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插翅难飞: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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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宁宫的暖阁里,檀香与药气交织弥漫,沉闷得让人胸口发紧。

    太后斜倚在铺着云锦软垫的软榻上,脸色白得像张被水浸过的宣纸,眼尾却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弛。

    只要霍骁失踪的消息一传开,京都必乱,昭和纵是再强,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面对宗室施压与朝臣动摇,迟早要慌了阵脚。

    “公主来了。”贴身嬷嬷凑到太后耳边低语,语气里带着邀功的雀跃。

    太后缓缓睁眼,正要挤出几滴酝酿好的“悲泪”,却见昭和提着裙摆走进来。

    少女宫装沾着雨丝,发梢还滴着水珠,眼神却亮得像淬了冰的寒刃,半点没有“忧心皇兄”的慌乱。

    “儿臣参见母后。”昭和屈膝行礼,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情绪,“听闻母后悲痛过度晕了过去,儿臣特意来探望。只是江南急报刚至,轻骑已整装待发,儿臣还需回去统筹调度,若母后无大碍,儿臣便不多留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太后的“悲戚”。

    她本想借“探病”扣住昭和,再让宗室亲王趁机在朝堂发难。

    可昭和倒好,连暖阁的椅子都没碰,看一眼就要走。

    “哀家哀家心口疼得厉害。”太后捂着胸口轻咳两声,目光扫过昭和身后的宫女——那宫女捧着的丝帕里,分明裹着一把长剑,“皇帝失踪,哀家这心啊,就像被生生揪着。昭和,你说你皇兄他会不会”

    “皇兄不会有事。”昭和直接打断,语气斩钉截铁,“皇兄水性极佳,又有亲兵全力搜救,定会平安归来。倒是母后,眼下朝堂人心浮动,已有宗室亲王私下联络官员,说要‘暂代朝政’。儿臣想着,母后是大乾太后,身份尊贵,该站出来说句话,压一压这些歪风邪气才是。”

    太后的手指猛地攥紧软榻上的锦缎,指节泛白——昭和这是在警告她、提醒她别和宗室勾结,别打“代政”的主意!

    “宗室也是担心朝堂无主”太后强撑着辩解,“毕竟陛下失踪,防汛还没结束,总不能让朝政停摆。”

    “朝政不会停摆。”昭和往前两步,目光落在太后床头的药碗上——青瓷碗里的药汤冒着热气,却连碗沿都没动过,“皇兄离京前,已将政务托付给儿臣、东方大人与屈大人。眼下轻骑驰援江南,粮草也已调度妥当,京都有儿臣守着,母后只管安心养病就好。”

    她话锋一顿,眼神陡然锐利:“只是儿臣来的路上听说,方才母后晕过去时,祥宁宫的人去了几位宗室亲王府上报信,还说‘太后身子不适,宗室当为大乾分忧’——母后,这话,是您让传的吗?”

    太后脸色骤变,刚要否认,就见昭和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嬷嬷面前:“这是儿臣的人在官道上,从祥宁宫的小太监手里截到的,上面记的话,母后要不要看看?”

    嬷嬷慌忙接过纸条,呈给太后。太后扫了一眼,指尖瞬间发颤——纸上最清晰的一句,赫然是“公主镇不住局面,此刻联合时机最优”。

    “这这是有人挑拨!”太后硬着头皮否认,“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想离间哀家与你的关系!”

    昭和如今事事都办的妥帖,深得部分官员认可,她绝不能让朝臣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既是误会,那便好。”昭和收起纸条,语气恢复平静,“儿臣已让人把那小太监杖责二十,赶出宫去了。母后身边的人,还是得仔细挑挑,免得再传些不该传的话,让旁人误会母后。”

    这话里的敲打,太后听得明明白白。她知道,今日拿捏不了昭和,反倒被抓了把柄,只能顺着台阶下:“还是昭和想得周全,哀家知道了,定会好好管教下人。”

    昭和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快步退出暖阁。

    走出祥宁宫时,雨还没停,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却让她愈发清醒——太后的算计绝不会就此打住,接下来的京都,只会更不平静。

    此刻的城门口,东方景明正翻身上马。

    身后两千轻骑列阵整齐,玄色铠甲在雨雾中泛着冷光;粮草车连成绵长的线,车轮碾过湿滑的青石板,溅起细碎的水花。

    副将递来防雨的蓑笠,他却只随意搭在肩头,目光死死锁着江南的方向,指节因攥紧缰绳而泛白。

    霍骁坠江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在他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昨夜凌七还说“陛下查看堤坝时,仅靴筒沾了泥”,今日就变成了“下落不明”。

    他不敢想,那个总是说“会平安回来”的人,此刻正经历着什么。

    “大人,时辰到了,该出发了。”副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东方景明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红意,喉结滚动着开口:“传令,全速前进!优先搜救陛下,其次协助加固堤坝。若遇百姓受困,先保人,再运粮。”

    “是!”

    马蹄声踏破雨幕,朝着江南疾驰而去。

    东方景明坐在马背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发冠,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没想到,自己学会疾驰后,第一次千里奔袭竟是为了寻人。

    霍时屹,你说的西街糖糕铺新点心还没兑现,你不能就这么不见了。

    你要是真敢就这样消失,纵使你是帝王,我也决不饶你!

    与此同时,江南芦苇荡深处,霍骁靠在断树干上,意识在昏沉与清醒间反复拉扯。

    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雨水混着泥浆糊在伤口上,钻心的疼顺着神经蔓延,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扯动伤口。

    他想抬手摸一摸怀中的东西,却疼得连指尖都动不了,只能将目光落在胸口。

    那里藏着东方景明画的防汛图,宣纸张被雨水浸透,已然能透过背面看清上面地字。

    他喃喃出声,却喊出四个字:“东方景明”

    不行,不能就这么倒下。

    霍骁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断树干被他抓得簌簌掉渣。

    他在旁边摸索到一根粗壮的芦苇杆,当做拐杖撑着,一步一步狼狈地往前挪。

    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痛,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混着雨水砸在泥泞里,晕开小小的圈。

    不知走了多久,远处隐约传来犬吠声。

    霍骁眼前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声音的方向挪去。

    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出现在视野里——土坯墙,稻草顶,屋前挂着的稻穗在风中轻轻摇晃,透着烟火气。

    霍骁再也撑不住,朝着茅草屋踉跄几步,重重撞在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有人吗”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声音刚落,屋门就被推开。

    “谁啊,大晚上的在这撞门?”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汉,举着油灯开门走了出来,看清霍骁浑身是血的模样,惊得手里的油灯都晃了晃,灯花溅落在地上。

    “哎呦我滴娘嘞,怎么伤成这样?”老汉快步上前,伸手想扶他,却在看到霍骁破损龙袍下,露出的明黄色衬里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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