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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爱卿你插翅难飞》 60-70(第12/19页)
紊乱,祖制纲常不可废弛,臣弟所作所为,皆为大乾着想!”
“为大乾着想?”
霍骁冷笑一声。
“若论血脉,你我皆是先皇之子,可论治国,你除了拿‘托梦’‘祖制’做文章,还做过什么?应天台掌星象、测吉凶,可塞北饥荒时,你为何没有占卜出百姓疾苦?江南防汛迫在眉睫,你又为何没有占卜出堤坝溃堤的风险?向朕提前觐见此事?”
一连串的质问,巫睢并未慌神,徐徐道。
“天象变化莫测,臣弟虽掌应天台,却也有占卜不及时之时。但陛下宠信商贾、欲立女子为储,却是实实在在动摇国本。”
“动摇国本?”霍骁转头看向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拔高,“朕登基以来,整顿吏治、平抑粮价,解塞北饥荒,赶在雨季前加固江南堤坝——这些事,哪一件不是为了百姓安稳、江山稳固?反观你们,”
他目光扫过附和巫睢的官员。
“有人拿着俸禄尸位素餐,有人抱着祖制不放却无视民生,如今倒有脸说朕‘动摇国本’?”
郎温书被霍骁的目光扫到,下意识低下头,想起屈元青与自己说的话,指尖微微发颤。
而几位宗室亲王,原本因巫睢的“血脉”动摇,此刻听霍骁细数功绩,也渐渐收起了杂念。
霍骁虽不循旧例,却实实在在让大乾有了起色,这比空有“血脉”的巫睢靠谱得多。
太后见局势不对,连忙上前一步:“皇帝!巫少司也是一片忠心,你怎能如此苛责?再说,东方景明商贾出身,终究难登大雅,罢黜他也是为了朝堂清净!”
听见这话的屈元青,暗自摇了摇头。
真是动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想动东方景明呢。
如果不是他尚未完成六艺考核,无法加官进爵,如今又怎么可能还是个小小的侍中。
这下怕是要真的惹怒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了。
果不其然,霍骁看向太后的眼底带了无尽冷意。
“母后怕是忘了,重开皇商、引入新作物,皆是东方爱卿的提议。若是罢黜他,塞北的新作物谁来继续推广?母后莫非是觉得,这些事,靠巫少司的‘天象测算’就能解决?”
说着,霍骁看向巫睢。
“朕想知道一件事,为何近半年来,应天台除了‘星象异常’‘需祭天祈福’,竟无一字提及民生政务。巫少司,你口口声声说为大乾着想,可你的‘着想’,就是让朕靠祭天来救百姓?”
巫睢笑了一下,眉心的莲花随之微动:“陛下怕不是忘了,高士成能被定死,靠的可就是臣弟的占卜之术啊。”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这事确实满朝文武都有印象。
巫睢语气更添几分底气:“臣弟掌应天台,本职便是观星象、辨吉凶、主祭祀,为陛下扫清奸邪。民生政务有六部百官打理,臣弟若越俎代庖,才是乱了朝堂规制。再说,陛下推广新作物、加固堤坝,固然是为百姓,但‘女子为储’终究违逆祖制,宗室不安、民心浮动,长此以往,就算百姓得了一时安稳,大乾根基也会动摇,这难道不是臣弟该忧心的‘社稷安危’?”
他这番话既抬出了过往功绩,又再一次将“祖制”与“根基”绑定,竟让不少老臣悄悄点头。
太后也趁机开口:“巫少司说得对!治国既要顾民生,也要守规矩,不然天下人都学陛下‘破祖制’,岂不乱了套?”
霍骁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眼底冷意更甚,却没急着反驳,反而转头看向站在官员队列中的大理寺卿。
“姚守义,你曾主办高士成一案,依你之见,定案的关键,是应天台的‘星象’,还是查案官员搜出的贪腐账本?”
姚守义上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应天台的星象之说确为臣等提供了方向,但最终定案,靠的是诸多证据,有户部存档的粮税记录、商户上缴的贿赂凭证,以及高士成心腹的供词——星象可引路,却不能作为唯一铁证,更不能替百姓解决饥寒之苦。”
这话戳破了巫睢的“功绩滤镜”,但巫睢明显还想说着什么,但霍骁已抬手打断。
“姚爱卿所言,正是朕想对你说的话。你靠星象‘指认奸佞’,可若没有官员去查、去审,没有百姓提供线索,高士成依旧能逍遥法外;同理,你说‘忧心社稷’,可若不能为百姓解决饥荒、防汛的实际问题,只拿‘祖制’空谈,这‘社稷’又如何安稳?”
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巫睢:“你说‘女子为储’违逆祖制,可祖制当初定‘男子继位’,是为了‘选贤能、安天下’。如今昭和六艺全甲、心怀百姓,不比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宗室子弟强上百倍千倍,她为何不能打破旧例?难道祖制是用来束缚‘贤能’,而非守护‘天下’的?”
霍骁俯身,盯着巫睢的眼睛:“你说要联合宗室讨公道,你大可以问问在场的宗室亲王,他们到底是愿意跟着朕解决饥荒、防汛,还是愿意跟着你靠‘血脉’和‘祖制’空谈?”
几位宗室亲王连忙躬身:“臣等愿追随陛下,共保大乾安稳!”
局势彻底倒向霍骁,巫睢垂下了眼,看来今天这场辩驳他没有任何辩赢的可能。
不过无所谓,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想探探霍骁在这朝堂上到底有多大的话语权,毕竟他曾经上朝的时间不多,将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善帝身上。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位皇兄确实有点本事,登基不过半年,就将那个妖魔鬼怪横行的朝堂给理成了这样。
霍骁直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比先前更添几分决断。
“朕今日明说——东方景明,是朕的得力近臣,谁也动不得;昭和既有能力担起储君之责,那朕立她为储的想法就绝不会变,只待昭和及笄,朕便会为将此事昭告天下!”
至于巫少司你,”他看向巫睢,警告之意更浓,“若你真心为大乾,便管好应天台,多为民生测算气候、预警灾害;若你还想借着‘血脉’兴风作浪,朕不介意让你知道,这大乾的皇位,从来不是靠‘托梦’和‘血脉’就能坐上来!还有,你既没入族谱,那边别叫朕皇兄,不合规矩。”
话音刚落,他话锋一转,看向文武百官:“江南防汛刻不容缓,先前虽下了旨意,但若只派官员督办,恐难镇住地方拖延之心。朕意已决——三日后,朕亲自南下,坐镇江南督促进度!”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东方景明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前半步,却被霍骁用眼神按住。
但能按住他却按不住别人,宗室亲王们纷纷开口:“陛下万金之躯,江南汛期多险,怎可亲自前往?臣等愿代陛下督办!”
“诸位皇叔不必多言。”霍骁抬手打断,语气坚定,“江南堤坝关乎数十万百姓性命,若有堤坝崩塌,后果不堪设想。朕亲自去,既能加快工期,也能让百姓知道,朝廷从未放弃他们。”
他看向东方景明,眼底多了几分柔和:“朕离京期间,朝中政务就由东方景明和屈元青协助昭和来打理,其余官员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东方景明没说话,屈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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