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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爱卿你插翅难飞》 80-90(第11/20页)
,所以才会如此敲打他。
霍骁端正态度:“儿子记住了,儿子这辈子定不负景明,不负大乾。”
江娴清抬眸看他,神色依旧严肃:“记好你今日说的话,不然就别怪母亲心狠。”
霍骁:“是。”
马车里。
和来时不一样,现下只有东方景明一家三口。
苏云娘迎着月光,谨慎开口:“景明,陛下如此待你,你可切莫辜负了他的心意啊。”
“我不会的,娘。”
东方景明拍了拍苏云娘的手。
东方远航也告诫:“如今你在朝中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必有心术不正之人意图接近,你务必要守好自己的本心,谨慎行事,认真辅佐陛下才是。若有朝一日你成了奸臣、佞臣,为父第一个不饶你,你记住了吗?”
东方景明坐的板正:“儿子谨记,儿子此生定不负陛下真心,助他一路安家国平忧患。”
东方远航欣慰点头:“如此甚好。”
第85章 棋子
每年中秋朝贡是惯例,中秋过完以后边疆部族就会离开。
耶律臧等人离京那日,京都城门的晨雾还未散尽。
青灰色的城砖被雾气浸得发潮,连带着城楼上悬挂的“大乾永宁”匾额都蒙着一层朦胧的白。
他勒住枣红色的马缰,鎏金的马饰在雾中泛着冷光,回头望了眼巍峨宫墙的飞檐翘角,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那笑意藏在浓密的胡茬下,连身边最亲近的副将都未曾察觉
祥宁宫。
西蒙部小王子古兰禾攥着银白锦袍的衣角,指腹反复摩挲着领口那圈细密的狼图腾刺绣。
那是他阿姆临终前亲手绣的,针脚里还留着草原羊毛的软暖,可此刻却暖不透他冰凉的指尖。
他今年刚满十六,本该在西蒙部的草原上跟着族叔学骑射,但耶律臧听闻大乾的皇帝喜欢男子以后,就以“增进部族情谊”为由强行将他带来京都。
那双杏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他知道,从踏入京都这一刻起,他就成了耶律臧递向大乾朝堂的一枚“软刺”。
一枚用来试探霍骁心性、离间君臣关系的软刺。
偏头看向祥宁宫内落了满地的桂花,古兰禾的眼底氤氲雾气,太后的眼底却浮现笑意。
太后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里捏着耶律臧留下的信笺。
指尖划过“特将古兰禾赠予太后,愿为大乾与边疆情谊添砖加瓦”的字句,不禁弯唇,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算计。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没见过?
耶律臧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想借她的手,把这朵“边疆娇花”送到霍骁面前。
若是收了,霍骁和东方景明之间必有嫌疑;若是不收,也早晚能派上用场。
反正于霍骁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彼时霍骁正在明华殿与东方景明核对栈道修复的奏报,殿内燃着的是何有全特意寻来的安神香。
浅金色的烟丝袅袅升起,缠缠绕绕间,将两人凑在桌案前的身影笼得格外亲近。
霍骁穿着玄色常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正用朱笔在图纸上圈画被冲毁的栈道路段。
东方景明则坐在他身侧,手里捧着厚厚的奏报,指尖点在“工料有缺”那一页,轻声说着工料的运输进度。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细碎的温柔。
殿外忽然传来内侍尖细的通报声:“太后娘娘到——西蒙部王子古兰禾到——”
霍骁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眉峰微蹙。
宫里人素来知晓他在处理政务时不喜被打扰,太后赶在这个时间过来,又带了一个外人,显然来者不善。
东方景明也停下了话头,将奏报轻轻合上,目光落在殿门口。
心下疑惑,西蒙部王子为何没有同耶律臧等人一起离开?
不多时,太后便领着一个少年走进殿内。
那少年穿着一身西蒙部特有的银白锦袍,腰间系着嵌了绿松石的革带,墨发用白玉冠束起,露出的脖颈线条纤细得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枝。
他走得极轻,锦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时几乎没有声响,垂着眼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
“皇帝正在忙?”
太后不等霍骁起身相迎,便自顾自走到上首的座位坐下,鎏金的凤冠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哀家今日来,给你带了位重要的客人。”
她看向古兰禾,介绍道:
“这位是西蒙部的小王子古兰禾。耶律臧离京时,兰禾说想留在京都学习大乾的礼仪典章,彼时你正在上朝,兰禾便求到了哀家面前。哀家想着,兰禾此举也算是为大乾与边疆的情谊添份力,便将人留下了。”
说着,她抬手拍了拍古兰禾的肩,那力道看似轻柔,实则带着不容拒绝的催促:“兰禾,快见过陛下。陛下仁慈,定会允你留下,好好照拂你的。”
古兰禾应声抬头,怯生生地屈膝行礼,动作带着几分草原人不熟悉的拘谨,声音细软得像飘落的羽毛。
“西蒙部古兰禾,见过陛下。愿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大乾永安。”
他说这话时,目光飞快地扫了霍骁一眼,又慌忙垂下——霍骁周身的帝王威压太盛,那双深邃的眼眸像草原上的寒潭,让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霍骁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淡淡移开,落在太后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既是来学礼仪,便让礼部拟定章程,安排妥当便是,不必劳烦母后亲自跑一趟。”
他刻意强调“礼部”二字,便是想把古兰禾的事归到常规政务里,断了太后进一步纠缠的念头。
可太后怎会甘心就此打住?
她毫不避讳的说:“皇帝,你这话就见外了。兰禾这孩子生得俊,性子又温顺,比起朝堂上那些只会说官话的老臣,倒多了几分鲜活气。眼下中秋刚过,宫里头也冷清,不如让兰禾留在明华殿当差?平日里给你研研墨、递递茶,既能陪你解闷,也方便他学礼仪,你看如何?”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安静的殿内。
东方景明握着奏报的手紧了紧,他知道太后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提“将兰禾留在明华殿”的事,故意用“温顺鲜活”来对比他的“叛逆直言”。
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桌案的图纸上,不再看殿内的人。
因为他信霍骁,信那个在秋宴上为他驳斥百官、在流言中为他正名的帝王。
霍骁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眼底的冷意一点点浓了起来。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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