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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白月光助攻守则》 25-30(第6/12页)
声音,从低声细语,逐渐变成了擂鼓的大小,催促着他打开了很久没有使用的监控摄像头。
秦越已经睡着了,他睡姿很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往日里嚣张的眉眼变得舒缓柔软。
贺煜臣听见自己浑身积攒的压力和疲惫,宛若沉积的冰雪正在缓慢融化。
看着秦越安静的睡容,他莫名地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这种行为从那一天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除了今天,贺煜臣看见了不属于这间卧室的东西。一个靠在墙边惹眼的行李箱。
而秦越也没有跟往常一样,保持着早睡的习惯。
贺煜臣紧张起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坐直了身体,观察着秦越的所有举措。
秦越想要离开?
他眼中闪过茫然,可是为什么呢?
显示器内外,两个人都无言地孤坐着。
等了很久,秦越还是没有睡觉的意思,反而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时间。
贺煜臣的心一点点收缩着。
心脏应该是在跳动的,但胸腔里仿佛只剩下一颗会带来钝痛的石头。
贺煜臣看着黑暗中陡然亮起的惨白屏幕,一点点刺痛了他的眼睛。
上面是几条短信通知。
【贺总,已经调查过了,秦越账户上近期有一笔来自谭子濯的转账。他曾经在晚宴上跟谭子濯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并且他们金钱来往不只是这一笔,还有一笔交易的日期,是当时宋时景被秦越带去宾馆的那天。】
【贺总,已查到秦越的出行记录。他定了一张去往X市的车票,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发车了。】
贺煜臣知道等不了了。
他愿意给秦越机会。
但是秦越不愿意接受。
贺煜臣面色苍白,但没有秦越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他甚至眉眼弯了一下,饱满的卧蚕变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笑意不达眼底,只有叠加累积的阴郁。
贺煜臣在强压着自己的怒气,“不解释一下吗?”
他这个时候依旧还记得,秦越跟他说过,遇到这种事情要先问清楚情况。
秦越现在有点理解白月光在经历他追他逃时的刺激感了,神情复杂。
活了二十多年,他没想到自己成了狗血小说的主角。
贺煜臣拿出一个秦越十分眼熟的东西,放在他面前,“想好了再说。”
你可以骗我。
但我也说了。你最好能一直骗下去。
笑容逐渐变得冰冷,带上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苦涩。
系统看见贺煜臣拿出的录音笔时,快要跟人类一样寒毛倒竖了,[宿主你完蛋了!他怎么会有谭子濯的录音笔?]
其实当初秦越在听系统讲脱离世界的方法,首先就排除了用死亡离开。
因为他自己身体健康,如果要死遁,就得来个意外或者自我了断。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想让贺煜臣见证身边的人再一次去世了。
现在这个情况,贺煜臣正在气头上,对自己的好感度应当是最低的,秦越干脆顺水推舟,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明明当初——”贺煜臣不知道该指责谁,他按捺着情绪,忽然攥住秦越的衣领,压低了声音指控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到头来,你还想一走了之?
秦越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能看出来贺煜臣现在状态不太好,不想再继续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但又必须要彻底断了跟对方的感情牵扯。
难道刚刚说的话,还不够表现自己是个烂人吗?
秦越有点头大。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着刚才的态度,一把推开贺煜臣的手,同时拉开了距离,“贺总既然已经拿到录音笔,想必也听完了。事实就是那样,我无话可说。”
贺煜臣眼神可怕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回答错误。
众人眼里的秦越应当低眉顺眼地解释,再继续编织一个绮丽假象的网,将愚蠢的猎物重新拢入掌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说话。
贺煜臣无比清晰地认为他所了解的秦越,跟别人知道的秦越不一样。
他觉得医生说自己得了替身妄想可能是真的。
也许他就是疯了。
可是他不在乎。
“你说过我有权利生气的。”贺煜臣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过来,脸上带着即将崩溃的平静,“我现在就很生气。”
贺煜臣走得很快,他那根从不离手的手杖不知道去了哪里。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平整的地面对他来说是一片泥沼。
若是平时,贺煜臣从来不会在另一人面前那么的狼狈。
秦越心口一种没有感受过的难受感涌了上来,“你别那么急,当下脚下……”
贺煜臣闻言脚步一顿,随即他脸上那摇摇欲坠的体面,再也端不住了。
他嗓音沙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用不着你提醒我是个废人。”
那场车祸里,不知道从哪断裂的玻璃划断了他腿部的神经,他能站起来就已经是运气了。
贺煜臣从来不敢奢求,也没有幻想过,自己还能跟以前一样。
但现在隐隐作痛的左腿正在嘲笑他。
就像是他从谭子濯哪里拿到录音笔时,谭子濯没有半夜三更得知大难临头的惶恐,反而带着怜悯的嘲笑。
他说:“贺煜臣,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种人身上栽跟头。”
贺煜臣神经质地继续拉着秦越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只是……想离门口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越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他只能手腕下了点力气,把差点失衡的人拉住,“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好啊。”贺煜臣轻笑出声,眸中是未收敛的暗潮,他清楚地感受到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挣扎着。
贺煜臣看着秦越的嘴唇翕动,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可是他压根不关心,也不想听。
自己只想继续用项圈套住秦越的脖颈,让他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的属地。
贺煜臣:“那你来陪我喝一杯吧。”
秦越愣了一下,心里思索该如何告诉贺煜臣自己酒精过敏的事情,还不能让对方觉得被敷衍和拒绝。
贺煜臣眼神暗了暗:“不愿意?”
玻璃杯的冰球在红色液体中轻撞,声音不大不小,像某种无言的警告。
秦越语塞,我其实没有不愿意,但是不能拿命陪你喝啊。
看见秦越的眉头拧起,贺煜臣猜测对方又要话中带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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