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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们全家都是疯批美人》 80-90(第7/15页)
体面的死法,她居然还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可见她对她前夫有多么怨恨。
不过没有人会喜欢虐待自己的人,慕容徽觉得可以理解。
“后来奴婢带着女儿独自生活,我们居住的地方起了战乱,奴婢的女儿在和奴婢走散,至今不知所踪,如果她还活着,大抵也是像公主殿下这般大。”谢鸢深深一叹,揩去眼角的泪花。
“所以奴婢听说陛下和殿下抵达长安,才会难以自抑,故意拦在殿下的必经之路上,只希望能再见殿下一眼,希望能够缓解思女之心,没想到殿下居然愿意怜惜奴婢,将奴婢带回东宫。”
慕容徽道:“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进宫的。”
谢鸢道:“奴婢与女儿失散后,奴婢只身流落到长安,为了生存,奴婢只好去勾栏里做艺伎,蒙着脸跳舞谋生,后来秦王搜刮民女,当时夜深,抓奴婢的人只是觉得奴婢身段还可以,加上奴婢蒙面,不知奴婢样貌,奴婢就这样误打误撞进了宫,因为丑陋,无法登台,只能做个奴婢,伺候教坊司的姑娘们。”
“后来秦王被陛下打得抛弃长安逃亡,陛下大赦,奴婢心想着自己在宫外无牵无挂,又无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倒不如在宫中养老,所以奴婢选择留下。”
“奴婢愿意以亡父的名义发誓,奴婢此言,绝无虚言!”
慕容徽冷嗤,似乎对她的起誓不甚在意。
他不按套路出牌,低头看着宝剑,忽而反手挥剑一指,嗡嗡剑鸣响起,剑尖落在谢鸢的脖子上,抵住她的肌肤,再近毫厘,谢鸢的脖子就要被刺穿。
谢鸢面不改色,没有闪躲,连眼眸都没有闪一下。
当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不好再装做恐惧。
“奇怪,”慕容徽说道,“你居然不怕?”
“奴婢此生命途多舛,见惯了大风大浪,不过是贱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谢鸢仰着头,不卑不亢。
慕容徽哑然失笑,手腕回转,将剑收回剑鞘,按在木案上。
“不是做过艺伎吗?”慕容徽说道,“跳个舞给朕看看。”
“好呀。”谢鸢想都没想就答应。
她缓缓起身,伸手搭上剑鞘,“只不过奴婢最擅长的,是剑舞。”
“陛下敢看吗?”——
作者有话说:阿崚:姨妈好疼(痛苦脸)
第85章 美梦
剑鞘冰凉,侵蚀着她的手指。
慕容徽觉得,这个女人是在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
她的手指纤细,因为用力而显示出分明的骨节。
慕容徽死死按住剑鞘,不让她挪动半分。
她却似乎看不懂慕容徽的眼色,手指还在使劲,就在她即将抽动剑鞘的时候,慕容徽的手朝上倾斜,握住了她的手。
谢鸢猛地抬眸,对上了慕容徽的眼睛。
慕容徽四处征战,这双手握弓握剑,指腹上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背,有些许硌人。
她没有收手,任由慕容徽这样子捏着掌心,许久
屋中摆放着一瓶红梅,是杏桃采回来装饰房间用的,慕容徽不紧不慢地伸手,从中抽出一枝最艳的,递到了谢鸢面前。
红梅落入她的乌瞳之中,闪烁着火光点点。
“让你跳,你就跳。”
以花枝代剑。
谢鸢明白了,慕容徽今天不会在这件事上放过她。
既然是舞女,那她怎么可能不会跳舞,这舞不跳,前面的谎言圆不上。
谢鸢握住了梅枝,枝头残余雪水,冷香落入掌心。她抖了抖,几片红色纷然落下,掉在了木案上。
谢鸢朝着慕容徽的方向,盈盈一拜,随即头上的素簪,头发散乱开来,三千青丝如墨。
她回转着身形,翩翩起舞,梅枝在她掌心回转。
世上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是长安宫里的奴婢,因为被谢家人收为义女,才能得道升天。
但除了谢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是长安宫里的舞姬,她从小看着教坊司的姑娘们唱曲跳舞。
跳舞,她是会跳的。
柔软的腰枝舒展,散开衣带缠绕红色梅枝,风情万种。谢家人只是为了应付,脸上自然没有表情,但是舞姿却是极美的。
慕容徽盯着她的腰看,目光游走。
她以梅花做剑,舞姿轻盈灵动,没有刀剑的锐利,只有花色鲜妍。
无酒也无琴乐,只有花和舞。
慕容徽竟然看得有些陶醉,目光下移,裙摆扬起,露出她纤细的脚踝。
慕容徽觉得,在上面系上一个银铃,或许也能弥补没有乐声的遗憾。
但是他这个念头只持续了片刻,随即他笑笑,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又不是真的为了看她跳舞。
“好了,不用跳了。”
谢鸢停了下来,捧着梅枝,茫然得望着慕容徽。
慕容徽起身,脸色比方才舒展了一些。
试探也试探过了,也找不到破绽,说明他暂时还奈何不了她,今天就到此为止。
谢崚需要她,他就姑且留下她。
他叮嘱道:“回去照顾公主,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谢鸢颔首,“是。”
这还需要他叮嘱?
话罢,慕容徽迈步离开。
……
谢崚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并且在接下来了三四天里,她被葵水折磨,浑身没有力气,但凡说话大声些,牵扯到腹部的肌肉,她都会感觉到无比疼痛。
除了睡觉,她什么事情也不想干,连饭几乎都吃不下,只能喝些糖水和流食,成天躺在床上装死。
谢崚心想,她上辈子就算是来姨妈当天喝冰、洗冷水澡洗冷水头再加上吃顶辣火锅也没试过疼成这个样子。
看来疼与不疼全看体质,她现如今的体质也太差了。
她也没见谢鸢来葵水时会疼,看来她体质不好也不是天生的,是那两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
想到以后每个月都要经历几天这样的痛苦,谢崚想把自己阉了的心都有了。
“留芳姑姑,太医有没有说,我这种情况能不能调理好呀,我以后每月葵水至,都要疼上几天吗?”
留芳坐在身边的软榻上,软塌几乎和床并排,这几天因为身体虚弱,谢崚愈发离不开留芳,留芳就日夜陪着她,连睡觉,也是睡在这个软榻上,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谢崚。
留芳安慰道:“公主殿下还年轻,只要坚持调理,总是会调理好身体的,殿下不必为此烦忧,要乖乖喝药,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强健起来,不用遭受病痛折磨。”
她轻轻掐了掐谢崚的脸,“殿下生于南国,不能承受北方寒冷,水土不服,如果有机会,殿下今后回到温暖的江南去生活,想必离开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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