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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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长睫因湿意更显墨浓。眼尾因次次的咳嗽, 无奈被胭脂霞粉缠绕, 脆弱至极。

    好似谢知珩珍藏于私库的瓷器, 嫩粉瓷身,花瓣点缀。

    谢知珩偏垂眸, 无尽的春色在狭小的帷幕间,随着烛火而蔓延开来,混入不散的龙涎香里。

    常言道,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觉惊艳。

    晕黄在晏城那张本就不逊檀郎的容颜上晕染开,柔情地勾勒他每一寸眉目,垂落下的一丝一缕额发。

    沉在如此灯火下,视野因灯火而迷蒙,瞧什么都似裹上层铜镜色,种种思绪此刻沉入底,什么都漫上散不去的温情,陷入那暧昧不堪的氛围里。

    谢知珩搁下镊子,放入医药箱里。眸眼的光华在他数次偏头移眸中,流转过多,掀起的种种波澜,也在他缓缓垂落的长睫下,息于平静。

    他的声音夹杂了些暗哑,谢知珩低声与晏城说:“郎君怎又去惹陶主簿?”

    大理寺两位主簿素来无恩怨,时常可见他们同伴相行于街巷中,有时过于亲昵,都被好事者奏到谢知珩跟前来。

    都于主簿位置上享清闲,政见上无分歧,不算政敌,自是哥俩。

    可不知为何,两人虽交好过密,彼此间的友谊非是一帆风顺,时常戏耍对方是平常。

    今日,却落得大打出手。伤势瞧着不太重,只点点霞粉,好似陶严不是揍人,而是执笔在晏城嘴角处轻扫胭脂。

    晏城鼓着脸腮不满,盘腿贴着谢知珩坐:“哪里是又了?我什么时候惹过清肃,就是个玩笑,跟他开个玩笑!”

    二人在大理寺中打闹也非罕见,一月不有一次,都得让殷少宿探头怀疑,两人情谊是否有点淡了,或是谁遇上事了。

    “即是玩笑,郎君也不可太过戏弄陶主簿,乱你二人友情可不好。”

    谢知珩为晏城处理过嘴角伤势,仍觉有些疲累,他俯身靠在晏城肩膀处,散发如绸缎般垂落,覆在晏城新换的月白色衣袍上。

    浓茶已遮不住眉心的疲倦,晏城为他揉了揉太阳穴,他不会按摩,只能用这细小的举止,来缓缓始终缠绕谢知珩的梦魇。

    偏垂头颅,脸颊相贴,耳廓相压,晏城低声问:“殿试春耕已过,朝野仍这般忙碌吗?”

    谢知珩被压着,声音闷闷的:“也不算忙碌,琐事不少,宰相皆能分忧些许。只是……”

    他话语没完,晏城随之瞧去,只见书桌上具是奏折。紧急重要的红壳不在,应是在宫中处理过,只余绿壳蓝壳的奏折。

    “还有这么多奏折!”晏城大惊。

    虽然官品不高,可晏城仍是有上奏的权力,奏折外壳的颜色代表,他仍能分清。

    可令晏城崩溃破防的不是堆如山高的奏折,而是堆有三四座的蓝壳奏折,每一份都崭新如初,不曾惹落半点灰尘。

    晏城崩溃:“不是,我俸禄都被他们弹飞了,怎么还有这么多!我烧都烧不过来。”

    气得脸颊鼓鼓,谢知珩都听见他气愤磨牙的声音,不算突出的虎牙,似要磨灭般。

    可生气了,晏城气得想直接唤来宫人,将所有奏折都丢在火坑里,不管是蓝壳还是绿壳,红的也丢进去。

    就知道弹劾人,没人弹劾,就盯着他一个人!

    怎么他脸上有钱呀,弹一次,俸禄就涨一次吗!还是会官升封爵,一人来弹,他们全家皆会飞升是吧!

    好气哦!

    晏城满怀悲愤与幽怨看向谢知珩,轻轻扯了几下绣有金龙的衣袖,鼓着脸腮,委屈巴巴地说:“他们欺负我,整天就盯着我那三瓜两枣,主簿俸禄本就不高,弹来弹去,能帮他们弹来高官厚禄吗!”

    受了外人欺辱,自然要找家里人撑腰。

    家里有位掌管天下大权的监国储君,晏城可不会跟话本里的主角一般,什么苦啊泪啊,碎牙都往肚里塞。

    他自小就被家里人宠着长大,虽不说大富,不如什么少爷们手里挥舞大把钞票。可他家里有个副厅级的爹,虽没升到正厅级,但也算位官家公子哥,没受过什么伤害。

    即使穿进书里,晏城也不曾受过封建社会森严等级的欺辱,无人敢以上司之威来欺凌他。

    少有父母庇佑。落入异地,自有恋人相护,以储君之贵,护他不受任何欺辱。

    除了,每年或每季度,三省六部、御史台没用完的弹劾额度。

    文字上的攻击,晏城真是受够够了!

    “呜呜烧了,我要把这些玩意都烧了。”

    晏城气愤地搂住谢知珩嚎叫,可无论他声音多么悲哀,也改不了他干嚎的现状,不落一滴泪。

    “就知道欺负我,怎么不去弹劾清肃啊,他也有个宰相叔父啊!也是个关系户!”

    抱怨声伴着熏香的烟云,绕着整个室内不散。谢知珩垂眸回抱,听着晏城一声与一声的抱怨。他心里清楚,晏城只是寻个由头发泄,而非真正诉苦。

    去年夏日正盛,已是炎热难忍,晏城却捧着大把的蓝壳奏折,边嬉笑,边掷向火盆里,任由炽热的火光烧得他眼尾艳红,桃花眸也映入漫天的焰火。

    恰逢同年赠以一稚狸,黑云踏雪,缩在晏城脚边。

    乌雪猫划拉金贵的纸张,樱粉猫掌亮着闪闪的锐爪,划拉蓝壳上点染的金丝。或是一下又一下梳理毛发,硕大的瞳珠,与晏城一般,盯不焰火不放。

    那时乌雪极得晏城喜爱,每每去上值都得抱着乌雪,用偌大的大理寺,作为乌雪的戏耍猫盘。

    可惜,不知是晏城喜欢来得太浅,还是那同年获罪下狱,乌雪被谢知珩送至宫中,由妃嫔伺养。

    无狸猫可戏耍,那段时候,晏城低落的情绪太明显,连陶严都不敢招惹他。

    还是,殷少宿从郊外庄园里抱了只狗,供他玩乐,才勉强让晏城再复笑颜。

    不过,猫是他招惹的,狗是他要逗的。

    后续的伺候,却是谢知珩使人喂养,大理寺卿任劳任怨投喂旺财。

    所有抱怨声在李公公走进时戛然而止,晏城轻哼一声,埋入谢知珩颈窝处,不愿与李公公对视,似不愿这般狼狈丢脸一事,被他人发现。

    李公公未放太多心在晏城身上,也好似不曾听过先前的抱怨,低眸与谢知珩说:“晚膳已备好,可需备筷?”

    得谢知珩点头示意,李公公才挥甩拂尘,让守在外屋的宫人端着佳肴走进,顺带取来个不小的火盆。

    李公公轻笑:“这般大的火盆,该足够郎君烧了。”

    不等晏城瞪看,李公公垂头站在竹帘之外,候在外屋。

    晏城气得牙痒痒,无可奈何,攥紧筷子,咯吱咯吱作响,以声音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是被宠着的,谢知珩素来纵他,大理寺内也无人招惹他。就连作爹当牛使的殷少宿也少少说他,次次具是睁只眼闭只眼,实在忍不了,也只会对着大理寺卿说。

    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不是,我招谁惹谁了,除了旺财与旺财,本官还能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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