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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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傅渊逸走了七年。七年里,傅渊逸和陈思凌一直保持着联系,陈思凌也经常会来。但他和自己的父母却从没联系过,也没回过一次家。

    那七年,并不是他随性所欲就能支配的七年。

    他从商科转修心理,也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想要,就得等价交换。

    现在,便到了他要偿还的时候。

    “知道了爸,我等下就回去。”今晚还有局,是“周家公子”要承的局,他不得不去。

    只是傅渊逸……

    傅渊逸识趣地当着他的面把感冒药送水服下。时值八点,他拿被子把自己裹住,闭上眼,信誓旦旦地说:“我睡了,周渡。”

    乖得教人信了他的邪。

    周渡等了一会儿,才离开。

    应酬结束后,他大抵还会过来。

    生病时,人总脆弱,容易噩梦缠身。他不放心。

    怎奈一个晚上他都脱不开身,第二天一早还要陪母亲做身体检查。

    这样的理由,他无法拒绝。

    只得在母亲检查的空隙,给傅渊逸打电话。傅渊逸没接,他又打给陈思凌。

    而后得到了让他如鲠在喉的回答——

    “放心吧,有人照顾着。”

    至于是谁。

    不言自明。

    第78章 他又卖惨

    生病对于傅渊逸而言,犹如家常便饭。

    他底子弱,淋雨后发烧不足为奇,只是以前每每生病,总有人比自己更紧张。

    如今一觉惊醒,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说不难过是假的,呼吸未平,心跳还乱,也得拖着没力气的手脚起来,去找水找药。

    这段时间陈思凌没在别墅住,为了安全起见,家里电器基本都是断电状态。

    傅渊逸回来的这两天也没用过,毕竟大部分时候有周渡鞍前马后。

    家里没热水,傅渊逸拿了瓶装水喝。凉水入喉,咳嗽就又起了。

    他蹲在厨房里熬过一阵咳,才拖着脚步回去房间躺下。

    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情绪毫无征兆地有了崩溃的迹象。

    他承认自己软弱无能。明明经历过生死,又被心理问题折磨了这么多年,可还是习惯依赖别人,学不会独立。

    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会如此下去,当个废物。

    情绪越来越沉,胸口也越来越闷,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再下去约莫又要犯病。

    身体已经快动不了了,但还是挣扎着起来戴上耳机。

    降噪耳机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声音,整个空间被按下静音,徒留下他粗重的呼吸和那陪他走过七年的声音……

    “逸宝,逸宝,我的宝贝——”

    “呼——不疼了。不疼了,我的宝贝……”

    等到再一次清醒过来,已是九点。

    那几年的时间也是这样浑浑噩噩,有时一犯病,时间便似停滞不前,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灵魂脱离躯壳,在永夜深处徘徊迷惘。

    等清醒过来,往往已然过去一周。

    他的烧应该是退过的,被子里又热又潮,但现下身上阵阵恶寒,当是高烧又起。

    空落落的胃里也不怎么好受,从昨晚到现在除了水和药,没再进过食。

    手机还有一点电量,忍了半晌,鼓起勇气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七八声,对面接起。

    “喂?”盛恪那边有些嘈杂,听着不像是在家里。

    “哥,是我……”他一出声,对面便没了声。

    心跳因高烧和紧张而愈发的剧烈,扑通扑通撞击着胸腔。

    “哥……我、发烧了,你能不能……“

    “谁给你的号码?”盛恪冷声打断。

    “奶奶。”

    昨日病房,老太太的确问他要了手机号码。

    老太太说,以前傅渊逸时不时就会给她打电话,顺带捎上盛恪一起报平安,所以那会儿没想起来留他的号。

    后来傅渊逸走了,他也走了。几乎跟他们断了联系。那七年,她想问问他好不好,也不知道往哪儿打电话。

    所以盛恪留下了自己现在的手机号码。

    现在看来,老太太打的感情牌里有一部分是为了傅渊逸。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粗重的鼻息,而后是傅渊逸又闷又软的请求,“哥,你能来看看我吗?”

    “发烧就去看病,打给我没用。”盛恪说得不近人情。

    “可我没有钱……”

    “……”盛恪一噎。

    “我没钱看病。”烧哑了的尾调听上去可怜极了。

    但盛恪不为所动,“那你应该找凌叔。”

    “二爹在医院走不开,今天要陪奶奶做检查……“

    “账号多少?”盛恪言简意赅。

    “没开通……”傅渊逸说完,咳了好一阵,快要发不出声,“身份证没在、我自己这里,所以……还没开通……咳……”

    “……”

    说合理,似乎也合理。

    说不合理,哪里都说不过去。

    但盛恪没心思去追究,“喊家庭医生上门。”

    “我听不见门铃……耳朵,还没好。近的,听得到。远的,听不到。”

    “……别卖惨。”盛恪警告道。

    傅渊逸惨兮兮地吐出两个字:“我没……”

    又是一阵摩擦的噪音,他把自己团得更紧,张着嘴辅助呼吸,“哥你不愿意来的话……那你能给我点外卖吗?我还没吃东西……”

    “等我有力气了……我自己去拿……”

    “……”

    别墅区外卖员进不去,只能自己去门口取。但傅渊逸这样的身体情况,要怎么去拿?

    这不是卖惨是什么?

    追着盛恪沉默而来的是傅渊逸更卑微的恳求,“哥,我知道我很过分。但我真的……很难受……”

    “你可不可以,咳,可不可以把我当成街边的流浪小猫小狗,发发善心……”

    “哥……好不好?”

    一句话,分了三段才能说话,张着嘴呼吸都喘得厉害,喉头一干就要咳。

    盛恪听着烦,拧着眉冷冰冰地回应:“傅渊逸,别装可怜。你知道这招对我没用。”

    傅渊逸没话了,手指委屈巴巴地抠着手机后盖。

    高烧带来的难受比不上心里的。他是在卖惨,是在装可怜。故意没跟陈思凌开口,不要周渡给自己打钱,就是想给自己去找盛恪的理由。

    结果盛恪全然不买账。

    哪能不难过呢?难受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咳着哑着失落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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