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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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安静极了。连心跳、呼吸都不存在。

    一切仿佛陷入真空,只剩下头顶的一束光,照着他和盛恪。

    电梯门快要重新合上时,盛恪挡住了门,傅渊逸垂着头沉默地走进去。

    这个场景说来好笑,他们之间竟是意外的默契。

    谁都没有提起那漫长的一个下午。盛恪不问他为什么还在,他也不去探究盛恪的会是不是真开到这么晚。

    到达一楼,盛恪先出,傅渊逸慢慢吞吞地跟在后。

    盛恪不是没听到他一轻一重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刷开门禁、挡住。傅渊逸从他面前经过,走出去时没有看他。

    门禁重新关上,红色的警示灯闪烁又熄灭。

    盛恪转身时,听见傅渊逸喊他。

    “盛恪。”

    盛恪脚步停住,两人背对而立。

    傅渊逸抱紧了手里的食盒,指尖在尖角处一下下地抠着,他很想好好说话,不要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要总是哽咽着,亦或是喘着咳着。

    可他做不到。他就是这样病病恹恹活到了今天。

    张着嘴缓了几个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的平静,“盛恪,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你应该是个守信用的人吧?“

    盛恪微怔。

    “如果你说,以前的承诺不作数了,那我控制我自己,以后尽量不来烦你。可是偶尔、可能偶尔我还是会来缠着你,希望你能别怪我,你知道我生病了,我克制不住我自己。”

    “我也说过的,我病态的喜欢着你。你还记得……这句话吗?”他语焉混乱,肩膀发抖,声音越来越低。

    盛恪垂头看自己的右手,而后紧紧握成拳,藏进口袋。

    他回过身问,“究竟要说什么?”

    傅渊逸吃力地放下食盒,而后从口袋里小心地摸出一张泛黄的纸,他隔着门禁,将纸递过去。薄薄的纸片在半空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指尖掉落。

    “这是你写给我的欠条。如果你还守承诺,那它们应该还有用的对不对?”傅渊逸抬手抹掉落出眼眶的眼泪,他不想哭,但这是情绪使然,他无法自控。

    “本来,本来应该有三十二张,可是我、我弄丢了四张。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能是他发病的时候被他弄没了,也可能是当时几次辗转,收拾行李的时候弄没了。

    他明明收得很小心,用一个漂亮的盒子装着,一张一张按照日期叠得整整齐齐。

    可就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

    后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记错了,其实一直就只有二十八张。

    没有后面的种种,因为那时他已经抛下盛恪离开了。

    “还有二十八张。”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如果你的承诺还有效的话,我们就还能见二十八次。”

    “我、我不求你来见我,我来见你好不好?”

    “我不耍赖。一次一张。”

    “你只要每天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在,哪怕只有中午的一小时……我来见你,好不好?”

    他极尽卑微,可盛恪却连一秒都没有考虑,他说:“我不经常在公司。”

    凉薄透了,冷情透了。

    和他大姑当年评判得一样,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骨子里流的是冷漠薄情的血。

    爱慕时,装得一派深情。恨时,便一口撕咬上来,咬得人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那就等你在的时候。”傅渊逸一字一顿。

    盛恪走过去,抽走纸条,上面的字迹模糊不堪,日期已经晕得无法辨认了,纸张也皱皱巴巴,折痕的地方破出了一个个时间留下的洞。

    也是被人千百次地展开后,磨损出的洞。

    那上面是他的字迹,涂涂改改之下还能看清一些原本的内容——【盛恪因参加科技挑战杯赛周末无法回家,欠傅渊逸一次见面。】

    当时傅渊逸嫌他写得一点也不诚心,像是写给老师的请假条。于是那一行简简单单的话最后变为——

    【盛恪同学为了能让逸宝过上更好的生活——】

    “傅渊逸,为什么开头是这样?”盛恪当时拧着眉,很难理解。

    傅渊逸趴在床上仰着脑袋看他,“那你说,你那么努力是不是为了以后赚大钱?”

    “……”

    “赚到钱,养不养我,给不给我花?”

    “……”

    “对嘛,这不就是为了我吗?”

    盛恪决定沉默,照他说的写,“然后?”

    “积极参加科技挑战杯赛,但也因此无法回家,痛失跟傅渊逸,不对,划掉!”他坐起来,伸长脖子盯着盛恪改,“要写逸宝!痛失跟逸宝在一起的美好周末。”

    “……”

    傅渊逸对盛恪无语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说:“故而欠他一次见面,实属无奈,倍感痛心。”

    盛恪忍无可忍,“傅渊逸。”

    傅渊逸揉揉鼻子,都喊大名了,要生气了。瞬间认怂,“就、就这样吧。你画押,然后照着再写一张。”

    “为什么?”

    “周六,周日,两天呢!你写一张怎么行哇。多赖皮?””……“赖皮的究竟是谁???盛恪不跟他计较,快速写完画押扔给傅渊逸,而后出去准备热敷的东西。

    回来时,傅渊逸已经把"欠条”收好了。

    他又黏上来,挂在他的背上,一边亲着他的耳垂一边喊他,“盛恪,盛恪。”

    “又怎么?”

    他被他的磨得不耐烦时,他就亲下来,捧着他冷冰冰的一张脸说,“我好爱你啊。盛恪。”

    回忆强行被盛恪切断。不愿再想,不敢在想。

    他收好“欠条",往傅渊逸掂着的脚看过去一眼,说,“后两天我不在办公室。”

    “那、周四呢?我可以来?”傅渊逸着急追问。

    “中午会在。”

    “好,那、那我周四来!”

    盛恪走过去,将自己的门禁卡递出。

    傅渊逸愣了愣,慌慌张张地接过,那张白色的门禁卡上贴着盛恪的名字,还有他捏久了留下的体温。

    一个下午的失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被允许了!

    被允许出现!被允许靠近!

    走出大楼,闷热袭来,卷走身上的寒气。他抱着食盒站在那给自己化冻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到面前,司机小跑至他的面前,态度恭谨,“请问是傅先生吗?”

    傅渊逸笑着点头。

    “您好,我是盛总的司机,盛总让我送您回碧芸别墅区。”

    “您请上车。”——

    作者有话说:是不是我有史以来最努力的一个礼拜?

    我可以收获很多评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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