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家都是疯批美人: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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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再次见到了慕容徽。

    ……

    九月深秋。

    百草萧条。

    那天,谢鸢正在城外一处沙汀中汲水,忽然间,她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瞬间警惕起来。

    多日逃亡赶路,她精神紧绷,一刻不得放松,她生怕是折返下邳的匈奴骑兵,捂着孩子的嘴就躲到了凋零的芦苇丛中。

    来的是一队骑兵。

    好消息是,不是匈奴的骑兵。

    为首的男子骑着黑马,乌发金眸,身姿挺拔如松,手提一把弯刀。他在河边勒马,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叮嘱道:“停下。”

    当看清他的脸的时候,谢鸢微微一惊。

    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慕容徽。

    长安沦陷,鲜卑不愿意向新立的赵国臣服,为质多年的慕容徽也逃离长安,带着旧部赶回龙城。

    当时,兖州和并州都已经在匈奴刘氏的掌控之中,慕容徽为了避开被匈奴人追捕,绕到一个大大的圈,经过徐州走青州再进入冀州。

    他停在河边饮马,几个随从聚在他的身边,为他放哨。

    距离谢鸢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的变化很大,猿臂蜂腰,长发高高束起,随着年龄增长,容貌愈发深邃艳丽。

    一汪江水倒映着他

    的绰影,玉骨清姿,风度斐然。

    谢鸢一眼就认出了他。

    水边太过显眼,容易被强盗和流寇盯上。等马儿吃饱喝足后,他再次上马,和侍从退回城中扎营。

    谢鸢躲在枯树后,痴痴地看着他,直到目送他远去。

    逃出长安后,她原以为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忽然间,她计上心头,将布帛中包裹的皇子玉印扯了下来,随手埋在一棵枯树下,跑到水边,用力将水拍在自己的脸上。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整理过自己的容貌,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将自己脸上的泥垢清洗干净。

    水中倒映着她的倩影,少女五官姣丽,花容月貌,薄唇微抿。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自信,她母亲是长安皇宫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自小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像母亲,她也一样是美的。

    她随手抓了两把头发,稍稍理顺,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抱起孩子,朝着慕容徽的方向跑去。

    在倾颓的城墙前,她看到了那个身影,鼓起勇气,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何人?”

    谢鸢的接近很快就被察觉,慕容徽身边侍从齐刷刷拔出刀刃,雪亮的光照在她泛冷的皮肤上。

    她丝毫不畏惧,朝前走去。

    “公子……”

    听到她的呼唤,倚靠城墙休息的黑衣公子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谢鸢跪了下来,学着年少时在乐坊中看到的那些舞伎,目光含着春露,一半示弱,一半魅惑。

    她解开自己的衣带,众目睽睽下,将外衣脱了下来,剩下里面的肚兜。

    她知道,她向来是美的,这种美不仅仅体现在她的脸蛋,还有她的身体,修长的天鹅颈,圆润的双肩,不盈一握的腰。

    “这位好心的公子,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二人,只要你给我们一口饭吃,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自她逃难以来多日,她看透了人性,放作旁人,她只会避得远远的,绝不会轻易求援。

    但是慕容徽不一样,他是曾经愿意向一个低贱宫女伸出援手的人。

    多日的艰苦压垮了她的理智,她不想再忍受饥饿之苦,她受够了。

    比起当初大雪中初遇的纯真无邪,下邳城的重逢,充斥着算计和欲望。

    她想要食物,她想要暖和的衣服,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来交换。

    她想要赌一把。

    赌慕容徽的良心。

    ……

    谢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样是黄昏。

    她从昏昏的宫室中醒来,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那种剧毒袭身的麻痹和难受已经渐渐褪去,她的神识无比清明。

    她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手,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下一刻,她目光转向床头,竟然看到了慕容徽。

    他端正跪坐在床前,听到动静后转头看来,发觉她已经醒来,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谢鸢道:“夫君怎么还守在这里?”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些许嘲讽和挑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夫君这么担心我,可真是少见。”

    慕容徽金色的眼眸中交杂着许多种情绪,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因为怕她死去,怕错过她任何一瞬清醒的时刻。

    他还有很多东西想要问她。

    为什么在生死关头推开他?

    为什么违背群臣的意愿,没让他陪葬?

    在谢鸢昏迷的时候,他脑海中将这些问题全部都过了一边,急切地想要寻找出一个答案,这种焦躁让他想发狂。

    可她真的醒来,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他轻笑两声,道:“自然要守着,万一陛下背着臣侍,暗下密旨,一杯毒酒赐死臣侍——”

    他嘴角勾着一丝笑,“那可就不好了。”

    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若是他问出口了,谢鸢也没有办法回答他。

    她所有的举动都在刹那间完成,她脑海中闪过的,是雪地的心动,下邳的欣喜。

    还有在刺杀时不顾一切奔来的他。

    她本能地做出反应,来不及权衡利弊。

    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哪怕是一丝的真情,都没有存在的资格。

    “放心吧,”谢鸢说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因为朕不会死,你也不需要陪葬。”

    伤口的血早就止住了,那残余的毒已经不再是问题,谢鸢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血衣已经被换掉了,香炉里燃烧着白旃檀香气,将原本弥漫厚重的血腥味逼退。

    谢鸢确定完这里没有让谢崚不舒适的东西后,懒懒地靠在枕上,“你出去,让阿崚进来。”

    比起嘴巴硬的能和石头碰一碰的慕容徽,这个时候,她更加想念她的女儿,想要和谢崚待在一起。

    想到趴在她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身影,想起被拉出房间时委屈巴巴的那个表情,谢鸢的心都快碎了。

    说好了一会儿再找她,却昏迷过去,至今没能和她说上话。

    谢崚肯定快急死了。

    明月走了过来,“陛下,小殿下和苏郎君去了太医署,说是要找人来给陛下诊治。”

    “太医署的人都在这里,阿崚到那边去做什么?”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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