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后发现对象是偏执狂: 36、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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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非昨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为展览或者商单忙碌的感觉了。

    自从那次欧洲年展结束回国,她几乎每天都清闲得很——跟在欧洲的温瑾一样。

    她甚至连工作室都没有去,现在不是跟着林昕到处吃喝玩乐,就是每天上午悠闲地在家画上几笔。

    反正少了房租的开支,景非昨甚至有闲钱给助理封个年终大红包。

    但今天有些例外。

    一大早,许久不见的助理就一通电话打给了她:“老板,有个慈善晚宴想邀请您参加。”

    景非昨一愣,助理说的慈善晚会她听说过,但……

    “他们平时不主动邀请人吧。”

    “是的。”助理应得很快,语气捎上了几分兴奋,“他们主动邀请的一般都是大牌,要是参加这个晚宴,您在国内知名度肯定更上一层。”

    景非昨犹豫片刻,问:“他们需要我做什么?”

    “捐赠一幅作品,以及出席活动担任荣誉嘉宾。”

    景非昨笑了:“我当嘉宾,你真的没有被骗吗?”

    国内比她出名的艺术家前辈多了去了。

    助理赶紧肯定:“老板,我验证了很多遍,就是官方发的邀请。”

    景非昨陷入沉思。她倒不是贪图慈善晚宴给的知名度,但她知道这个晚宴的拍卖所得都会拨给一个儿童基金会——公认的款项去向最透明的一个慈善机构。

    想到停摆了很久的“积德行动”,她最后说:“把内容发给我吧。”

    挂断电话,她看向客厅画架上那幅磨蹭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完成的画,叹了口气,还是在它面前坐下。

    阳光从东窗斜照进来,又不知不觉移到了西墙,颜料盘里的色彩早已干涸结皮。

    景非昨放下画笔时,肚子发出一声鸣叫,才惊觉现在已经到了晚餐时刻了,而自己居然连午饭都还没吃。

    她扭了扭僵硬的脖颈,画布上凝固的每一笔都像从身体里抽走的精力,但好歹是把这幅画完成了。

    这几天温瑾仍旧忙碌,早早告诉她晚上也不会回来吃饭;甚至在景非昨吃完晚饭后,手机叮咚一声:「你先睡觉。」

    来自温瑾。

    景非昨撇了撇嘴,不想回复。

    洗漱好,带着一身的沐浴露气息上床时正正晚上十一点,温瑾还没回来。

    这也是温瑾第一次在她睡前还未回到家。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疲惫了一整天的脑袋沾上枕头,景非昨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入睡。

    十分钟后,床上的人睁开眼,关上了床头的夜灯,再次准备入睡。

    又十分钟后,她伸手打开了夜灯。

    不知道是第几次翻身后,景非昨终于烦躁地抓着头发起身,站起身把整个卧室的灯都打开。

    拿起手机一看:零点三十分。她骂了一句。

    景非昨瞥一眼空荡荡的大床,心里也莫名其妙跟着空落落的,她有个令自己害怕的猜测,却不太敢相信,开始把自己的失眠怪罪到那个没吃的午饭上。

    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只摸到一个空的褪黑素瓶。她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景非昨一边眯着眼睛回忆着温瑾到底把药品放在哪里,一边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直到在书房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目标。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一点想睡觉的念头,抓着手里的褪黑素,眼睛却不自觉地看着那个锁上的抽屉。

    夜晚的好奇心好像要比白天更强烈。

    以前她跟着夏林学过锁具结构,这种简单的抽屉锁,用发卡三秒就能撬开。

    “咔嗒。”

    抽屉滑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木头味道飘出来。里面堆着一些杂乱的票据,上面标注的年份已经很久远,看起来像是个被温瑾遗忘的抽屉。

    景非昨又继续翻了翻,竟摸出了一部老式手机。

    她拿起手机,上面的按键已经有些磨损,毕竟是十几年前的老机型,早该报废了。

    但她仍鬼使神差地按下开机键,手机意料之中地没反应,电池早就没电。

    好奇心还在驱使着她翻看这部手机,她打开手机后盖,瞳孔一缩——sim卡还在,但卡槽边缘有被暴力拆卸的凹痕,似乎是有人试图销毁它,又中途放弃了。

    身体好像比意识要更先一步,等景非昨把那张sim卡放入收藏房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

    心脏莫名地砰砰直跳,她收好一切,正准备回卧室睡觉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宝贝,还没睡?”

    景非昨猛地回头,便对上了温瑾那双疑惑的眼神。

    后者看起来是一路赶回家的,神色带着疲惫。

    她晃了晃手里的褪黑素:“睡不着,找药吃。”

    温瑾离得近了些,捏了捏景非昨的脸:“希望我洗好澡以后,某个失眠的人已经可以进入梦乡了。”

    景非昨挑眉:“借你吉言。”

    遗憾的是,温瑾的祝福没有成真。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被祝福的人正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床的另一侧也塌陷下去,温瑾一边调整被子一边问:“还没睡着?”

    “嗯。”景非昨声音轻飘飘的,“我好像把褪黑素带来的困意又熬过去了。”

    温瑾侧目:“所以你开了一瓶新的,就只是单纯想吃它吗?”

    景非昨笑了,放在肚子上的手都随着笑声震了两下:“温总,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讽刺人了。”

    温瑾也笑:“和景老师相比,不算什么。”

    在温瑾上床后,景非昨便已经有了些许睡意,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身边的人:“今天早上我助理说,一个慈善晚宴邀请我去参加,想拍卖我的画。”

    温瑾惊讶:“那个慈善晚会?我也要出席。”

    景非昨同样为这个巧合感到诧异,但困意越来越重,她还是合上眼睛,应得轻巧:“那你就可以顺路把我送过去了。”

    “好的。”

    临睡前,她最后问了一件事:“你说的那阵流感怎么样了。”

    温瑾的声音在景非昨的耳朵里逐渐变得遥远:“结束了,至少不会感染到你了……”

    ……

    次日下午,景非昨坐在林昕的书房一角,看着一边的好友在不停摆弄着读卡器。

    “这玩意儿早该进博物馆了。”林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你从哪搞来的?”

    “捡的。”景非昨喝了一口水,“能恢复吗?”

    “八九年前删除的数据,理论上不可能,除非——”

    屏幕闪了闪,跳出一串代码。

    “除非删除的人用的是基础覆盖,而不是彻底粉碎。”她吹了声口哨,“你运气不错。”

    景非昨凑过去。屏幕上,一条条短信正在被重新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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