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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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恪根本不想提这个,不管事情如何发酵,他只顾眼前人,“逸宝,冷静下来。”

    他听得出傅渊逸声音在发紧,带着细微的颤,听得出他呼吸困难,一小口一小口快速又浅短。

    “……”傅渊逸不是不想冷静,是他没办法控制,他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拉着他往下坠,眼前一阵阵眩晕,他甚至看不到东西了。

    耳朵……耳朵也听不清,尖锐的耳鸣贯穿了他的太阳穴,他认得那声音,是急刹车时刹车片摩擦出的啸叫声。

    鼻腔里仿佛再一次被汽油味、血腥味填满。

    “你如果冷静不下来,见到我会更难受,那我现在就回去。”

    “不要!”傅渊逸像是被他一吓,吓得思维回笼了一些,“不要哥……你回来,让我见见你。我能好的,我能好的……”

    发誓一般地不断重复着,而后把呼吸埋进枕头,压抑痛苦的呜咽,“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盛恪没挂电话。

    手机在掌心里发烫,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转。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唯有傅渊逸急促的呼吸和偶尔难受到极致的闷哼。

    还有那被傅渊逸咬在唇齿间的——

    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最近真的太忙了。

    每天九点半才能坐到电脑前。实在没啥精力。

    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累麻了。手还发作了。【叹气】

    另外保研的相关都是网上查的,大部分胡诌。

    只是为了走剧情,莫较真[合十]

    第67章 鱼

    傅渊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肢解的鱼,全身每一寸神经都在剧烈疼痛。

    他的皮肤是鱼鳞,被刀刃剐下,鱼鳞逆向翻起扎进皮肤,再被连根剔除,血肉模糊。

    他好疼。

    他快死了,他的身体不听话了,手、脚、胸口的骨头都断了,和那个时候一样,全都断了。

    碎掉的骨茬尖锐地扎在皮肉里,疼得他快要窒息。

    半阖的双眼,眼皮沉重而烧灼,睫毛簌簌地抖,半开的眼瞳空洞无光,失焦迷离。

    傅渊逸感觉自己在剧烈的颤抖,实际上却是全身僵直,如同被随意扔在马路上的破烂布偶,只能等待被碾碎。

    那天也是一样的,他疼,疼得想要崩溃大叫,可他发不出声,嘴唇、下颌、甚至连同面部肌肉一起,全都被血糊上了,失控了。

    他残破地躺着,躺在两辆车相撞后的狼狈现场,躺在凌遇失温的怀里,而他的身下,有温热粘稠的液体在渐渐地扩张,像是一张恐怖的血腥巨口,要将他们吞噬。

    他的耳朵也在流血,刹车留下的啸叫,两车相撞时金属摩出的尖锐嘶鸣,还有玻璃爆裂的时巨响,一同凿穿耳膜,扎进他的脑神经。

    身体不受控制,一下下痉挛着,像是死前的挣扎。

    鱼死之前也是这样的吧……尾鳍用力拍打着,鱼身在极端的痛苦下弹跳,鱼鳃用力张合,却依旧慢慢窒息。

    最后尾鳍断了,鱼鳞翻折,腮部充血爆裂……

    鱼也痛苦吗?

    鱼也痛苦吧……

    额头的冷汗滚落,划过眼角,勾出眼泪般的路径。

    他无法呼吸了,他的鼻腔也被堵住了,被汽油、浓烟,被从破损的肺汩汩往外涌出的血堵住了。

    他快死了。可是……可是……

    凌爹……

    凌爹……

    凌爹……

    “傅渊逸!”

    流血的耳膜听到了模糊的声音,那声音好熟悉……

    二爹……凌爹……还有……

    “傅渊逸!”

    还有谁……想不起来了,还是想就这么死掉……

    “逸宝,醒过来。”

    “逸宝,我是盛恪。我回来了。”

    “逸宝……”

    “嗬——咳咳咳咳……”傅渊逸瞳孔剧烈收缩,而后如同溺水之人重获氧气,呛咳出来,肺部剧烈地起伏。呼吸竭力,他用力张着嘴汲取。

    他呼吸极浅,一口接一口过不到肺里似地往外吐。

    盛恪小心托住他的下巴,另一手轻压着他的心口,替他缓和呼吸。

    缺氧得到缓解,眼前模糊的光斑一点点收缩成画面,当视网膜上印出盛恪的模样时,傅渊逸觉得自己得救了。

    喉头哽动,还没发出声,眼泪先不受控地落出来,成串地砸下来。

    盛恪不让他哭,傅渊逸的呼吸还没缓过来,这个时候情绪崩溃会让他越发糟糕。

    所以盛恪不让他哭,抵着他的眼角,吻他发颤的唇,威胁他:“不准哭。”

    “再哭我就走了。”

    傅渊逸努力摇头,用瘫软无力的手指去牵盛恪。

    “那你乖一点。”

    盛恪抱着软成水的他,一遍遍告诉傅渊逸,车祸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不会疼……

    可他也知道,傅渊逸很疼。

    疼得快死了。

    他那始终没能愈合的心脏,快要腐烂生疮。

    最后,傅渊逸体力耗尽,陷入昏睡。

    盛恪斟酌之下还是决定给陈思凌打个电话。直到拿手机的那一刹,他才发现自己手已经抖得没法握住手机。

    后知后觉的情绪涌上来,让他一下没站稳。

    “小盛!”霞姨疾步过来,想要扶他,被盛恪躲开了。

    “没事,霞姨。我去打个电话。”

    霞姨也难受,她看着两个孩子受苦,急得心痛,却又无能为力。

    盛恪什么都以傅渊逸为先,现在小的这样,他这个当哥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他们两个都是哑巴,关于自己的一切,总选择沉默。

    盛恪给陈思凌去了电话,说了傅渊逸的情况。

    “对不起,凌叔,我没把……傅渊逸顾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盛恪。”他常年不在两个小的身边,但也知道,如果这些年没有盛恪,傅渊逸的问题或许会更糟。

    这是很早之前就浮现出的病症,一直扎根在傅渊逸的伤处,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陈思凌扪心自问,凌遇走后,他对傅渊逸是有过逃避情绪的。

    他也是心理科的常客,诊疗记录同样也是一厚摞。

    傅渊逸没见到凌遇最后一面,他也没见到。他见到的是盖在白布下的凌遇,安静的、灰败的、冰冷的……

    一块白布,就让他和他的挚爱,天人永隔。

    人死了,再见不到、听不到了。

    他也曾午夜梦回,梦了许多他们完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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