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要终止合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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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姜悯稍退半步,严肃审视,“刮目相看了啊,你现在一套一套的,我都玩不过了。”

    “哦是吗?”周灵蕴轻点头,“玩什么,不是很懂欸——”

    “玩你个头!”姜悯弹她脑瓜崩。

    周灵蕴痛叫,捂住额头,“家暴女,我要把你扭送到公安局。”

    姜悯顺着她话往下走,“然后呢,到了公安局怎么说,我是你的谁,什么身份家暴你。”

    妻子?周灵蕴被脑瓜里本能冒出来的这个词汇逗笑。

    她身体侧向一边,贴墙滑坐至地板,发出桀桀怪笑。

    “喂!起来。”姜悯揪住她衣领,煎熬到极点了,“快点,你给我拍那个视频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

    等待周灵蕴聚会结束期间,姜悯在音乐app搜索出歌曲,歌词翻来覆去看了一百遍。

    什么你成风我成雨,要守护在身边,一笑为红颜。

    好肉麻,还叫她小乖乖……唱到那句的时候整个人简直要红到爆炸!

    “讲啊,你讲清楚啊。”姜悯两手揪住周灵蕴睡衣领,前后疯狂摇晃。

    周灵蕴稍敛表情,抿嘴平复几秒,“就是很普通的一首歌啊,担心你自己在家无聊,单纯分享日常而已。”

    “是吗?”姜悯看着她。

    “不然呢。”周灵蕴掰开她手指,“衣服给我扯变形了都。”

    姜悯立即垮脸。她心里想什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用猜的。

    看起来真的超不爽的。周灵蕴暗笑。

    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回。

    “那不然呢,还能有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表白吧?”

    学坏了学坏了。周灵蕴一面谴责自己,一面继续火上浇油,“我还是小孩呢,真要报恩也得等我成年吧。还是你已经等不及了?”

    挣脱桎梏,周灵蕴撑墙站起,扯正衣领,手握拳揉揉笑酸的腮帮,视线回落在姜悯乌黑的发顶,“不过嘛,确实有听过一句老话……”

    姜悯倏地抬脸,怒视,预感到着小孩嘴里没憋好屁。

    “三十女人猛如虎豹。”

    连周灵蕴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不过是蛋挞教的。

    这是姐与姐之间的隔空对决。

    “周灵蕴!”被戳中肺管,姜悯暴怒,猛地弹起,双拳架在身后,“我还没三十,我没有!”

    “也快了。”周灵蕴淡声。

    姜悯握拳要打,周灵蕴拔腿就跑。

    其实她还有一句没讲。

    我也是。

    我也很快就长大了。

    第65章 命运的《孙子兵法》……

    周灵蕴全心全意备战高考阶段, 老家那块下暴雨,山洪引发泥石流,受灾严重。

    山顶上那栋老屋, 是周灵蕴的家。当初选址时,听奶奶说曾请风水先生仔细勘看过, 先生说是个藏风聚气、福泽绵长的好地方。

    确实, 几代人居于此,虽清贫, 倒也安然无恙。只是五六十年风雨侵蚀下来,木料早已被岁月蛀空,显露出衰朽的疲态。

    老太太那阵子住在山下,操心孩子高考又不敢打电话问, 心里火烧火燎的,有好一阵没往山上去,不知道自己家房子塌了,还是好心邻居专门跑过来同她讲。

    周灵蕴回家上山一看,果然。

    昔日炊烟袅袅的农家小居, 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断壁残垣。

    堂屋那块屋顶整个塌陷下去, 断裂的梁木和破碎的黑瓦混杂着湿漉的泥土, 好像某种大型动物的骸骨, 暴露在雨后初晴的惨淡天光下。

    地基还算牢固,是支撑堂屋的几根主梁被白蚁吃空,经不住连日暴雨的浸泡和冲刷, 终于轰然倒塌。

    “还好当时家里没人。”这地方姜悯来过两次,虽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好好一栋房子,转眼成了废墟, 心里多少有点难过。

    老太太捡个烂扫帚,闲不下,家都没了,空地上还有一搭没一搭挥着。

    她面上沟壑纵横,眼神却意外平静,应是早过了最伤心的那个阶段。

    “乖宝考上大学了,祖宗保佑的。”老太太絮絮叨叨,像在解释,又像是宽慰,“祖宗攒下的功德用完了,不然咋偏偏是堂屋那块…… 那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嘛……”

    乡间特有的宿命论,一切人力之不可为都归结为冥冥之中的气数。

    “她凭本事考的,跟祖宗有啥关系。”

    姜悯从角落扒拉出个小板凳,拍掉上面的灰土,水泥院坝里坐。

    老太太闻言停下动作,手舞足蹈,激动比划说遇到你就是她乖宝最大的福气。

    “老周家地底下的祖宗一齐使力,棺材板都拼细碎,才求来你这样的贵人护着她。”

    姜悯笑倒。

    行吧,行吧,她不跟封建老太太多掰扯。这是老人表达情感和解释世界的独特方式。

    周灵蕴踩着倾斜的屋顶爬上去,小心翼翼挪动着,湿漉的断木碎瓦间摸索,最后掏出个铁皮盒子。

    圆形的曲奇盒子,表面布满暗红锈斑,边角也磕碰变形,但整体还算完整。

    这盒曲奇,是她妈最后一次回家看她时候给她带的。珍贵又遥远的滋味。

    她舍不得一次吃完,每天放学回来,当作饭后甜点,轻轻咬上一小口。奶油曲奇香甜酥脆的味道,是她童年为数不多关于甜的记忆。

    一块曲奇分四口吃完,她吃了好几个月,吃到最后,饼干都受潮哈味儿了。

    盒子密封性挺好,里面的东西没怎么受潮,几张褪色的老照片安静躺在里面。

    周灵蕴小学入学时,奶奶带她在镇上照相馆拍的呆板寸照;祖孙俩在“天安门”前拘谨的合影;更多是学校每年六一儿童节的集体照,一张张小脸挤在一起,笑容天真烂漫……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翻看,姜悯从一堆旧物中拾起一枚小小的,花纹粗糙的观音玉佩,“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呢?”

    “塑料的。”周灵蕴接过来,把玉牌放在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空地上。

    “放太阳底下晒会儿,然后你捂在手心里看,会发光。”

    “夜光玉佩啊!”姜悯大笑。

    周灵蕴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收在盒子里,盒子还在,她的童年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她抱着铁盒起身,环顾这片废墟。

    房子是有灵的,人在的时候,无论它是多么的破旧腐朽,也挺直脊梁,努力为归家的人们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屋檐,无言分享着主人的贫瘠与富足。

    人走了,它的使命完成,累了,倦了,也安然地躺下,沉沉睡去了。

    这倒塌,是一场沉默的告别仪式。

    周灵蕴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铁盒,也抱着自己沉甸甸的过去,空旷的院坝里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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