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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红楼]大侦探裘智》 70-80(第6/20页)
、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更是一绝,而且她年纪也同孙姨娘相仿,干这个活最合适不过了。
春霜艳平日里只陪男客说笑、饮酒,还从没做过这种装神弄鬼的事,不觉来了兴致,道:“奴家勉力一试了。”
裘智把孙姨娘的素描像递给春霜艳,叮嘱道:“这个是孙姨娘的样貌,回头你化个妆,有个五六分像就行。”
春霜艳接过画像,仔细端详,只见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心下暗暗佩服道:好厉害的画工。
春霜艳笑语盈盈道:“老爷,您放心,定不辱命。”
春霜艳年轻貌美时出一次堂差也不过五十两银子,现在人老珠黄哪还有人找她。裘智的差事属于钱多活少,她自是忙不迭应下,并暗下决心做好此事,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万一以后有别的合作的机会呢。
送走了春霜艳,裘智才去找秦仵作验尸。
裘智先将死者的衣物脱下,对比了两具尸体的外在征象,见死状颇为相似,初步判断为同一种毒物所致。
裘智抬起谭瑾庸的右臂,道:“他上臂有疤痕,像是被东西划破的。”
秦仵作凑近观察,确实有一道陈年旧伤。虽和案件无关,但尸体上的胎记、伤痕都要记录在案,于是将此伤写在了尸格上。
裘智把两具尸体剖开,两人均存在不同程度的肝萎缩现象,由此断定是毒药导致了急性肝损伤。而孙姨娘的情况似乎更为严重,她的肾皮质和肾髓质颜色异常,显示出急性肾损伤的迹象。
秦仵作俸禄不多,虽然裘智出手大方,经常发赏钱,但他无儿无女,不免抠搜些,要为养老攒些银钱。
他平日里舍不得吃肉,经常买下水回家。如今见裘智切肝开肾,还把内脏拿在手里看个不停,饶是见惯大场面的老仵作,也快把昨晚吃的猪肝吐出来了。
曹慕回上次看过裘智解剖刘管家,但那次死因比较简单,裘智没有把内脏取出翻来覆去的看。今天曹慕回看裘智把各个内脏摘除,还剖开仔细观察,也忍不住出去大吐狂吐。
白承奉见状,连忙跟上去安抚曹慕回,拍拍他的背,道:“没事,习惯就好了。”
曹慕回看白承奉面色发青,知道他也不太好受,但朱永贤却不见丝毫异样,不知他一个王爷,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就受得了这场景呢。
曹慕回见四下无人,悄声问道:“王爷之前吐过吗?”
提起这事,白承奉不得不佩服朱永贤的勇气,真的是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过,十分淡定从容。白承奉由衷赞叹道:“没有,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曹慕回小声嘀咕道:“王爷怎么忍得住的啊?”
白承奉认真思考片刻,正色道:“大概就是真爱吧。”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白承奉跟着这么久了,都没能做到面不改色,人家朱永贤一上来就跟没事人一样。曹慕回似乎也认可了这个说法,面色惨白地点点头。
裘智几人回到县丞衙,现在已经确定二人死于中毒,裘智立即让金佑谦带着张捕头去谭家厨房,找厨娘询问九月十号还有十一号的饮食。
过了没一会,金佑谦就回来了。裘智看过谭家这两日的食谱,谭老太太缠绵病榻,她的餐食是单做的,多是清粥、小菜,好消化的食物。
剩下的四个主子都是一样的伙食,只有谭瑾庸和黄氏多了两盅鸡汤,看来这问题八成出在了鸡汤上。
朱永贤凑在裘智身边,跟着看了一眼,道:“凶手的目标莫不是黄氏,结果误杀了孙姨娘?”
裘智点头道:“应该是你分析的这种情况。”
次日午后,王大宝来倒县丞衙,说黄氏同意找王仙姑去帮孙姨娘做法事。裘智大喜,随即派人去通知春霜艳,让她明日一早前往谭府。
谭老太爷和谭瑾庸的灵柩停在了主屋,孙姨娘的遗体则被安置于花厅。
按谭老太太的意思,家里死了两个主子,顾不上孙姨娘的丧事,她的尸首当天就得拉出去埋了。黄氏把硬是拦了下来,让人给孙姨娘换了衣裳,移至花厅,请阴阳师父算了吉日,再大殓出殡。
阴阳先生给孙姨娘精心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算出死后第五日是吉时。黄氏又听了王大宝的建议,决定请人来为孙姨娘诵经一日,让她走的体面些。
翌日清晨,春霜艳换了身素净的衣裳,绾了个道姑髻,画好了妆来到谭府。
按照礼制,谭正骏要为庶母守孝一年,他起床先给祖父还有亲爹哭完灵、烧了纸,又被黄氏提溜到了花厅,去给孙姨娘哭丧。
谭正骏同孙姨娘没什么感情,自是哭不出来,黄氏心下不悦,正要责骂。
王妈走了进来,对黄氏行了个礼,恭敬道:“太太,前边来了吊唁的宾客,主家不能没人。老太太吩咐我将少爷带去前厅照应。”
黄氏瞪了谭正骏一眼,看他臊眉耷眼的样儿,心生不满,挥手道:“走吧,走吧,跟块木头似的,针戳了都不知叫一声。”
王妈赶快拉着谭正骏走了,路上不忘教导他:“以后太太再找你,你就说老太太那边刚传了话叫你过去。”
谭正骏知道王妈是为自己好,但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太太如今受了刺激,时日无多,自己终究要在嫡母手下生活,只是这些话没必要和仆人说。
谭正骏点点头,低声道:“知道了。”——
第74章 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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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五七领着春霜艳来到花厅, 黄氏见春霜艳一身出家人的打扮,一直低着个头,眼睛不四处乱瞟, 心里先满意了三分。
黄氏问道:“听说你念经念得好, 做法事你都念些什么经文?”
春霜艳双手合十道:“不敢说念得多好,只是《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元始天尊说丰都灭罪经》以及《太上道君说解冤拔罪妙经》, 都是平日里念惯了的。若是哪家太太、奶奶没了, 再多念一卷《太乙救苦天尊说拔度酆都血湖妙经》。”
黄氏闻言,略一思索道:“姨娘没有生过孩子, 血湖妙经就免了吧。”
春霜艳忙点头应下。
黄氏又问道:“听你表哥说, 你还擅长扶乩之术?”
春霜艳连忙摇头, 澄清道:“我不会扶乩, 虽偶尔有鬼神上身, 但要看缘法,不能强求。”
黄氏奇道:“什么缘法?”
春霜艳解释道:“小时候算命先生说我八字阴气重, 容易招惹鬼神。后来出家做了道士,确有几回被鬼神附身的经历, 都是它们自行而来,并非我念咒请神上身。”
黄氏之前请过一些和尚、道士来家里念经, 人人说得天花乱坠, 恨不得做完法事, 亡者罪孽全消, 立登极乐。
春霜艳说得十分谦虚,并未夸下海口,黄氏反而觉得她颇为老实。又见她有答无问, 不似别的和尚、道士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给问出来, 好多挣些银子, 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满意。
春霜艳跪在灵前,表面上是在虔诚诵经,实则心中默默重复着:“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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