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师娘: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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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穿过片场顶棚的缝隙,落在她肩头,将她的发丝、脸庞镀成朦胧琥珀色,美好得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构。

    她好像天然属于这里。

    拍摄结束,一名年轻的男演员凑到她面前,殷勤地递上水,又眉飞色舞地说了些什么。子桑似乎并不排斥这种亲近,笑眯眯地回应。

    纪怀光静静注视两人互动,心口仿佛塞了一团棉絮,浸满了委屈、烦躁、不安、酸涩……太多情绪。

    这种感受过于熟悉,在过往经历过太多次,于师尊、银霜长老处抵达顶峰。

    男演员亲密的小动作不少,时不时假装不经意碰触。子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仍旧笑得愉悦。

    纪怀光寻来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没多会儿,男演员被叫走。

    趁这个间隙,他径直走过去。

    与男演员迎面交汇之际,他故意没有让道,男演员不悦的神情在对上到他沉冷的目光时瞬间哑火,灰溜溜绕到一边。

    纪怀光来到子桑近前,只见她似笑非笑盯着他。

    显然,她将他方才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

    本就是有意,被发现即目的。他语气淡淡,“我想回家了。”

    身为收人钱财的保镖,他第一次提出自己的需求。不是工作结束她该休息了,而是他想回家了。

    家,这个带着隐秘含义的词,意味着专属两人的空间。

    他在试探她的底线,也在测量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他不愿意等,也等不起了。

    子桑没有应答,只嘴角噙着不明显笑意盯着他。

    他像一幅褪去所有粉饰与技巧的画,任她品评审阅。假如她的结论是“拿走吧”,他便会融成一片混沌的颜料。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久到周围的人都面目模糊。

    他在等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小心翼翼的同时,又义无反顾。

    终于,子桑不紧不慢开口,“哪个家?你想起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如掉入黑色泥淖,被封住口鼻与呼吸。她也是故意的,明知他指的哪个家。

    她在惩罚他擅自支开剧组演员。

    “我没有第二个家。”他回答。

    自丧母后拜入元极宗门下,他的家就是师尊与师弟师妹。而自看清自己的心意起,于如今的他而言,她在的地方,谓之家。

    独属于两人的默契,他垂眸与她对视,让她清楚看到他所迈近的这一步。

    当不再掩饰占有欲,当卸去得体的枷锁,他的爱欲渴望被她察觉。

    周围所有人仿佛原地定住,纪怀光不确定,这停顿究竟因为子桑在思考,又或什么都没想。

    他祈求她能遵循本心,而本心的天平则向他倾斜。

    不知过去多久,子桑起身,“那就回吧。”

    她果然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意思。

    周围一切重新运转起来,纪怀光眼睫颤了颤。

    砝码,落在了他这头。

    那边年轻男演员被叫走,结果发现是乌龙。待回到片场,见子桑要走,露出失望可怜的神情。

    “姐姐要走了吗?”

    这声“姐姐”叫得黏腻又不舍,纪怀光不禁眉头收紧。

    子桑弯起眼睛,哄孩子般,“姐姐得回家啦,得空再教你。”

    “好的!姐姐一路顺风!”

    年轻人嘴甜会撒娇,阳光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狗,演技到这份上,也是不错了,子桑不免多看了两眼。

    留意到她眼底的欣赏,纪怀光心情重新覆上冰霜。

    世上总有这么多人,摆出那么多她喜欢的姿态,偏偏他不擅长。

    回去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明明刚刚才共同明确了一个让人心动的词。

    子桑通过内后视镜瞥了他好几回,没有半点要开启话茬的意思,抵达别墅后也一句话没留,直接上了二楼。

    纪怀光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没多会儿,起身去了浴室。

    天色暗下来,子桑洗过澡正打算给自己做护肤,房门被敲响。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门从里面打开,纪怀光身着睡衣,半垂着眼立在门口。

    V形领口半遮半掩,他刚洗了个够烫的澡,又用子桑的蒸汽眼罩给自己额头加了热,于是此刻“虚弱”地主动交待,嗓音低沉无力,“我好像发热了。”

    子桑闻言抬手探上他的额头,仔细感受了会儿,自言自语道,“好像是比较烫,我去拿温度计给你测一下。”

    纪怀光大半个身子挡住门口,没等她有所行动,语气失落,“我知道病因。”

    听他这么说,子桑忽然意识到什么般有些狐疑地瞧他,“什么病因?”

    纪怀光垂眸与她对视,未语先红了耳根。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不加任何掩饰地假装。

    “因为喝醋太多,把自己喝病了……”声音越来越小,却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每吐出一个字,呼吸的热力便上升。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装病扮弱,可毫无疑问,柔软、脆弱的男子更容易在子桑这里获得注视。

    他会因为博得她的青睐而灵魂轻颤,哪怕变得不像他。

    子桑怔住,很快由低声失笑变成弯眸大笑。她笑得如此张扬,以至于眼泪都笑出来。

    纪怀光浑身发烫,在羞与窘的夹缝中难以动弹。可她看起来这样愉悦,他脑子里容不下别的,只静静注视着她此刻的璀璨。

    “纪怀光,你又上哪里进修了‘反差感’这种课程?装病不适合你,保持原来的调调就挺好。”她好不容易止了笑,眉眼弯弯地如是说。

    “可是你对那个男演员另眼相待。”

    “小汪吗?他是我师弟,请教表演问题。年纪轻,可能不想走弯路吧,想我给他介绍点资源。”子桑挑眸瞧他,“这就是你一路上生闷气的原因?”

    纪怀光直取要害,“他用什么换你的资源?”

    子桑转身回到梳妆台旁,给脖子拍上精华,“还能用什么?没资本没后台,不就剩年轻的身体与情绪价值了嘛?”

    “你接受吗?”纪怀光走近。

    “接受呀,他肯为我花心思,牵根线搭个桥的事,为什么不接受呢?”子桑给精华盖好盖子,刚站起来转身,就被一道高挺的身影困在梳妆台前。

    瓶瓶罐罐发出轻微碰撞声,纪怀光双臂撑上她腰侧桌面,目光凌厉又专注,“我不需要任何资源,想要什么,可以无偿从我身上取。”

    被人用身体禁锢在方寸之地,子桑笑眯眯地扬起下巴与他对视,将他眼底的情绪悉数看尽。

    她唇角上扬,“没见过这样打价格战的,要是我就是喜欢汪师弟那款呢?”

    “哪款?我可以学。”纪怀光凝视她的眼睛。

    气息交错,自他进入她的幻觉起,两人头一次这般暧昧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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