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师娘: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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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屈膝,托起她的脚踝,低头将脸颊轻轻贴上。

    肌肤相触,温热犹存,真实得令人几乎心颤。

    盼了十年,过去“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如今依然如此。

    他好像一直在追逐,总在将将要触碰到她时,差了那么一两分。可他也总能追逐,她是他想要的全部。

    天道终将陨落,世界也有消亡的一日,而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他答应过她的。

    纪怀光在子桑身旁侧身躺下,十指一点、一点扣入她的指间,“弟子杀了师尊,用他传授的招式。”

    他知道她不会在意,但他得告诉她。

    子桑没有回应,也不可能回应。

    许久,他想到什么般,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他低头轻吻上她的鬓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没能照顾好师娘,便由弟子,父债子偿。”

    师娘余生,就交给他罢。

    ——

    定制的衣柜占据整面墙,书桌上整齐码放着两行书籍,铅笔随意地横放在笔记本上。

    床头没有太多装饰,只贴了好几张风格迥异的电影海报。

    子桑躺在轻薄的被褥里,铃声响起,如绳索扯动铜铃,由远及近,在脑子里清灵灵地响。

    她想着关掉,伸手却没能摸到声音的源头。

    睁开眼,才发现右手搭在某人胸膛。她辨了辨身旁的男人,猛地屏住呼吸。

    男人无疑是好看的,短发大大方方露出凌厉的五官,长在她审美上的好看。

    只是好看归好看,她却记不起对方是谁,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跟她躺在一起。

    周围的陈设处处有熟悉的感觉,可她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她似乎做了个冗长的梦,醒来的瞬间,忘得干净。

    也许是她的动作将人吵醒,男人翻身将她揽进怀里,嗓音带着初醒时的微哑与缱绻,“休息好了?”

    啊?脑子有些懵,她这算是休息好,还是没休息好啊?

    子桑有些为难,还是打算先把状况摸清楚。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我大概是失忆了,请问,你是谁?”

    男人听到回答,在她的注视下睁开眼睛。

    漂亮的丹凤眼,凛冽却又意外的深情。说不上来为什么,对方的目光让她莫名觉得安心,于是进一步推测出,应该不是被迫,大概率是成年人之间,互有好感的亲密社交。

    对视没多会儿,男人无奈又宠溺般地倾身吻上她的额心,“看来昨晚没喂饱你,还有心思玩扮演游戏。饿了吗?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男人干脆利落地下了床,子桑超不经意地瞥上一眼,暗暗感慨自己吃得是真好。

    洗手间传来洗漱的动静,子桑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回忆了半天也没回想起来她的家庭关系、职业背景、过往经历。

    脑子就跟格式化了一样,之前的数据全部清空。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忽然覆上阴影,唇角被人出其不意地亲了下。

    “想好吃什么了吗?”男人眉眼间蓄着温柔的笑意。

    “你做主。”

    说完这句,眼看着男人就要去厨房,子桑捞住他的手臂,“应该怎么称呼你?”她顿了顿,“以及,我俩是什么关系?”

    男人转身蹲下,抬头与她对视,“纪怀光。子桑,你一直都直呼我的全名,叫我‘纪怀光’。”他握住她的双手,“我们是……未婚夫妻。”

    眼前的男人眸色极深,极静,仿佛沉淀了漫长岁月,跨越了生死界限,执着而笃定。

    未婚夫妻吗?

    子桑有些恍然,她竟然冲动到要进入婚姻关系?那得被这个叫“纪怀光”的男人迷得有多惨?

    她面露狐疑,“你不会是,趁我不记事,真跟我玩失忆扮演吧?”

    阴影加大,纪怀光双臂撑上沙发靠背,将她圈在方寸之间。

    “要我怎么证明?”

    呼吸纠缠,子桑从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看到无法承受失去般的、深入骨髓的眷恋。

    心脏有些发紧,她伸手揽上他的后腰,放软声音,“那就,细说我们怎么认识,又是怎么相爱的。”

    不过是手臂的轻轻一搭,甚至没用力,竟带得眼前人朝她贴近。

    出其不意,纪怀光拥着她双双倒进沙发里。

    天旋地转,纪怀光及时曲起一侧长腿,拦住她不让跌下去。

    呼吸与心跳渐渐平复,纪怀光的手掌落在她脑后,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长发。子桑能听到他心脏的跳动,清晰、有力。

    模糊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被一个透明玻璃罩隔绝记忆的感觉,谈不上无法忍受,但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纪怀光告诉她,他父母双亡,而她父母健在,只不过二老都身居国外,她与父母甚少联系。

    她是个演员,而他是她的影迷,多年追求,终于让她同意嫁给他。

    既然想不起过去的事,索性休息一阵。纪怀光有资产,她也存了不少积蓄。生活无忧,没有挣钱的焦虑。

    纪怀光对她算得上有求必应,可这并不耽误他该吃醋的时候明目张胆地吃醋,该索取的时候不加掩饰地索取,时不时手伸太宽管到她头上,时不时又板板正正地迎合。

    不过子桑挺受用,她还挺喜欢他这种明明骨子里桀骜不驯,偏偏伪装低头,引颈待戮的调调。

    他们一起做饭,一起旅游,他配合她扮演不同剧本里,各种稀奇古怪的角色。

    她记着阳光落在他冷冽的脸庞,轮廓温柔;也记着山巅观日,两人窝在同一张羊毛毯里,晨曦破云时的颜色。

    他在她的身边,一点点为她填充进新的记忆。

    铜铃声,每晚醒来之前都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清脆铜铃声,仿佛将人从睡梦中摇醒的仪式。

    子桑几乎每晚都做相似的梦。梦里的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四周漆黑一片。身体牢牢钉在座位上,无法起身离开,只荧幕亮着没有温度的光。

    她看了许多由她自己主演的影片,男主角大多数时候是一个极高、又极俊美的男人。

    她既是观众,也是演员,人生随剧情起起伏伏,却无一例外,最终都会在故事的结尾陷入无力与空虚。

    有时候,她也会在影片中见到纪怀光,可是她从没看到过她与他的结局。

    子桑将梦里的情景告诉纪怀光,换来他抚着她的脸颊,吻上她的眼睛,告诉她“在一起”,就是他们的结局。

    世上可以有很多种在一起,恩爱不疑是在一起,相看两厌也是在一起;面对面是在一起,天各一方却共天地也是在一起。

    此时此刻的她跟他,是怎样的“在一起”?

    梦里的情绪影响到白天,她会怀疑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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