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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40-50(第5/24页)
桑,再有就是调查官银的下落。
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晒黑自然无可避免。只是听女人那语气,似乎还有嫌弃的意思?
刚想调侃两句,看到她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痕,忍不住问道:“方才梦到什么了,竟哭得这样难受?”梁含章不清楚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 更不清楚太子听到了多少。
忙岔开话题道:“没什么。殿下可曾用膳?不若臣妾命人准备膳食, 殿下好不容易归府,自然要吃好喝好”。
说着就要下床去吩咐。男人伸手揽住她腰肢,轻轻将人重新放在床沿,双手半撑在她身侧, 目光炯炯不容置喙:“章娘, 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呢?”
梁含章神色一僵, 心道:她跟他算哪门子夫妻,他正儿八经的妻子是太子妃。而她,不过东宫一个小小的侍妾,唯一的功劳恐怕就是日后为太子诞下长子或长女。
心知今日不说清楚,太子那里铁定要埋下一根刺,更何况她还有事求助于他。梁含章斟酌良久,咬着嘴唇羞愧道:“我害怕”。
李琤:“?”
女人一边说一边泫然欲泣扑到他怀里:“殿下,臣妾害怕。别人都说妇人生产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 臣妾福薄,害怕那日发生变故,再也见不到殿下和腹中孩儿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激动不已,刚止了泪下眼眶很快濡湿,整个身子哭得发抖。李琤没想到她居然在担心这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有数据表明,妇人死于产难的足足有三四成,这还是保守的数。即便东宫汇集了大晋天下的名医,谁又能保证生产那天不会发生一点变故?
就拿他母后来说,当年生洛华时因婴儿个头过大,差点难产。后来拼了老命生下来却因战火纷飞没能好好坐月子,更因担心在外的父皇一直落泪不止,导致现在落下了病根,不过四十出头,如今已经不大能视物了。
孩子落地那天,真的能保证母子平安么?太子顿时焦灼不已,怀抱着女人,心疼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低低安慰:“你放心,东宫名医无数,断不会让你出现这样的变故”。
说着视线投到不远处,声音铿锵有力:“若是真遭遇不测,孤定会让太医保大人。章娘,我不会让你出问题的”。若当真到了那一步,只能说明这孩子与他们无缘。既如此,他也不必强求。
梁含章靠在他怀里,本想用这个理由搪塞对方,却没想到太子确实被她的话吓到了。
初初听时觉得颇为动容,毕竟他是一国储贰,帝后以及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她肚皮里的孩子,若是知道太子居然保大不保小,不得气得撅倒。
男人的话听着确实悦耳。可是,真到了那一刻,谁敢肯定呢?她心中冷嗤,真心这东西在利益面前最不值一提。况且,太子于她是否真心,还很难说。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太子出去一趟变得非常奇怪,眼里隐约带着探究。莫非,琰光如实与他说了?直觉不大可能,虽然琰光那老头又蠢又坏,但是想必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二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太子长子或者长女带着前朝逆党的血脉,有什么是比这事更刺激,更能打击人的?
也正是想到这一层,刚开始面对太子那一瞬间,她才会无所顾忌。想到琰光,梁含章就抑制不住滔天的恨意,阿兄居然死了,还是被人以这样一种残酷的方式杀死的。
那人口口声声说只要她配合行事,在东宫监视太子一举一动,便会保护兄长性命无虞。而现在,人就在江南死了,还死在琰光手上!
梁含章忍不住揣测,阿兄到底是死于非命,还是被琰光蓄意谋杀?这死老头竟是连阿兄的一条命都留不得了么。
阿兄自小被他折磨,原以为很快她们兄妹俩就能重见光明,在世间光明正大活下去。未曾想,那畜生竟是如斯恶毒!
埋在男人胸膛中的女子,眼神愈加阴鹜。
太医早已经被请来了,眼下正在外殿候着。殿下与娘娘久别多月自然有大把衷肠要倾诉,李总管十分有眼力见,带着人在外面等着,没打算进去打扰两口子说话的机会。
李琤手指压压她鬓发,嗓音温柔:“孤方才进来听到你一直在喊什么‘阿兄’。你不是自小一个人吗,哪里来的阿兄?”
梁含章嗓子一窒,不知自己睡梦中居然胡言乱语还被太子听到了,暗自打了会儿腹稿,胡乱扯道:
“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哥哥,待我极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我,方才臣妾梦到小时候的事,不免胡言了几句。不小心惊吓到殿下,万望殿下宽宥”。
听她这话,李琤眉宇一沉。她总是这样,同他说话左一个臣妾右一个臣妾,字里行间生疏不已。
明明他们是至亲夫妻,却要用这样的方式交流沟通。什么时候她也能像刚才一般,视他为寻常亲切的夫君,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可是心中的话却不能随意问出口,他怕她孕中多思伤了身子。况且来日还有大把时间,他总能把对方一颗心牢牢攥在手里,让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二人又温存片刻,太子终于朝外吩咐太医进来。好几位顶尖的妇科圣手被拨来东宫伺候良媛肚子里这一胎。对于太子的头一个孩子,整个皇宫上下十分重视。
李琤陪同一边认真听着太医的答复,听到没什么大碍后终于松了口气。太医准备离开时,他让李福顺步跟了上去,将人请到偏殿。
进入偏殿关上殿门,太子问:“良媛肚子这一胎可有难产的可能?”这话不好当着梁含章的面问起,可他心里又实在忧得不行,生怕方才女人状似随口所言会成真。
太医差异抬头,斗胆问:“殿下何故出此言?”
李琤不欲瞒他,让太医知道良媛所患心病,才能更好对症下药。“良媛这些时日忧思过甚,其实是担心生产那日会难产,孤也听闻因生产而亡的妇人有许多,故而特意问问太医”。
太医恍然大悟,郑重道:“娘娘身子虽较寻常女子弱了些,但这几个月一直好好将养,且老臣特地嘱咐过娘娘身边的侍女,让她们严格控制娘娘饮食,适时让娘娘运动。因生产而亡的妇人确实不少,老夫虽不才,却能保证娘娘肚子这一胎平安无恙”。
“是母子均安吗?”
“自然”。太医顺了顺胡须,语气十分肯定。
此话一出,瞬间给太子吃了颗定心丸,他抚掌大笑:“好,若能让良媛顺利生产,孤重重有赏!”
末了不忘添一句:“若是真到了保大保小那日,你务必记住,只要保住良媛性命,其余都不需考虑”。
话音刚落,不止太医,连李福都要惊得咋舌了。殿下分明十分看重头一个孩子,想那御桌上不知堆了多少废纸,都是殿下为良媛肚里孩子起的名字。
按理来说而今圣上正龙体康健,这起名一事本该由圣上来定。太子却不愿,说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得让自己这个当阿父的亲自来取,方显得看重。
惠安帝本就喜闻乐见,只要有了皇孙,管他名字是谁起的,只要不影响他含饴弄孙的晚年生活就行了。
经历偏殿这一事,众人纷纷觉得太子对良媛的感情,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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