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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爱卿你插翅难飞》 80-90(第8/20页)
霍骁妥协:“那就一起吧。”
见霍骁来了,郎温书和巫睢行礼。
霍骁坐下后才让他们起身,问:“巫睢,郎温书奉旨查案,你为何拦着?”
巫睢上前一步,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陛下息怒,臣并非拦着查案,只是郎大人说臣府中护卫与流言有关,却始终未出示确凿证据。臣虽官职不高,却也知‘大臣府邸非擅闯之地’,若今日无凭无据便让郎大人的人入府搜查,他日难免不会有旁人效仿,如此岂不是乱了朝堂规矩?”
这话既给足了霍骁面子,又暗指郎温书“行事不妥”。
霍骁看向郎温书,语气平淡:“郎爱卿,巫少司的说法你可认?”
郎温书递上一张纸:“老臣不认!这是老臣走访一天搜集来的证词。有人亲眼看到,教孩童唱童谣的黑衣人曾与巫少司府邸的护卫阿肆有过接触,并且黑衣人在离开后也进入了巫少司的府邸。臣今日命人去巫少司府邸,只是想传阿肆问话,可巫少司却百般阻挠,还说阿肆早在半月前就告假离京了。”
“告假离京?”霍骁目光落回巫睢身上,“可有凭证?”
巫睢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张签了字的印碟,双手奉上:“陛下请看,阿肆半月前说家中老母病重,急着回去尽孝,臣念其一片孝心,便准了假,还让他带了些盘缠。至于街坊所说的‘黑衣人’,恐是一些有心之人得知陛下在查此事,便想趁机栽赃陷害。”
凌七接过印碟,仔细核对了上面的印鉴与签字,低声对霍骁道:“陛下,上面的印鉴是真的。”
郎温书道:“陛下,印鉴可以是真的,但谁知道这印鉴到底是半月前写的,还是今日写的呢。”
巫睢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郎大人这话就诛心了。阿肆老母病重是真是假,陛下派人去他家乡一查便知。臣若真与流言有关,何必留着这张印鉴给陛下查?又何必在此等候陛下,直接闭门谢客便是。”
霍骁不语,只是凝视着巫睢。
他知道巫睢在撒谎,但眼下没有确凿证据,若强行让人入府搜查,反倒会落人口实,说他“偏袒郎温书,打压异己”。
片刻后,霍骁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平静:“巫少司,朕信你今日所言。但流言事关朝堂安稳,阿肆既是关键人物,朕会亲自派人去他的家乡核实情况,若查实他是故意离京,你需配合后续调查。”
巫睢面不改色:“臣遵旨,定全力配合陛下查案,还自己一个清白。”
霍骁又看向郎温书:“郎爱卿,查案需严谨,不可急躁。你先将街坊证词整理好,待凌七核实阿肆的情况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郎温书虽不甘心,却也知道眼下只能如此,躬身应道:“臣遵旨。”
他回到府邸之时,廷竹已然在等他了,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巫睢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衣袖一甩,藏于腕中的暗针便飞了出去,擦着他的脸颊钉进了他身后的圆木。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能留下踪迹,我留你有什么用。”
廷竹当即跪了下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少司责罚。”
“我现在罚你有什么意义?”巫睢冷声开口:“下次行事再如此粗心,还需要我给你善后,那你就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廷竹当即一惊:“属下绝不再犯,请少司息怒。”
巫睢不想看他的脸,背身吩咐:“去告诉阿叁,从此不许再顶着阿叁的脸出来,让阿叁死的彻底一点。”
廷竹:“是。”
带廷竹离开,巫睢揉着眉心坐了下去。
万幸他做事谨慎,让双生子当中的哥哥与廷竹一道去做此事,如此就算有人查到阿肆,他也能搪塞过去。
至于查到阿叁,那根本不可能,他在这个世界早就是个死人了,甚至连阿肆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还活着。
说来,这件事他还得感谢大司命。
当年大司命掌权时,为了干一些见不得的勾当而不被察觉,就抓了许多双生子来培养。
其中一人伪装死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这样的被称为暗钉。
另外一人则在明面上行动,被称为明钉。
明钉与暗钉死生不见,行动不重。
如此就算被人发觉了暗钉的行动,也会有明钉替其伪装。
而要想查到此事,要么抓到暗钉本人,要么想办法让大司命死而复生,否则就算霍骁他们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查出来的。
巫睢冷笑。
至于抓到暗钉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脸,随时都在变脸。
第84章 家宴
十日后,凌七带着调查结果回来了。
看完信件以后,郎温书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株半枯的老槐树出神。
秋风卷着枯叶落在窗沿上,像极了他此刻堵得发闷的心思。
凌七去阿肆的家乡,竟真查出了“证据”。
信件上的字迹工整,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了他的眼睛。
“阿肆老母王氏,卧病三月有余,邻里皆证其前阵子归乡后,每日于床前奉汤药,未曾出村半步。淮水县令已具保书,盖县衙印鉴,确证无误。”
信件在他的手里发皱,然后成团。
他活了六十余载,在朝堂摸爬滚打半辈子,什么栽赃陷害、借刀杀人的伎俩没见过?
可巫睢这步棋走的确实天衣无缝,叫人找不出半点纰漏,甚至连县令都为其作证。
莫非淮水县令被收买了不成?
“大人,那流言案……”心腹站在一旁,见郎温书脸色铁青,话也说得迟疑。
郎温书将信件扔进香炉里烧了。
证据链断了,巫睢那边又守得滴水不漏,此刻若是强行追查,反倒会落个“构陷同僚”的话柄,太后必然解离发难。
郎温书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不甘:“既抓不到传谣之人,那就先换个法子。”
他走到桌案前,将东方景明为官以来所有的功绩都梳理了一遍,又把霍骁在帮助下做成的大事也梳理了一遍,方才交给心腹。
“你去联络‘闻四方’‘墨香斋’这几家书坊,让他们根据我写的内容进行合理填充,然后编撰成书,刊印售卖。”
心腹接过纸张,郎温书补充:“尤其要把东方侍中带头捐粮以及夜奔江南的事写的细,写的详,写的真。另外再去茶馆酒肆打点,让说书先生把这些事编成评书,每日里循环着讲,务必让京都城里的每一个百姓都清楚东方侍中的品行为人。”
心腹领命而去,郎温书静坐思考。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阿肆一个护卫,怎值得巫睢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要收买一个县令去做假证。
而且从时间上来看也不太现实,从京都到淮水县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五日的路程,巫睢根本来不及安排这些事。
这里头应该是有其他猫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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