“虽然我认为一报还一报,但设计陷害舒后一事未曾向你透露,是我的过错。”
“我知道你视舒后如亲母,不奢求你能就此原谅我、相信我。但能不能……不要躲着我?”
在他说话的时候,温聿珣已默不作声地替他上好了药,收回手去。闻言垂眸沉默了好半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谢临终是没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温聿珣像是这才回神,声音有些低哑:“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谢临一时没反应过来。
温聿珣抬眼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这件事我不怪你,人各有立场,我明白。但……我为什么要不躲你?”
“……或者说,”温聿珣顿了顿,“我躲不躲你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么?”
这次谢临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道:“重要。”
“我……”谢临张了张嘴,“心悦你”三个字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太轻了。
这时候说出来分量太轻了。
温聿珣的一句心悦,背后便是十几年。从北疆到京城,数年遥望,步步谨慎。
和他比起来,谢临此刻一句轻飘飘的“心悦”实在做不得什么数。或许会让温聿珣啼笑皆非也说不定。
谢临定了定心神,重新开口道:“如果非要我给一个理由,便当作是你还我的吧。成婚之处,无论如何我都不曾躲过你。现下你不躲我,就当扯平了。”
“至于剩下的……”谢临垂下眼眸,“时间会证明一切。”
谢临说完,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两指交缠在一起。
帐中一片寂静,黑暗里只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半晌,他听见温聿珣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好。”
如蒙大赦。
谢临几乎是本能地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站起身,嗓音还带着一丝干涩:“明日还要赶路,主帅需好生休息。你睡床,我回自己帐中。”
温聿珣没有阻拦。
谢临走到帅帐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侧首道:“对了,小时候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
事实证明,即便能一个人睡床榻,接连不断的刺激也足以摧毁主帅的睡眠。温聿珣甚至在想,这是不是谢临的刻意报复。
第二日一早,前一晚来汇报过事情的参将看见温聿珣眼下的乌青,又看了看行动自如的谢临,表情微妙。
温聿珣:“……”
还是谢临路过,看到这一幕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侯爷昨晚做贼去了?”
参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歪了,脸红脖子粗的跟温聿珣讲完事情,逃也似的迅速退了下去。
待到只剩他们二人相对而立,终是温聿珣先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临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幼时的事,不由挑眉道:“侯爷昨晚没睡好,就是想了一晚这个?”
温聿珣不置可否。
好在谢临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追问,很快便回答道:“你病着那几日,我在你书房中见到了那些画。”
温聿珣瞳孔骤缩——他昨晚对谢临得知渠道的可能做了很多种设想,这是他最不愿意的一种。
谢临瞥见他骤变的神色,唇角微扬,语气悠然:“侯爷也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
“不过那时我才几岁……实话实说,有人也的确是有些禽兽了。”
不,不是。
温聿珣在心里反驳。他幼时的确对这位在江南偶遇的朋友念念不忘,不过那时他才几岁?于情爱二字完全一窍不通,所以也只是惦念而已。他真正明确自己的感情,是在谢临入京之后。事实上,他在谢临初入京城时便知道了。谢临随手写下的那首诗词,才是他认识谢临的开端。
成年后如遇知音的欣赏钦慕与少时的情谊悄然交织,日渐沉淀,这才融成再难忽视的心动。
心里这么想着,温聿珣却什么都没有说。
——以他和谢临现在的关系,谈论这些,委实有些太过尴尬了。
大军开拔,北行的路途漫长而肃穆。数千人的队伍在官道上蜿蜒如龙,旌旗在干燥的冷风中猎猎作响。温聿珣与谢临虽同行,却各自居于军中要位,真正忙起来,一整日也未必能说得上一句话。
两人之间那点若有若无、不明不白的东西,淹没在行军操练的号令与马蹄声中,反倒成了似乎最不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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