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50-60(第4/18页)
即将远赴荆州的巡察御史也非无事可做,而是他一出府门去,便有无数同窗递请柬邀他去园子里避暑。各种官场的交际,利益往来的牵扯,都让晏城不肯再跨府出门去。
圣教一事拉下官员不少,朝中空缺也不少,哪怕吏部把新科进士都拉去填坑,也填不满如此多的空缺。有人为求更好的前程,踏烂吏部尚书的府邸门槛,好言好语说尽,也得不了吏部尚书松口,只听得那尚书郎道一句殿下自有考量。
考量个鬼,官员的升迁与调令多由吏部执掌,所谓考量不过是吏部尚书的推脱话术。无奈有人耳钝,听不懂其中深意,他们见不到太子,便想着从晏城这个太子近臣入手。
好巧不巧,晏城在圣教案中捞得巡按御史一职,圣宠不去越显浓厚。他们转头看向晏城时,送出的无数纸张话语里都倾注了不少利益,钱财田地的数量看得晏城都深觉恐怖。晏城收了帖子不敢回,全给了偶尔问候他还活着吗的李公公。
李公公:“能见郎君仍活在世间,实乃老奴之幸。”
晏城:“……滚你丫蛋的,招人嫌的老头子。”
将行远路,前路是为圣教一事,也为惨死的妇孺求寻一地安寝,是此殷寺正不计较晏城沐休过后不来上值的懒散模样。最严厉的殷寺正没去在乎,大理寺卿更不可能阻挠新任晏氏御史,他还是有点怕御史台的锐利笔刀。
巡按御史虽乃新设,只要名列御史台,那些护短至极的御史睁眼瞎,跟瞧不见人过往的阴暗,专注欺压过的、非御史台的官员。
晏城离开京城时去过大理寺几次,多是去与人交往美好同僚情,以及炫耀殿下特赐的地理志,顺带与从南往北经历丰富的陶严、钟旺进行友好交流,求得哪里是匪道,哪里是安全道。
陶严对此表示无奈和嫉妒:“走官道怕什么土匪,且殿下亲自勾画的道路,怎么会给你留下祸患!”
“我能拿去刊刻吗?等安居京城后,我想接阿娘上京城,这地理志正和我心意!”钟旺情绪不复杂,只缠着晏城希望能刊刻,以全她满腹无法表明的孝心。
此理由一出,晏城哪能拒绝,千叮万嘱让钟旺别脏了地理志一页半角,并询问钟旺上京的道路,哪些匪道已被她清除。
地理志刚交出去,晏城又觉不行。书上道路城郭详细,每处官驿私驿茶馆,每座深山老林的道路,每一处地方特色,都是谢知珩派人以步丈量,以钱财堆积,耗力无数,才得了这名为地理志、实为游记的书。
其上具是爱人心意,晏城不舍将原本交出,便与钟旺商量着:“我刊刻好后,让人送到大理寺,你们一人一本。”
“行。”钟旺一眼知晓此书是晏城喜爱之物,也不在乎人举止的反复无常,只要能有复刊本,何时到手都无所谓。
陶严原以为自己得书无望,没想柳暗花明,晏城为表歉意同僚人人一本,他顿时心花怒放,拍着晏城肩膀说:“不用派人,约定好日子,我们去你府上拿便可。”
晏城思索片刻,点头:“是如此,麻烦清肃你们过府一趟了。”
“此去怕是耗时不短,荆州虽路远,却乃几道你户籍所在地。若真与荆州刺史对上,想来是我方胜多敌方败,没太多风险。”陶严面向临别时,劝慰不减,拍了拍晏城的肩膀说,“把这当一场游玩,返京时也不知还能在大理寺内再见君容。”
京城官员对此次巡按御史的出京巡察都心知肚明,不仅是为灭栖息乡野的圣教,也是为收地方权柄,这一趟前途是光明的,是锦绣的。
纵观所有巡按御史,最得太子浓恩,无非那位状元郎,连选地都益于他。
状元郎出身荆州,宗族因他而盛名,荆州因他而聚大儒,兴来学院,兴得金榜上有名。民心民意聚集在此,无人能与状元郎在荆州对抗。
盛朝自来有地方官不入户籍地的规则,荆州刺史非荆州人,又有圣教一事被翻到明面,其威信力已降到低谷。钦差大臣奉圣人旨令巡按荆州,官威官权汇聚一身。
未来璀璨清晰可见,前途光明一如既往,无人不羡慕,无人不嫉妒,无人不感慨此番情深。
情深入骨,句句页页展爱意,步步为君谋划,储君将自己的软肋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将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展示给那吸食气运的诡异。
王朝气运深系三人,圣人、天后与储君,圣人已废,天后已去,只余储君苦苦支撑将颓的盛世。或也是如此,京城吹来的风温柔和煦,伴着王朝气运围绕在储君身侧。
天道气运深系一人,苏家有女独占天恩,又养得独立自主,难有人能左右她之情绪、她之观念。此前种种具都覆灭,面对如此困境,系统好似没路可逃,它的失败好似被他人目睹。
可困境又最能激发人的潜能,绝路系统又并非没有经历过,它自个从不是一帆风顺,吞食气运的行为本就逆天而行,半途跌落深谷而已,还不值得用数据推算出它的绝望。
狡兔有三窟,系统没有押宝一人身上,它早早找了佛像,去夺百姓信奉。它又早早寻到世间唯一变故,寄生于此,亲密接触储君与苏家女。
系统潜伏在晏城身边。由于没与身躯主人签订协议,它没法像寄生屈成霖那般寄居在人脑海里,只能像恶鬼,像散不去的邪佛信仰,像离不开的佛语吟声,萦绕在晏城身边,吸食星星点点的气运值,然后藏在它的积分库里。
荆州路远,与京城相隔千里,储君高坐明堂不临野,苏氏女为经考不离京,唯二的气运来源皆不在,系统只得再次潜伏,静待最好的捕猎时机。
不过,此去荆州,无人陪伴状元郎身侧。没有他人的强行干扰,系统又能像耶什喇嘛一般,用言语去诱导,去安排状元郎行走的每一条道路,去扰乱状元郎不得安稳的心智。
状元郎对储君的重要性,一眼便知。
那是除了圣人天后外,唯二能伴储君身侧的人,可见他的重要。
圣人行将末路的讯息困扰京城上层好几日,系统也不曾听闻圣人驾崩、储君登位的只言片语,可以想象储君是耗费多少药物吊着圣人躯壳的生息,可以想到储君对这具躯壳有多重视与在乎。
以前是用人命吊着,现在是用珍贵药物。
谢知珩面目冷意重重,无声息中善夺人命,爱极使手段谋求万物,却少有人知晓,他隐于深处的重情。这是被宠着长大、生活在父母恩爱的环境里培养成的重情,是镌刻在他骨血、无法抛弃的、被父母恩赐的重情。
系统忽的很想知道,唯一情深对待的爱人,与储君背道而驰,与储君为敌时,谢知珩是否能一如既往,冷下心肠去给人灌下慢性毒药。
****
离去京城时,风不显温情,仗着降下去的凉意,吹落院中残花败叶。
本不该有残花,也不该有败叶,宫人本不该留此物来诉说她们的懒惰,是晏城骤然想再看一遍京城的秋日,想借着秋景去感叹离别的悲愁,学着前人伤春悲秋。
但风吹来寒意凉凉,呼得晏城不愿踏出“闺房”半步,抱着汤婆子,仰起头,将京城的天刻入眸子里。
入了初秋,晏城从李公公嘴里得知圣人身体稳定,但秋日事务繁忙,“京城的天”已许久没出过皇城。晏城也很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