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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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有意让我侍奉宿傩大人——”

    事已至此,浮舟也就不好顾着她死活了,有气无力直言:“那我将拜您为义母。”

    荻花还没反应,周围侍女先笑了一片。

    “说什么呀,我比你年轻。”对方想明白后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调笑。

    年轻…这个嘛,也不尽然。

    浮舟随便转移话题:“可你身份高贵,确实也年轻,不必要这么早就决断。如果能留在京都,或者说到更高雅的地方去岂不更好?”

    从政的比侍神的位格高,宿傩说的。

    “呜啊,料不到你还有些灵活。”贵族的时代,大家爱和高贵的人往来十分寻常。

    对于京都人来说,本就自视为龙了,又何须多高看一眼外地来的所谓强龙。

    只不过胜在没后台有潜力而已,只堪为备选。

    浮舟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和叽叽喳喳的荻花聊着。

    她讲话明朗直接,十分清爽,不用如何费脑筋就能聊得来,浮舟也觉得轻松。

    排遣完心中对其骤然登升的抑郁后,她对荻花聪明伶俐,因此偶尔讲出冒失话的习惯也不作差评。

    唉,终究还是要用联姻给家里做贡献的,总有一端捏在人手上。

    稍顷,婢女从窗外掀开帘子,寒风袭来,同时还有腊梅的香味扑面。

    正是从外头半山佛院里折下的花枝。

    “喏,给你。”浮舟应声伸手,也得一枝香。

    大家纷纷赞赏其香远苞秀,浮舟时时用袖口遮唇,低头,另外一只手将梅枝递到脸前。清香淡雅,浮舟喜欢这种黄色又飘逸的小花。

    不过实在没什么可说。她一介盲人,如果要鉴赏其花瓣花蕊的格调,未免太怪异。于是谦逊地颔首。

    在一轮话讲完后,婢女们纷纷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份上,还得是作为客人的她陪聊。

    等里梅来叫浮舟准备回程时,浮舟刚好讲到一则梅之传说。

    荻花扯着袖口不让她走:“至少把这个说完吧…罗浮的美人究竟如何呢?”

    浮舟半起身,含蓄地撑着头,以防撞到顶,回首带笑:

    “那个呀,失路的旅人与之一番笑歌戏舞,直至月落参横,方觉寒,苏醒。才发现,那不过是梅花树下一场罗浮醉梦。”

    她瞧不见松手的荻花的表情,但或许就和大梦一场遇梅精后怅然若失的主角一样迷惘。

    浮舟搭着里梅的手腕,隔着两层袖,依旧冰冷。外头天寒地冻,她分秒都不想耽搁。

    “你们刚才在讲什么?”

    “荻花赠我一株腊梅……哎,忘带了。”浮舟下意识握起右手,却发现它圈着里梅的胳膊,摇摇头,那就不要了:“无礼可回,给她讲了个故事,哄她开心。”

    说起来,里梅的名字里也带梅,他又四季如冬,也的确是和生在料峭冬春里的花朵沾亲带故了。

    她便也简单告诉他:“在唐人柳河东《龙城录》中收录的一则隋朝怪谈,讲的是游人醉憩花树下,梅精入梦的逸闻。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找了看。”

    里梅又问:“你是从哪知道的?”

    浮舟敷衍:“不记得,可能是投胎的时候没忘干净。”

    上车后,她被车厢里等待的另一只手牵住,顺势松开原先扶着她的里梅,扑进宿傩怀中:“外头好冷哦,大人,不想出门了。”

    “是么,我听你们聊得很开心。那边似乎不愿意放你走。”

    “我管她们愿不愿意。”浮舟不知道宿傩竟然听得到隔了好几步的车内声音,暗想下次不能再随便乱讲话了。“想在家里……”

    宿傩说着“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孩子气。”手却摸到了浮舟头顶,将她摁在胸前。

    浮舟放心了,应该是没听见刚开始的义母言论。于是更肆无忌惮撒娇:“那不一样,在外面说错话可是很丢人的。”

    “在这里是?”

    她快快的讲,言语烫嘴:“丢惯了,大人不会怎样责备我的。”

    浮舟窝在宿傩身上,像生错季节的雏鸟依偎在亲鸟旁越冬一样。针对她坦言丢人现眼的招数,他也懒得说她。回去后,浮舟不再郁郁寡欢,整日里带着笑,胃口也好了许多。

    大纳言府上的来信也是不断的,大部分都是荻花送给浮舟的。因要

    多过一人手,她不爱回,每每用心敷衍。回音这里自然是请里梅代劳。所以倒不如说荻花的笔友其实是里梅而非她。

    对方大约是闺阁生活太无趣,家中又没多少人能陪伴,每每有热闹的活动,都想叫浮舟一起参加。而浮舟是不忌讳出去玩的,只可惜贵族们讲究颇多,又是衣服的款式啦,又是薰袖所用的名贵香料啦,还有装饰用的扇子。

    没有环佩首饰增加成本已经是很不错,但浮舟却连一点自己的钱也没有,生活起居简朴。这样不华贵的扮相,跑出去总是叫人看笑话,因此趁势深居简出。

    里梅近来也不被阻碍的和浮舟说上话了,隐约也知道她所想。就多提了一句:“要是你和宿傩大人提起,他未必不会允你出去。大人……只是不在乎钱而已。”

    浮舟就说:“可他自己的衣服都不常买,除了之前路上战损的,到现在还没捐弃吧?”

    “是[宿傩大人],但你是女人,不一样的。”

    她撇撇嘴,这年头男性也好装扮,甚至在朝为官的也是如此。虽然很难想像具体是何模样,但……宿傩里梅也都简装,浮舟这个低位的,更不好越过去铺张。

    改天他忽然心情不好,又发现她花了他不少钱,那她就倒霉了。

    不过到了踏青的时节,浮舟总算接受了邀请。出去玩的时候只需要带上带有垂绢的斗笠,轻装简行,乍看不出她拮据朴素。

    她提前征求了宿傩的意见,得到同意之后被问到:“现在不觉得她处处比你好了?”

    “……”冬天过去了,他还没过去,讲话刁钻。

    浮舟摇摇头,慢慢地退出去。

    出门那天,风里有青草的味道。浮舟遇到久未说话的荻花,听见她在人群里笑声最大,觉得她也是过上曾经期盼的生活了。

    来这里久了,动不动就能听见人唏嘘:这末法时代,平安京前途难料云云。不过往往有闲情逸致哀叹的,实际上都是遇到事情来得及逃跑的富贵人。

    近日浮舟遇见自己心情不好,总这么自我开解。先前她在山上捡木柴,采野菜,又被卖给乐馆,彼时可没这么烦心。

    田里干活的人,为了吃上饭,天没亮就要起床劳作,一年到头不过堪堪温饱,可没空思虑烦忧。可见是个富贵病。

    至少……她也比先前清闲许多——

    作者有话说:罗浮梦代指梅花,出自柳宗元的《龙城录》。属于是唐传奇了,写的还是很浪漫的.但仔细想就是大纲体艳遇文学(什么——)

    原文很短,附上

    【赵师雄醉憩梅花下

    隋开皇中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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