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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65-70(第8/9页)
海中的鱼儿, 每一个都会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而我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哪怕一个, 却来不及。
只能在它们散落一地后, 一边捡一边哭。
等我捡起来的时候,苹果看上去还是完好的, 饱满光滑的表皮只是有些瘪皱。
可当我用手指按上去的时候,感受到的就已经是软的,烂的触感。
裙摆向上漫延, 血水充斥街道,连天上的雨都渐渐染上血色。
我忽然想起一段往事。
【“露露,妈妈将我的名字改了。”】
【“妈妈恨她, 恨她早早地走了,恨她狠心地烧了所有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新的,没有任何回忆的东西,恨她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我。”】
【“我是母亲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
【“妈妈恨她,好恨好恨。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生已成事实,妈妈恐怕也不会想见到我。”】
【“妈妈是不是也恨我?”】
【“她和关阿姨刚结婚,就迫不及待地带我改了姓名。
她害怕关阿姨会因为我想起母亲,我的存在就是时时刻刻提醒关阿姨,妈妈曾经和母亲在一起”】
【“我是不是给妈妈添麻烦了。”】
关芷,就是观止啊。
微凉的风拂过,我在梦境里恍惚感觉有人正温柔地拥抱我,让我茫然焦灼的心安定下来,几乎崩断的神经也放松了一些。
那个人正温柔地对我说。
“露露,不要害怕,有我陪着你。”
“观止会永远在你身边。”
好令人感动的告白。
我感觉自己哭了,但我摸了一下脸,下这么大的雨,脸竟然是干的。
如此违背常识,这一切果然都是梦啊。
“啊止。”我的声音很轻,但我知道她会听到。
我的未婚妻,观止。
【你是因为思念,所以特意来到梦中和我相聚吗?】
【我还以为,你就是影子,所以才会一遍遍地对我说爱,说永不分开。】
【又或者,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我没有说话,但她好像听得见我的心声,裙摆受了惊似的往回翻,不过片刻就如潮水般退去。
可她飘扬的血色长裙在这个只剩下黑灰白的世界里,依然猩红刺目。
内心的迫切让我向她跑去,心跳声在我的胸膛连成一片,敲得我耳朵有些疼,但我只顾着望她。
仿佛她会和翻涌回滚的血色裙摆一起消失。
好在女人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被海浪拍打也屹立不动的礁石,沉默又悲伤。
直到我跑到她的面前,终于能够抱住她。
我仰着头去看她的脸,才发现她的眼眶和影子一样。
空落黑漆,只有虚无。
而女人那张美丽的脸庞平静地与我对望,她看起来温柔而悲伤。
“你就是她,对吗?”
我喃喃道:“你就是观止,啊止。”
就是另一个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从我的潜意识里破土而出的心魔,是我三年来从未走出的梦魇
亦是我的美梦。
否则何以解释,我此刻心口的灼热和悸动。
“原来,我一直爱着你啊。”
这位我再也无缘相见的未婚妻。
这声感叹消散的时候,世界重归黑暗,我听见奚蓉隐忍的抽泣声。
消毒水的味道重归鼻腔,我恍然想到,原来,刚刚那些也真的是梦啊。
身体的五感像是挨个复苏的老机器,很快就恢复了,我缓缓睁开眼睛,担心奚蓉趁我不知道还在哭,她不能伤心过头了吧?
“露露,你醒了?”
这话有点耳熟,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才听过没多久呢,马上又晕了。
视野没有一下子清晰,我微微眯了眯眼,才终于适应突然照进眼睛的光线。
影子有些鬼祟地从我余光略过,大概是藏起来了。
奚蓉守在床边,她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嘴皮翘起,裂开的小缝隙渗出血丝,她却恍然未觉。
我想瞪她一眼,就发现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可恶,被抢先了!
“露露你、你怎么哭了?”她手忙脚乱地去抽纸给我,还用纸巾直接盖过来给我擦脸,我赶紧抬手挡住。
“什么叫我哭了?胡说八道!”
我皱着眉摸了下脸,才发现脸颊湿润,脸皮紧绷,确实是哭了。
原来,我也真的哭了啊。
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做梦。
奚蓉给我递纸,我瞅了眼她未干涸的泪痕,本想随便说点什么打岔,最后变成一句软话。
“蓉蓉,辛苦你了,你也擦擦吧。”
她愣了一下,像是才发现自己哭了一样,尴尬地别过头,安静地擦着眼泪。
还要胡乱地解释一下,“风大,我刚刚出去了一趟。”
“嗯。”我点了点头,没有拆穿。
有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清新的空气,冲淡了鼻腔内的消毒水味道。
我下意识看向影子消失的地方,而祂藏在衣柜的影子里,要不是祂的长发微扬,从衣柜板正的影子里飘出一点,我可能就发现不了了。
为什么要躲着我?
心有些疼,我按住心口,感觉体感的温度降了下来,鼻尖也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很可怕吗?
祂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为什么?
我们不是未婚妻妻吗?
难道就因为我想起来一点关于祂的事情吗?
尽管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我却已经习惯了祂的存在,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如今的难以割舍。
如果祂就此消失,我该怎么办?
“蓉蓉。”
我扯住奚蓉的衣角,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看到奚蓉转过来看到我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定格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梦到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她说”
奚蓉原本是坐着的,她受惊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说:“露露,我刚刚想起来——”
“她叫观止,不是关兰的关,也不是岸芷汀兰的芷。”
我看得出奚蓉的无措,她反复地舔嘴唇,唇上的裂缝也反复撕扯开,糊出一片血色。
“露露,你、你都想起——”
突来的电话催命似的响着,奚蓉避开我的目光,逃避似的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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