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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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立刻做出回应。

    “露露?露露你还好吗?”

    关兰的声音开始焦急,而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飞跃的白光暂时蒙骗了大脑,让我什么也没有多想。

    凉意落在身上,我才发现是从祂发丝里渗出血色水珠,滴了下来。

    每一次见到,我都会为仿若鲜血的颜色失神、亦失声。

    血色在我腿上开出一点点红梅,而后汇聚在一起,蜿蜒成冰河。

    现在,河水忽然活了,血色勒缠皮肤。

    我险些惊叫,岌岌可危的理智将声音拦截,将我从茫然空无的状态拉了出来。

    “我、我还好。”仿佛从梦中惊醒,我大口地呼吸着,声音微颤。

    关兰听出了我的异常,她问道:“露露这是又做噩梦了?”

    祂冰冷的指节扣在我的手背上,蜿蜒的血色水流沿着缝隙渗下。

    寒气几乎要侵入骨缝,我哆嗦了一下,并拢双腿。

    只要有微小的缝隙,水流就可以去往任何地方,哪怕是我羞于启齿,又无从阻拦。

    腥甜的血气因祂的接近更加浓郁,祂的唇几乎要碰到我了。

    水流在试探后开始冲撞,风也如有实质地撩拨我的神经。

    寒气刮得皮肤有些疼,我微微眯眼,想让那滴要落不落的眼泪赶紧滴下,以免阻碍视线。

    偏在此时,关兰因为焦急,一遍遍地唤我名字。

    “露露、露露?露露你还好吗?”

    屏幕在视线里模糊,我捏着手机,跪坐在地,呼吸吞吐寒雾,涔涔热气随毛孔吐纳散开。

    膝盖因为腻滑的地面险些劈开,我慌忙稳住平衡,也不忘拿好手机。

    幽冷的黑色影子虚虚环住我,好似是怕我跌倒。

    这个意外让我更加难捱且煎熬。

    已经很难受了,祂还在关兰再次问我的时候,松开一直交握的手。

    寒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最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祂看向屏幕,似是催促。

    不见我开口,祂微微蹙眉,风和水追随祂的意志,腻浪堆叠,我几乎坐不稳了。

    “露露是不是被吓到了?”

    “不怕不怕哦,这个月二十三号我就回去了,到时候有我陪着你。”

    耳边是关兰温柔的安抚。

    “嗯”我艰难地自喉咙里挤出字,断断续续地回答她的话。

    “不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我自知异常无法遮掩,但至少不能让关兰猜到我在做什么。

    分出一点力气,按下静音,我才敢放任自己大口喘气。

    急促的呼吸让口鼻骤然吸入腥甜的寒雾,我被呛得咳嗽,冰冷柔软的手在我背上轻拍,动作熟稔轻柔。

    我难受得呛出了泪花,在泪光里,我想。

    有时候我真会觉得,我们是否在过去就已经相识,否则祂又怎会对我这样了解?

    或许只是因为祂变了模样,我才没能认出——

    即便记忆里,我从未与谁这样亲密,我依然保留了这个猜测。

    不过祂的存在原就诡异,所有与祂有关的事情更是笼在迷雾里,将现实都变作一场幻梦,边界模糊。

    抹去的记忆难以在缺失关键证据后复原,我有些迷茫,更是不知从何处升起了一些绝望。

    今后的日子,难道我就要这样过下去吗?

    在和祂暧昧不清的纠缠下,在日复一日的迷惘中,在难辨真心假意的谎言里

    就此度过余生。

    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事情,驽钝如我,也学会了一心二用。

    血水终究还是与我严丝合缝、融为一体。

    在被浪头抛起的瞬间,我却恍然想起之前做的噩梦。

    于是我在祂冰冷潮湿的怀抱里,重新打开话筒,应付了关兰的几轮关心问候。

    “兰兰出来这么久,家里人应该很担心你吧?”

    在关兰提到自己正在母亲们家中时,我试探着问她。

    就好像按下了静音键,关兰温柔和缓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我抿了抿唇,祂不满地用冰冷的手指将我的唇从齿下解救,而后轻轻掐了我的脸一下,仿佛警告。

    准备佝偻的背微僵,目光下意识避开了祂,我垂下眼,补救道:“说起来好像很少听你说家里的事情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说啦!”

    那些水流,胡作非为的风都暂且停歇,似乎也在等待关兰的回答。

    我轻轻握住了祂的一只手,将这只掌心柔软,同样冰冷的手摊开在我眼前,象征生命的纹路只有短短一截,惨白的手像过曝的白纸,纸上的线条却很简单。

    一时入了迷,我用指尖沿着线条轻擦描绘,就如同我能借此将自己介入祂的人生,同祂看短暂生命里的风景。

    是关兰将我从如同魔怔般的状态里抽离。

    她的声音里多了我难以理解的情绪,我分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她好似变了个人。

    “露露想知道吗?”

    关兰的语调温柔缓慢,每个字都像重重地敲在了黑键上。

    心跳如被猎狗追捕的野兔,几欲扑出胸腔,直觉告诉我不该继续追问,但理智又告诉我必须试探明白。

    踌躇下我张了嘴,“嗯如果说了会让兰兰不开心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的。”

    “好,我知道了。”

    关兰的笑声很轻很轻,却通过手机,将我冻得麻木的掌心振得微疼。

    “只要露露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愿意告诉你呢。”

    话语的最末她又补充了一句,“全部。”

    抱着我的祂忽然收紧胳膊,幽冷的寒气自祂身上发散,我几乎要与祂体温一致了。

    我暗想,如果不是没有创业的想法,我大可以去做鲜花批发又或者冷链生意,只要有祂在,最关键的能源问题就解决了,完全是无本的买卖——

    作者有话说:继续努力,还有两章呜呜呜呜呜呜(开水壶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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