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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40-50(第12/16页)
渊逸打电话,“宝啊,说实话,路哥觉得你没错,你哥为了你旷课三天,确实挺离谱。”
蒋路安慰人永远往人身上扎刀子。
傅渊逸心里更抽抽了。
“但你真没法怪他。你哥那天一口饭没吃,光盯着手机等你给他回消息。后来听到你在医院,脑子里只想着要回去。那会儿都快晚上八点了,他跟我说要是赶不上飞机,就赶动车回去。”
“十二个小时,只有站票。你哥说买。”
傅渊逸抠着手机背板,问:“我哥的手是不是那天撞的……”
“是啊,他光顾着找出租,没看见送外卖的闯红灯。被撞了也跟哑巴似地一声不吭,捂着手接着往前找车。我跟着他跑了三条马路,才打到车。晚上吃得那点差点没吐了。”
“路哥……”
蒋路“哎哟”了声,说,“别感动别感动,路哥就是看不得哑巴谈恋爱。所以你哥不跟你说,路哥跟你说。”
傅渊逸吸吸鼻子,“那你下次能不能替我拦……”
“诶诶诶,”蒋路打断他,“这我可看不住你哥。”
“我那天跟他说了,你身边有人守着,让他早班机回去。你哥反问我,‘那我今晚要怎么过’,把我噎没了话。”
傅渊逸也没了话,抿着唇,快把床单扯烂。
“路哥不知道你们后来发生了啥能闹成这样,但你哥一心就为你,这点咱不能没良心地否认吧?”
傅渊逸模模糊糊地“嗯”了声,他哪能不知道呢,可他最怕的就是他哥什么都为了他。
这是他摆脱不了的心病。
“所以啊,你要是再不理他,你让他咋办?”
“何况你俩又没什么原则性问题。你委屈点,去哄哄。”
傅渊逸当然知道他哥最好哄了。
可手机天天捏在手里,电话就是打不出去。
盛恪难受,他也难受,情绪拧着一块,不上不下、患得患失。
他怕呀,怕盛恪还气他,怕盛恪不要他。
自己那天又哭又闹,像个犯病的疯子,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更不知道要盛恪怎么做。
所以他不敢面对盛恪,在壳里缩了好几天,仿佛就能将事情躲过去。
要不是蒋路这通电话,他还得再自己虐自己个几天,得疼到受不了了,才会出来面对。
“小渊逸啊……”大概是半天没听到他的回答,蒋路最后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地说:“你要是不疼你哥,那这个世上估计就没人疼你哥了。”
只这一句,便把傅渊逸的壳砸得粉碎。
他着急地拨下盛恪的手机号,那十三位数字早已滚瓜烂熟,在脑子里背了千百遍。
“嘟——嘟——”每一声响铃,如同滚石砸在心上,坑坑洼洼地砸出一大片洞来。
他怕盛恪接,更怕盛恪不接。
终于,电话接通。
“哥……”傅渊逸软着声喊,声音里的小心翼翼清晰可闻。
对面无声,他只能自己硬着头皮继续说,“你五一……咋、没回来……”
傅渊逸知道这句开场白特别傻,可他脑子笨,想不出别的了。
而盛恪始终沉默着。
只有呼吸穿过听筒,证明他还没有挂断。
“哥……我们、我们……能和好吗?”傅渊逸讨饶地问,“你能不气我了吗?”
盛恪不说话,他便接着认错。
“哥,……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难受呢……我下次肯定跟你好好说话……我……”
“傅渊逸。”盛恪冷冷打断。
“嗳……”
“别再让我听到你说那样的话。”
盛恪的声音合着忽然而起的风声而来,冷得教傅渊逸心里骤然一空。
“如果你觉得凌遇叔是你害死的,自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那么——”
盛恪声音缓而沉,像一把不够尖锐的刀,没有一下捅进心脏里的疼,而是一点一点顶破皮肤,教伤口血流如注。
他坐在湖边,凝视着自己又颤起来的手说——
“那么——”
“你就和我分。”——
作者有话说:我咋觉得这本走到现在越来越难了……
(没在这里破镜……别怕…)
第48章 不分
傅渊逸哪里会跟盛恪分,哪里舍得跟盛恪分。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于他而言凌遇就像是一场好不透的感冒,每次提起来都要让他发一场高烧。
要抽掉他所有的力气,要让他疼,让他呼吸困难。
他不会好起来,只会一点一点加重,直到被吞食。
他逃不出来。他陷在里头。
后来盛恪来了。他抓住了他。
他其实说不出盛恪到底做过些什么,勾得他那么、那么爱他。
他哥的情绪总是很淡,他太内敛太压抑。闷不做声,也不表达。
可他每次生病,盛恪不管在哪里,能不能回来,他都回来了,都到了他的身边,陪着他、守着他。
盛恪因此吃过处罚,旷过课,也曾在医院走廊枯坐过整整一夜。
还有每两个月一次的心理复诊,盛恪从未假手他人。
哪怕当天来回,累得能在地铁上睡着,他也要自己带傅渊逸去。
那一张张往返上海与北京的机票,如果还盛不住盛恪的爱意,那傅渊逸也不知道究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珍惜的。
盛恪就是这样的,说的少,做得多。
从来纵着他,宠着他。他想要的,他都给。
他没有的,他就去挣来给。
傅渊逸还能奢求什么呢?他也想把心挖给盛恪看。
他很爱盛恪,却偏偏也是他,让盛恪那样难过。
盛恪上一次提及“分手”,不过是半真半假,对他的惩罚。
可这一次……傅渊逸分不清了,他哥到底是要治他,还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盛恪的语气那么难过,连他听着心都会拧起来,会跟着疼。
他说不出话,不敢说,不敢应。
躁动的风声在电流中徘徊,傅渊逸不知时间,他只知道自己背脊僵得发疼,他和盛恪好像就这样举着手机,沉默了几个小时。
或是一整夜。
他不知道,他不记得了。
他仅仅记得,最后……那天的最后,盛恪喊了他的名字。
他哥像是也蜷缩着,所以声音闷在了臂弯间。
他喊他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碎得快要教人听不清楚。
他又喊他逸宝,一声声的……
“逸宝……逸宝……”盛恪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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