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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骨钉在手，天下我有》 15、chapter15(第1/2页)
虎杖悠仁蜷缩着坐在沙发上。他弓着背，和坐在茶几上的容器相觑无言。
七海建人在另一边给家入硝子打电话，确认那几个咒灵样人类的身份。
“喂？虎杖同学，你在听吗？”不知道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说了什么，靠谱的咒术师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茶几上。
家入硝子的呼喊让虎杖悠仁回神。他勉强把视线从容器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漆黑眼孔中移开，挪向一旁的手机。
“嗯？家入小姐吗……我在听。”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一股心不在焉，话语中浓浓的沮丧与迷茫扑面而来。
“……”电话另一头的家入硝子无声叹了口气。
“仔细听我说，悠仁。”家入硝子试图开解虎杖悠仁，“那些受害者，他们在被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就已经算是死了。”
“比起被迫保持这种扭曲姿态所要忍受的痛苦，能够干脆利落地给予他们死亡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知道的。”虎杖悠仁闷声回应。
……这不是完全没听进去吗……
对于一时钻进牛角尖的学生，家入硝子沉默片刻，语气稍微严厉起来。
“总而言之，下次再遇到这些被异化的受害者，不要犹豫。”她停顿了一下，“或者交给那个小家伙也可以。”
这次虎杖悠仁没再回话。
见状，七海建人拿回手机。他关掉免提，应该是和家入硝子确定了一些后续事宜，然后又连续打了几个不同的电话，后续安排精准又高效。
“看来这次得拿出点干劲了。”半晌后，七海建人合上手机。
“我让窗整理了最近离奇死亡和失踪案例的残秽报告，能够一定程度上追踪犯人的行动轨迹和据点——这部分工作由我负责。”
没等虎杖悠仁抗议，靠谱的咒术师就立马给出了其他安排。他把吉野顺平的照片递给悠仁：“至于虎杖同学，就拜托你去接触照片上的嫌疑目标。”
“虽然看目标的表现是诅咒师的概率很低，但是各种因素综合考虑下来，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有关犯人的线索。”
被大人这样郑重地拜托，虎杖悠仁立马干劲满满接过照片，果然一点异议也没有了。
只有伊地知欲言又止地看看七海建人，又看看一边傻乐的悠仁，最后只是擦了擦眼镜默默闭嘴。
真好哄啊。充分了解七海建人工作效率的伊地知默默吐槽。
很轻松就被唬住了呢，虎杖同学。
＊
虽然单方面和容器闹了别扭，虎杖悠仁也很快开解好了自己。
他重新把容器放到自己头上，有些泄愤一样轻轻戳了戳容器柔软的腹部，感受容器内里像是流质一样的触感。
“下次想下来的话提前示意我啊。”他揉了揉脑袋，“刚才那一下扯得还挺疼的。”
明明容器的手看起来又短又软，趴在头上却像是虫类足部的倒钩，扯得头发生疼。
所以五条悟是怎么面不改色任由容器待在头顶的？
他顶着容器，手里捧着关了蝇头的咒具笼子，小心翼翼跟在吉野顺平身后。
按照伊地知的计划，他们要让蝇头袭击吉野顺平，然后根据吉野顺平的反应作出相应的回应。
——虽然悠仁很怀疑这么临时粗糙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以及他还得看好头上这个小家伙，免得容器眼疾手快一刀把蝇头劈了。
但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概就是如此。有一个身材肥胖的人堵在了吉野顺平家门口，似乎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很讨人厌的话。
虎杖悠仁抓着蝇头冲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脚下一滑，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在电线杆上，让人不得不夸赞好听就是好头。
——此处仅限虎杖悠仁，容器早在他失去平衡的时候就及时松开手，轻飘飘在空中振了一下翅膀，然后稳稳落地看着可怜兮兮抱头忍痛的悠仁。
“好过分……”虎杖悠仁眼泪巴巴地回望容器，眼里都是对容器抛弃他的控诉。
他这样离谱的出场方式四舍五入也算是达到了目的，至少正在谈话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虎杖悠仁。
“那个、请问你是……？”犹豫片刻，吉野顺平还是试着开口询问。他大概是今天不宜出门，不仅有讨厌的老师出现在家门口，还有另一个冒出来的奇怪的家伙。
听到声音，虎杖悠仁抬头，琥珀色的眼瞳与深色的眼瞳对视。
没人知道虎杖悠仁在那一瞬间经过了什么样的心理活动，总之在场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二话不说一把扯下老师的裤子，然后带着裤子扭头就跑。
“等、等一下！你在干什么……！”体型胖硕的老师根本不是悠仁的对手。他狼狈地坐倒在地，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边试图捂住屁股一边哼哧哼哧试图追上虎杖悠仁拿回裤子。
不过眨眼，现场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吉野顺平和容器面面相觑。
“呃……”吉野顺平挠挠脸侧，他试探性地朝容器挪了几步，看容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是稍微放心地仔细观察起来。
这小东西是咒灵吗？
吉野顺平不是很能确定。
他其实比虎杖悠仁要更加野路子。虎杖悠仁虽然也是机缘巧合下有了成为咒术师的潜力，但他被五条悟及时收入高专学习，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经过了正规的咒术师教育。
然而吉野顺平连咒力如何使用都全是靠自己摸索，对于诅咒、咒灵更是一知半解，连六眼都看不透容器的本质，也不怪吉野顺平无法分辨容器的身份。
他又试探着朝容器靠近了一步，容器仍旧是毫无反应站在原地。
这小家伙的模样不像是丑陋的低级诅咒，也绝不可能是人类——倒像是被丢弃在路边的精致玩偶，等着被人捡回家。
不等吉野顺平纠结犹豫是不是该朝容器伸出手，虎杖悠仁已经跑完了一圈从身后走来。
“你是吉野顺平吗，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悠仁先是冲顺平打了声招呼，然后非常自然地抱起容器，动作非常有五条悟的风范。
粉发少年半真半假地抱怨：“你又扯我的头发。”他不信邪一样捏捏容器冰凉光滑的手足，然后吃一堑吃一堑，继续把容器放在头顶。
吉野顺平在旁边看了半天，犹犹豫豫还是开口：“你这样……它会不会不舒服？”
“嗯？”虎杖悠仁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顺平说的是趴在头顶的容器。
“不会啊。不舒服了小家伙会自己跑开的。”他这几天看多了五条悟是怎么骚扰容器，忍无可忍的时候，容器也会表达抗议：或者是伸手制止，或者是直接躲开，于是五条悟的目标就顺势变成了探索容器的不同反应。
“我跟你说，这个小家伙超级厉害的！”眼见有共同话题，虎杖悠仁兴冲冲地拉着吉野顺平介绍容器。
他们坐在河边，话题从容器一路跑到电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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