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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男主今天爱上师尊了吗》 250-260(第8/14页)
冲着顾磷挥了挥手:“族长的事务繁忙,不比叔父是个闲人,本座就先走了。您请自便。”
顾磷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顾鉴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无外乎是要他听话,继续乖乖做一个真正的“闲人”。从前顾家的那些人,或许还会顾及一些族人之间的面子,客气相待,但顾鉴不会,因为顾家的人,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陌生人。
顾家多顾磷一个不多,少顾磷一个不少。顾砚当年到底是谁害的,从前顾磷或许还不能十分肯定,但看顾鉴将顾硠推出来当替罪羊,又这样专程来警告他,顾磷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嫉妒,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感情。因为它可能从最初简单的不平,演变成任意一种可怕的情绪。顾磷心中有些惊讶,司空晏背地里居然真的能置顾砚于死地。然而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顾磷又想,这有什么奇怪?司空晏杀了顾砚,不论他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动机和目的,——总之,这竟然是顾砚之死,最为合情合理的答案。
顾磷以为,自己很有必要,亲自去见一见司空晏。
***
如果从继位家主开始算正式上岗,那顾鉴其实才干了两三天,但他已经想要“退休”了。
顾家内部的问题很大,要说是派系林立的混乱到不至于,虽然的确各有亲疏,但还算不上大问题,最让顾鉴头疼的,是顾家在中州站得太久,管理又古板,以至于族中子弟,真正堪用的并不多,大多都是些天资平庸,享受着一代代传下来的资源地位却德不配位,且修为基础差,实力水得像沙包一样的废物。拉出来数一数,也都能凑合到合一境后期或者堪堪天一境初期,可实际上动起手来,怕是能被同阶的修士按在地上揍。——顾鉴再看一眼顾家近些年来的公中收支账本,愈发觉得不堪入目,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突然就懂了,为什么有些皇帝会那么喜欢抄家!他现在也很想好不好!
看看顾家这明面上的账本,持续几十年都是亏损,那些获得了更大权力的族人,不论要做什么事,都习惯了从公账上划钱,自己是一毛不拔,还常常借着各种名义贪墨……自打来了顾家之后,这还是顾鉴第一次气得想要杀人。
“简直荒唐!”
顾鉴很想立刻就找两个特别放肆的人抄起来,但他也知道,此刻绝不是个好时机,他才刚当上族长,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顾家上下如今对他本就多有敬畏,若他立即就忙不迭的做会触及到所有人利益的事,只怕原本的“敬畏”就会变成物伤其类的恐惧,介时,只消有心人一挑拨,顾鉴就该夜夜不能安枕,生怕要造反了。
所以没办法,还是先从顾硠开始吧。
毕竟顾硠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现在人都没了,原本属于他的私产,可不就能拿来填公中了吗?顾鉴叫顾炀务必将此事在族中广而告之,再之后又过了几日,顾鉴开始出来哭穷,表示顾家公账上的钱都被顾硠嚯嚯了个干净,他作为新任的家主,上任没几天,一查账就被账本给吓坏了,顾鉴又将那明账,往各位能主事的长老面前挨个展示,以一种我不好过,大家就都不要好过的态度,坦诚大家都姓顾,都是一家人,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共渡难关?
顾鉴十分诚恳的道:“孽是顾硠做下的,现在要诸位一道分担,去填他的烂账,确实也说不过去。但没办法,我已经将他能找到的私库都收没了,还是不够,再有别的怕是也寻摸不回来了。大家都是顾氏族人,如今家中成了这般模样,只能共渡难关。否则倘若叫外头知道,我们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大族,占着中州第一的名头,实际上账上连多余的钱都没有,岂不要成全中州的笑话了!”
在顾家呆了这么些日子,顾鉴也算是看透了。不论是什么事,难或易,想要让顾家人捏着鼻子也得去做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把“顾家的名声”给搬出来。如此,保管他事半功倍,且屡试不爽。
顾鉴又道:“诸位也都晓得,在下自幼在玄冥山长大,玄冥山最重规则秩序,月例该是多少,就是多少,额外的灵识,全都要靠做任务去赚。在下惭愧啊……未到及冠之前,做不了太大的任务,好容易长些岁数,又一闭关就是十年……往常在山上习惯了清修的日子,倒也不知囊中羞涩。可如今我身为顾家的族长,眼睁睁看着家族亏空至此,实在是寝食难安,是以将自己都搜刮了个遍,竟只有十几岁时,在极北抵御兽潮后,宗门奖赏了一匣妖丹,——固然算不得价值连城,却也能抵一些。”
顾鉴的话音未落,他已经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匣妖丹,打开向众人展示了一遍,而他事先通过气的顾炀与顾硕,也都适时表示,既然家主都自掏腰包了,那他们绝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不论奉献多或少,总归都是为了家族好。言下之意,自然便是:捐多捐少暂且不提,你要是爱顾家,那就掏腰包捐钱。
——毕竟顾鉴这个才回来一两个月的人都“奉献”了,那么作为从小吃用全都靠顾家的人,又有什么说辞不“奉献”呢?
顾家众人没想到顾鉴居然还能有这招,实在是集要脸与不要脸于一体的阳谋,让你不想掏腰包也得掏,且这还可能是一个警告,那就是:若你现在不“自愿”的掏,那么很有可能,接下来就会像顾硠一样,被动的抄没了。
毕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世上没有人真的禁得住查,家族派系更是如此,真要是成为了被牺牲的弃子,那就多的是人落井下石。——没有人会在能花钱解决的事情上,赔进去自己全家的前途与命运。
于是,在顾鉴如是一番操作下,仅仅大半天的时间,顾家的公账就好看了不少,库中虽然算不上多丰盈,但总归不至于像原先那样贫瘠了。顾鉴仔仔细细清点了一圈,满意的对覃雨枫道:“你看,顾家真不愧那么多年的底蕴,抖落抖落,好东西还是有不少的,是不是?”
覃雨枫:“……”
覃雨枫真心实意的夸顾鉴道:“你真是狡诈。”
顾鉴点头道:“唉,我也觉得。都怪人心不谷,把我一个傻白甜咸鱼逼成这样。”
覃雨枫:“……”
覃雨枫接不上顾鉴的口,和顾鉴相处的多了,覃雨枫便发现,顾鉴有时常常会脱口而出一些他好像能听懂,又不确定自己到底听没听懂的话。而在这种时候,他最好的状态,就是闭嘴,因为只要没有人继续搭话下去,顾鉴觉得无趣了,他就会自己住口。
顾鉴也的确觉得无趣,只是他并非觉得自言自语无趣,而是觉得覃雨枫无趣。他和覃雨枫可能真的不是一路人,每每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会陷入冷场,而顾鉴和顾家其他人,除了公事以外,就更是没得聊了。顾鉴也曾有想过,他和谁都不大能交朋友,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他自己的身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因素导致,但最后,顾鉴承认,他好像确实也不大有想要同别人交心的打算。
深入的人际交往是很累的一件事,与其让自己费神,顾鉴更加愿意忍受寂寞。
袅袅的花香飘散在山间的石子小路上,随着离宅院愈近而愈浓郁,这样新鲜的玫瑰花香,不大像是香丸之物能有的气味,顾鉴和奚未央在一起了那么久,大约能够想的出来,他大约是蒸了无数玫瑰花瓣,方才能得这样浓郁新鲜的气息。
新来看守在门前,真正身强力壮的侍者为顾鉴打开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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