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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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带着可以听得见的颤抖。

    “哥在,别怕。”

    盛恪的心脏越拧越紧。他摁在自己被撞伤的地方,仿佛只有那样剧烈的疼痛,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逸宝……逸宝……”他一遍遍喊,一声声哄。可对面无声。

    到后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

    许久后,周鑫说傅渊逸睡过去了,盛恪才将电话挂断。

    坐上飞机,盛恪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在抖,每一根手指都在发颤。

    他想止住这种颤,却无能为力,亦如他不能立马去到傅渊逸身边一样。

    距离,从未有一刻如此具象。

    是两个半小时的飞行距离,是往返机场再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是他不在傅渊逸身边,傅渊逸难受、生病,只能打电话求助周鑫,而他无法在第一时间知道。

    上海到北京,一千两百多公里,飞机、高铁、动车、自驾都可以到达,都可以跨越。

    盛恪却觉得难,觉得远。

    觉得力不从心-

    傅渊逸昏昏沉沉,醒也没能完全醒,睡也不能好好睡。

    吊针的手冷到发疼,喉咙依旧咽不下去,发不出声。戴着鼻氧,呼吸才上得来,但只要一咳,肺里又开始收紧,要喘上好半天才能把呼吸重新稳下来。

    医生来看过好几次。他听见他们模模糊糊的交谈,又听不清具体的。

    霞姨偷偷抹了好几回泪。

    傅渊逸眼睛模糊看不清,凭感觉在手机上打了一行——霞姨,我没事,小猫小病的,不担心。

    霞姨哽咽着抚上他被汗湿的额,念念叨叨地说:“我咋能不担心啊?你这小孩,得让人心疼死。咋老是生病呢……”

    陈思凌自然也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周鑫不敢不汇报。

    陈思凌二话不说,让周鑫立马改签机票,暂停了手头所有工作,要先赶回来陪傅渊逸。

    紧接着他又接到了盛恪的电话。

    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盛恪只给了一句:“凌叔,傅渊逸交给我。”

    所以等傅渊逸有力气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的便是风尘仆仆的盛恪。

    傅渊逸以为自己没醒,盯着看了许久,眼泪一下来,眼前更是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看到我哭什么……”盛恪无奈地用衣袖给他擦眼泪。

    他这么说,声音却也是哽咽着的。

    傅渊逸生过那么多次病,从不曾像现在这般支离破碎。

    他戴着鼻氧管,斜靠在病床,手边堆叠着支撑他的枕头,安静又苍白的脸上,只剩病气。

    唯一一点血色,是因干裂起皮而嵌在唇纹里的血迹。

    他薄得好像一层沙,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飞起来,谁都抓不住、留不住他。

    哥……傅渊逸动了动唇。

    “嗯。”盛恪回应着,将他冰凉的手包在掌心,又慢慢抵上了自己的额,“逸宝……”

    傅渊逸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可他能感受到手背上一点点漫进皮肤里的温热,引得他鼻息加重。

    盛恪把情绪咽回去,擦着傅渊逸的眼尾说,“不怕,哥陪你。”

    傅渊逸点点头,看着盛恪红得能滴血的眼眶,迟迟不肯闭眼再睡。最后被盛恪捂着眼睛,哄睡了过去。

    盛恪和周鑫做了交接,又让霞姨先回去休息。

    凌晨三点二十的急诊,依旧人来人往。

    傅渊逸这次没有轮上病房,只有一个临时床位,情况好转之后,被安排去了走廊。

    盛恪将外套铺在地上坐下,仰头靠在冰凉墙面,看着白炽灯发呆。

    他就那样坐了几个小时。

    清晨五点,太阳初升,医院亦如往常,有秩序地开始新的一天。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

    蒋路发来消息,问盛恪怎么样了。

    宿舍群里也at他,调侃地问他怎么出去吃个饭,吃得夜不归宿。

    盛恪把手机放到一旁,陷入新一轮的沉默。

    终于,傅渊逸醒来,从许久没有出过声的喉间压出了一声,“哥。”

    盛恪回过神。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盛恪找了医生过来给傅渊逸做检查,医生说傅渊逸打完今天的点滴后可以选择回去,也可以等等看有没有床位,这样不用来回跑。

    “我们不住院。”盛恪回答,“明后两天我会按时带他来挂水。”

    傅渊逸身上没力气,都是盛恪抱着走。

    盛恪陪他挂水,喂他吃饭,帮他擦身。

    傅渊逸昏沉地枕在盛恪肩头开玩笑地说自己快把盛恪培养成护工了。

    “我出车祸那会儿,也是这么被照顾着的。当时我羞呢,自尊心也强,每次护工大叔帮我擦身体,我都委屈得要掉眼泪。”

    傅渊逸说话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说着还微微提了下嘴角,存了逗盛恪的心说,“哥,现在我被你看光啦,你得对我负责。”

    “不能嫌我累赘。”

    “嗯。”盛恪回应,拍拍他让他睡。

    等傅渊逸睡着,盛恪俯下身,吻了他。

    蒋路几天都没盛恪的消息,不放心地打来电话,“宝咋样?”

    “没事。”

    “那你咋样?”

    “……”

    蒋路无语,“哥们,咱也不是哑巴,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盛恪沉默半晌,说:“蒋路,我不会留在北京。”

    蒋路一默,又笑,嘲了一句:“你个恋爱脑。”

    几天前他约盛恪吃饭时,听隔壁桌在讨论北漂生活,便随口问道,“兄弟,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北京还是回去?”

    “都说这里难留,给我整好奇了。你有什么想法?要是有,咱俩合计合计,以后创个业啥的?”

    “你别这么看我,不是我要卷。是我们寝室那群逼,他们根本不是人,咱才大一,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就天天在我耳边耳提面命,要我有危机意识。”

    “意识个屁!”

    蒋路边骂边又问了一遍盛恪对未来的想法。

    当时盛恪说还没想好。

    现在盛恪想好了。

    但这个回答让蒋路有点难受,并不是因为没能逮到人跟他一起去未来吃那“北漂”的苦。

    而是他感觉盛恪有太多太多的心事。

    可他这个兄弟实在太哑巴了。

    他什么也不会说,不肯说。

    只会同他肯定地道一句,“我不会留在北京。”——

    作者有话说:文中病情都没有医理,为了剧情需要而夸大!!

    第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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