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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们全家都是疯批美人》 100-110(第7/15页)
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如日中天,想要他死,起码还得等上三四十年。
至于谢崚的父亲夺江山,则是依靠血缘至亲,慕容律、慕容德,拧成一股绳。
虽然他也想着要用汉人士子,但是各要塞守将,尚书台、御史台等重要职位,全部都是昔日鲜卑五部中的贵族。
楚和燕的架构看似大相径庭,但是归根结底却是无比相似。
那就是——世家当权。
一个个门阀世家如参天大树,立在林间,挡住了所有阳光,下面的草木想要生长,就变得极为困难。大树愈发参天,草木就愈发难有出头之日。
在楚国,没有和谢家沾亲带故的,也就只能被排挤在外,在燕国,不是鲜卑五部的,终其一生也爬不到三品。
就算没有了谢家、鲜卑五部贵族,也会有旁的世家补上。门阀,就是这样垄断了普通人向上爬的道路。
天下有识之士难以一展抱负,这样的选官制度,着实是个问题。
谢崚若是长成,开府选拔官僚,那么天下肯定闻风而动。
所以谢崚才会轻而易举说服曹不敏为己所用,所以季怀瑾才会堂而皇之地来向她“求官,所以平阳郡守才会将压在家中多年的儿子送到谢崚身边。
因为老的躯干太难攀爬,所以栖息在小的枝干上,等待小芽长高。
而且谢崚想做什么都能做,她是慕容徽和谢鸢唯一的女儿,这个“唯一”重量很大。
慕容徽和谢鸢哪怕是装的也罢,她人生前几年,的的确确活在父母的爱中,这让她今后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猜忌,所以哪怕她真的“招贤纳士”,慕容徽也就只是会摸着她脑袋感慨两句“阿崚长大了”,而不是怀疑她在玩党争那套。
何况谢崚承认,她确实是不聪明。
她资质不佳,年幼时怕刀怕血,恐高不敢上大马,别人一次就能背完的书,她要背很多次,连亲爹都怀疑她脑子有点问题。
她曾经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弥补天资上的不足,但一旦涉及高级权谋,这可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就好像学数学,你努力一下午的成果,可能别人十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她要“借智”,她有两国公主的身份,她可以利用起来,让天下智者,为自己所用。
她七八岁在楚国的时候,就想过招纳《名士录》里贤者,只不过那时候的她,目的没有那么明确,只是想着随缘找找,给自己些事情做。
离开建康来到邺城,是她人生中一个重要转折,听了阿蒲的话,她彻底坚定了“借智”的想法。
她不聪明,但是听劝,天下有的是聪明人。
临溪垂钓,有的是鱼儿上钩。
之所以执着于沈川,是她不想要在朝廷上选人,选那些和她爹娘沾亲带故的人,她要的,是全心全意属于她的。
《名士录》是她知晓天下名士的第一个途径,而沈川,是她在小说里听说过的人名,这两个途径合二为一。
她便是如有了执念一般,惦记着他。
可她没有想到,当她真的见到了沈川,却是这般光景。
碰到熟悉的面孔,谢崚的气焰也都被压下去了三分。
阿蒲……或者说是沈川柔声问她:“殿下想要对我说什么?”
谢崚怔愣许久,不住勾唇讥讽:“有的时候,话不能说太满。”
上一个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的那个,被他自己许下的诺言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下不来。
这个大言不惭喊着和她“后会无期”的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竟然是面容坦荡,挑眉回话:“后会无期的是阿蒲,而站在殿下面前的,是殿下一直想要找的人,沈川。”
沈川一直知道谢崚想要找他,他换了身份,哄骗了谢崚,被她戳穿的时候居然如此坦然。
谢崚忽然觉得,她爹脸皮薄,也是一种优点。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既然故人已去,那今日我来见的,就不是我捡来的戏子阿蒲,而是临壑君沈川。”
她没有提起旧事,而是将手上的水壶、枯木、雪昙花放在桌案上,“临壑君需要的东西,我已经为你找来了,那么,临壑君的谢礼呢?”
沈川歪了歪脑袋,他的五官柔和,像女孩子一般灵动,目光眨呀眨呀,带着些许笑意,徘徊在那瓶水上。
“无根之水?”
谢崚知道他是在质疑这瓶水的真实性,毕竟这些天并州并没有下雨。
而且一整个月,并州都没有下雨。
谢崚于是说道:“是县令家中积蓄的雨水,水缸里还有一些,我特地借来了。”
沈川微笑:“殿下是没有见过并州的雨,细得跟针线似的,一会儿就停,怎么能积蓄得下雨水?”
何况就算积蓄有雨水,那也早该用完了,哪轮得到借给谢崚?
他拿起牛皮水壶,晃了两下,“殿下莫不是哄我的?”
谢崚就是在骗他。
谢崚不慌不忙,“临壑君自可查验一番。”
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井里挖出来的地下水、天上降落的雨水,归根结底都是H2O,
沈川玩玩文字游戏也就罢了,谢崚不信,这水煮出来的药,药效会不一样。
谢崚一口咬死,她就不信沈川能查验出来。
沈川依然是笑盈盈的,一个人虽然名字变了,但是性格是不会变的,他如从前那般温良,缓缓将一个木盒子推到了谢崚面前,“这就当是我给殿下的谢礼。”
谢崚只是打开看了一眼,金色的眼眸一震,眯起眼睛道:“你耍赖。”
就这?
沈川眼里依然盈着笑意,“殿下,你凭什么笃定,你找齐了药,我就会随你的心意来准备贺礼呢?”
……
谢崚又生气又委屈地跑出了屋子,若是对于素不相识的临壑君沈川,她可能还会虚与委蛇地留在里面和他周旋。
可这是阿蒲。
在这种还算亲近的熟人面前,她可装不出什么花样来,她没给沈川面子。
因为沈川也没有给她面子。
“怎么啦怎么啦?”季怀瑾非常关心谢崚和沈川的情况,特地凑上来问。
谢崚把木匣子扔给她,“送你啦。”
季怀瑾打开木匣子,发现是一对耳坠,金灿灿的猫眼石做的。
“……”
季怀瑾疑惑:“怎么突然送我?”
谢崚盯着她的耳垂道:“这里也就只有你穿了耳。”
谢崚穿过耳,还是沈川亲自动的手。
但是因为撞上了风寒发热,耳垂也得了炎症,谢鸢心疼她,亲手将她耳垂上的金耳钉取走,让耳洞愈合了,在那以后,谢崚就没有穿过耳了,留着也没有用。
季怀瑾抱着耳坠,眼神复杂,疑神疑鬼地盯着谢崚,揣摩着谢崚和里面那人的关系。
谢崚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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